秦若兮就这么在周家屯住下了,她本以为会遭到父母的追杀,谁知道母亲牛玉萍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她是否安全,让她抽空多回家,别玩太疯了就行,丝毫没有提及周小宝,以及她大逆不道私奔的事。
至于若兮私房菜馆,更是正常营业,并未遭到店面收回的毁灭性打击,这一切诡异的现象,惹得秦若兮疑神疑鬼,总觉得母亲在酝酿一桩更大的阴谋。
周小宝懒得想这些闹心事,也并没有趁机对秦若兮展开热烈追求,反而像躲着她似的,整天住在果园。
周小宝已经把泡发后的西瓜籽和甜瓜籽种下,几天的功夫,瓜秧子已经长出两寸长,周满意觉得长得太快了,但不耽误他催促周小宝,说这些瓜秧子可以移植了。
瓜苗正常移植,其实需要长到十厘米至十五厘米,此时的成活率最高。但是,周小宝对自己这批瓜苗的成活率有信心,所以也不计较太多,周满意急着种,作为老板也没有阻止。
新招来的十名工人,不能让他们闲着啊,野菜也不是天天能摘很多,给工人安排活是工头的责任,所以西瓜和甜瓜就这么急匆匆的移植过去。
西瓜苗培育出来的最多,估计能种三十多亩,不过周小宝想把它控制在三十亩之内,再留十来亩种甜瓜。甜瓜是他小时候最爱的吃的瓜果种类,甜中带香,质感细腻,只是不易存放和运输,不然就不止种十亩这么简单了。
“最近两天,我家的鸡死了几只,喂啥药都不管用,真晦气啊。老五,你家的鸡鸭啥情况?”其中一名工人在歇息的时候,坐在地埂处抽烟,闲聊几句。
“我家的鸡也死了,鸭子昨天也死了一只,甭提了,我媳妇找兽医开了一瓶土霉素片,全喂完了也没顶用。实在撑不住,明天全逮集上卖掉算了。”
周满意一听,顿时忧虑道:“这不对劲啊,家家户户都有鸡鸭死,看来想闹鸡瘟,明天得去镇上的兽医站问问情况。”
周小宝其实已经注意到这种情况,只是村民喂养的家禽牲畜间接归他管,而且身为山神,也不一定要时时刻刻拯救所有的生灵。生死自有定数,救与不救看山神的意思,只要不主动杀生,就不违反山神规则。
所以,刚开始小规模的爆发,周小宝并没打算介入,现在感觉有些失控,爆发范围很广,他才考虑出手,只是还没想好,要以哪种方式介入。
山神可以治疗所有生灵的疾病,但会消耗九转金液,一滴九转金液相当于三十三滴山神玉液,又相当于1089滴信仰原液……这需要多少信徒的虔诚祈祷,才会得到一滴九转金液啊?
成本太高,如果获得的利润和付出不成正比,周小宝不会轻易出手的。
当然,就算使用九转金液,也会稀释一万倍以上,逐步实验,找到最佳救治比例,这样才有利可图。
“小宝,吃中午饭啦。”秦若兮在山脚下,扯着清脆的嗓音喊叫道。
“哎,这就回。”周小宝无奈的回答一声。
这几乎成了周家屯的一道风景线,路过的婶子大娘没少打趣秦若兮,说她这么会疼人,整天喊他吃饭,干脆早点和狗剩成亲算了。
秦若兮牙尖嘴利的,遇到这些婶子大娘却主动示弱,直要害羞的一低头,这些婶子大娘往往心软,善意的大笑几声,就会离开。
“家里正下蛋的老母鸡死了,阿姨舍不得扔,做了小鸡炖蘑菇,可香啦。走,快跟我回去吃饭。”秦若兮见周小宝下山,拉住他胳膊就往回走,生怕他逃掉似的。
“我妈啥时候扔过东西啊,再说,我们农村人一向好手,死掉的鸡鸭几乎不扔,除了那些毒死的,几乎全吃掉。说不上好坏,但吃完之后,身体也没啥问题。毒死的东西,肯定不吃,那玩意说出事很快。”
“冬天有人到村里偷狗,扔的就是剧毒,笨狗一吃就死。它们的肉被人做成狗肉火锅,在城里销售,稍不留意,就会发生中毒事件,新闻上报道好多次了。”
周小宝向她介绍农村里的情况,没有夸张,也没有美化,看她可能接受。
秦若兮皱了皱鼻子,有些担忧的说道:“听起来真可怕,不过阿姨说了,咱们家里的老母鸡是得了鸡瘟死的,问题不大,在锅里多炖一会就没事了。”
周小宝感觉她的适应性真强,几天的时间,似乎就适合乡村的习惯了。记得以前听她说过,不新鲜的食物,都不会吃,更何况是死掉的东西呢?
从村里经过时,看到一个收死鸡的贩子,开着摩托三轮,用一个扩音器吆喝着。
“收死鸡死鸭死鹅,两块钱一斤,有多少要多少,现金结账,绝不赊欠。”
这个收死东西的贩子,叫柳光辉,本镇柳家堡村的人,有自己的门路,纠集四五个同村人,到处收死掉的东西,鸡鸭鹅兔子狗……只要是可以吃的死东西,全部都收。
他收死的鸡鸭,两块钱一斤,而活的鸡鸭要卖五六块一斤,用死物充当活物卖,价格差了两三倍,干这种缺德的勾当,没少赚钱。听说他在村里,已经盖起两层半的小洋楼,没少在镇里得瑟。
上次到周东瑞的养鸡场收购死鸡,就是柳光辉,现在趁着鸡瘟流行,正准备大干一场。
柳光辉看到周小宝被一个极为漂亮的城里女人挽着胳膊,顿时心中生出一股酸涩感,自己这么成功的人生,至今还没找到老婆,这个凑巧得到一片果园的年轻小子,何德何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