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傻傻的杵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这人还真是惯得没样了,说变脸就变脸,咋不上天呢!
心头闷气涌上,靳橘沫睁大眼狠狠呼吸了两口才勉强压下,劝自己,看在他不辞辛苦坚持陪她的份儿上,她大度点,就不跟他计较了!
容墨柝上病房门,冷锐漆黑的双眼扫向放在椅子上的毛毯,薄唇峭寒一扯,上前,单臂捞起那张毛毯朝护士值班室走了去。
vip病房护士值班室,今晚值班的是护士长和一男一女两名护士。
容墨桫去的时候,三个人正围在一起吃夜宵,满屋子除了消毒水的气味便是浓浓的烧烤味和泡面味。
容墨琛微不可见的拧了眉,声线在午夜更显得清凉幽冷,“还有棉被么?”
“啊”
“噗”
“哎哟我去”
冷不丁从后传来一道冷飕飕的嗓音,吓得三人反映各异,但都够呛。
小.护.士惊叫出声,手里的一串骨肉相连都吓得吓到了地上,而护士长正在喝汤,闻言一口汤喷了出来。
那男护士到底是男的,虽吓得心脏往后背贴,但最先扭头朝容墨琛看来,看到他时,提着气就说了句口头禅,卧槽
容墨琛长眉冷拧,黑眸扫向那男护士古中医在3700年。
男护士本就吓得够呛,见他跟阎罗王似的玄寒盯着他,背脊当即打了个抖,忙从位置上站起来,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没有骂你,就是嘴上习惯了,您别介意。”
容墨琛收回目光,淡淡看向年纪较长的那位女士,“有棉被么?”
那位年纪较长的就是护士长。
见他看着自己,护士长也不顾上狼狈,抽出纸巾擦擦嘴,喉咙被一口泡面汤辣得难受至极,对于他的问话,只能点头,说不出话。
小.护.士惊吓过后,就睁着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容墨琛,还没反应过来这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人是鬼。
不过她觉得是人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她还没见过活人长得这么好看的!
而且又是深更半夜的出现在她眼前,又那么冷,眼神儿深邃没有温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冻骨的寒意
所以,她固执的认为,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人,是鬼!
“啊”小.护.士还沉浸在她自以为是的幻想中,突然肩头被人狠狠拍了一掌,那一掌力道大得她整个人差点往一侧栽下去,幸亏情急之下抓住了桌沿。
小.护.士痛叫了声,鼓着脸不满的看向护士长。
护士长声音有点哑,“还不快去给这位先生拿两床棉被来,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机灵点!”
小.护.士揉着肩嘟囔,“就知道叫我!”
说归说,小.护.士还是站了起来,路过容墨琛时,按耐不住的拿眼角瞥他。
容墨琛察觉到,黑眸冷盯了她一眼。
小.护.士脸便一红,羞答答的咬着唇,小跑着出去了。
容墨琛皱了皱眉,将手里的毛毯递给护士长。
护士长轻诧,心想,这人手里明明有一张毛毯,怎么还来要棉被?
“知道应医生的办公室在哪儿么?”容墨琛声线静凉。
“我知道。”护士长还没说话,一侧的男护士便开口。
容墨琛轻挑眉,转而将毛毯递给那位男护士。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气势太过强烈,男护士几乎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傻傻的接过毛毯。
“这条毯子不出意外应该是应医生落在病房外的,还请你把毛毯给应医生送去。”容墨琛垂了垂黑睫,淡淡道。
男护士一愣,“应医生落下的?”
容墨琛没应声。
男护士心头凛了凛,点头,“我这就给应医生送去。”
“嗯。”容墨琛这才看了他一眼。
那就为这投递而来的一眼,那男护士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呵呵一笑,转身就朝门外奔了去。
护士长见状,嘴角狠狠一抽。
到底是毛头孩子,容易被唬住穿越种田之满堂春!
没一会儿,小.护.士便抱着两床棉被回来了,脸颊红扑扑的看着容墨琛,小声道,“先生,您要的棉被。”
容墨栌过棉被,“多谢。”
“不用”谢!
谢字还没出口,人已经从她身边冷冷擦过
小.护.士捂住心口,心碎了一地。
护士长不由笑呲,伸手拍了拍她的脑门,“花痴!”
小.护.士不服气的哼道,“你敢说他不好看?你敢说你没看他?”
“”护士长一噎,老脸一红,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大没小,扣你奖金信不信!”
“”就知道用这套!
靳橘沫从洗手间打了盆热水给靳建城擦脸和手,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她微微回头看了眼。
容墨琛单手举着两床棉被进来,另一只手酷酷的插在裤兜里,见她看过去,冷傲的瞥了她一眼,朝沙发走了过去。
靳橘沫有点想笑,抱两床棉被整得跟走秀似的,偶像包袱到底有多重?!
抿紧嘴.巴,靳橘沫快速替靳建城擦拭好,便将水盆端到洗手间去,洗手后用干毛巾把手擦干,便将袖子往下放边往外走。
容墨琛两片唇.瓣合着,看着她朝他这边走来。
靳橘沫也没跟他说什么,拿起其中一床棉被铺到沙发上,又拿了一只靠枕放在沙发一端,才看向直直盯着她的容墨琛说,“睡吧。”
容墨琛望着她素净的脸,眼瞳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