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仁强看着伍炫肃,表情带着疑问,“这话怎么说?”
“你太小看皇浦荣少了,既然我能查到的事情,他也一定会查到,而且未必会比我慢,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人现在已经在你们帮会的堂口里了。”
贺仁强一听立即出声询问,“既然你知道他会去,心中是否已有应对的计策?”
伍炫肃看着他,淡淡的反问道,“你还想听?不是要跟我分道扬镳么?”
“我刚才不过是一时动气,莫非你还真当真?更何况你也说了,在对付皇浦荣少的事情上,我们的目标一致,所以看在这点上,你也应该帮忙才是,毕竟我要是真的一无所有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贺仁强觉得对伍炫肃而言,自己还是有可用之处的。
伍炫肃看了一眼时间,“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快点赶到你们帮会堂口,如果能让皇浦荣少相信你是无辜的,你自然也就逃过一劫了,当然如果你能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现任的堂主身上,或许你不仅能逃过一劫,还会因此坐上堂主的位置。”
贺仁强一听连忙拿起衣服走了出去,直奔帮会堂口,对他来说这个位置可是等了好久了,如果不是父亲的仕途出现问题,他此刻应该已经是堂主了,这事儿说起来,又让他对皇浦荣少和慕悠然增加了几分恨意。
匆匆来到堂口,正如伍炫肃所想的那样,终振遥正坐在堂口里面,喝着茶水跟堂主冯彪聊着什么。
见他进来,终振遥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贺仁强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堂主,我听说闫震受伤,还有我表哥的未婚妻慕悠然被绑架,都跟我们堂口有关系,可有此事?”
冯彪一听这话脸色变的很是难看,“贺仁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么大的事情,搞错了可是要没命的。”
“我就是怕搞错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来到这里,终总监此刻来到这里,我想应该也是为了此事吧?”
终振遥浅笑着看了一眼贺仁强,“贺总倒是消息灵通,既然已经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不知道贺总能否给我一个答案好让我回去交差?”
“此刻你来询问结果,想必人都没事,不然依我表哥的性格,可就不是上门讨要说法那么简单了,不过这答案我怕是给不了你,因为我也是为此事而来。”
终振遥点了点头,“荣少的人是没事,但动了不该动的人,总要付出代价,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荣少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只能有着任人宰割,既然贺总不能给我一个答案,看来我还得另找其人了。”
“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过这任人宰割好像有点严重了吧?在京都谁敢对荣少说一个不字?”
终振遥笑容扩大,“可就怕有人不这么想,总想着要试试自己的能力,看看能不能与荣少抗衡。”
贺仁强看着终振遥,“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事我想我们总堂主应该会给你一个交代。”
冯彪看了一眼贺仁强,“我给交代,我倒是想让你给个交代。”
贺仁强耸了耸肩,“我只不过是负责办些小事小差的人,跟皇浦荣少作对这么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住,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我跟荣少的关系,就是有什么行动计划,估计也不会有人对我说的。”
终振遥笑了笑,“是么?可是为什么我们的人会在出事的时候看见你的人,如果不是你的授意,那又是谁的?”
“我的人?终总监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分堂口的主事,这有些人看似像我的人,可未必就真的是我的人。”
坐在一旁的冯彪越听越不对劲了,“贺仁强你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一无所知,虽说你是分堂口的主事儿,可在京都城内谁不知道你的本事?”他一直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这点冯彪心里清楚,但是他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儿,想从他手里将位置夺去,他也得有那个本事。
“堂主这话就不对了,大家给我面子还不是都看在我表哥的关系上,如果我们两家没有什么亲属关系,谁有会在乎我?”
“可你手下的人惹了事情,莫非还要让我们为你擦屁股?”冯彪面露冷色,看着贺仁强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警告。
“堂主,您就算是想将我除之而后快,但也要看时机不是,眼下还是查我表哥的事情比较重要,你讨厌我的心也只好忍忍了。”
冯彪看着他抬手一指,“贺仁强,你总是喜欢无中生有,你敢说慕小姐的事情真的于你无关?”
见他们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终振遥抬了抬手,“两位无须在此争议这些,你们堂口的事情跟我们皇氏无关,我们想要的就是真正的主使者,假如堂主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这事儿怕是不能过去。”
冯彪连连点头,虽然说堂口势力也不小,可是他深知皇浦荣少的手腕与能力,不管与他为敌。
记得当初刚当上堂主的时候,就被人挑唆去跟皇浦荣少交了一次手,当时输的那叫一个惨败,如果不是皇浦荣少私下吩咐不准外传,他这个堂主怕也是早就被众人推下去了。
“终先生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仔细调查,到时候一定给你和荣少一个满意的答案。”
终振遥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道了一句,“那就有劳冯堂主了,明天的这个时间,我会再来,希望不会让我再空跑一趟。”
“一定不会。”冯彪本想说再多给他点时间,可见终振遥看自己的眼神,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