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安慰声,“有幸还活着。”
我的血,落到湖面上,回头一看,我走过的路,皆有血迹,宛如一条条红玫瑰大道。湖水下,蔓延一丝丝,一片片血,我突然很惊奇的发现,血竟能容在水里。我蹲下,看着从我身上蔓延去湖里的血,如一朵朵水中绽放的红莲,诡异而美丽,“蛮蛮,我的血能与水融合,我试试用血盛水。”
我拿起篮子里那把剪刀在手腕上划开,将流出的血做成一个冰碗,再去盛湖水,果真见效,“原本打算用我元神,如今看来大不必了。”我便打算在这儿制作,“这花儿也真是奇花,遇水即融。”
我欢喜的把这碗八千年灵力端回骅霄身边,正好撞见他在急急寻我,“师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丝孤单,我叫唤了声,他与花影回过头来一齐看我,两人皆是惊讶,骅霄一怔,我不猜也知是我这副衣冠不整,满身窟窿是血的狼狈模样将他们吓到了,而唯一不变的是我的容颜,“师傅,这是八千年灵力,把它喝了。”
我把八千年灵力端到他面前,他不是我想象中的欢喜,反而是愤怒,“你就是为这东西弄成这样?”我僵了僵,骅霄太过反复无常了,我对他这般好,这般尽心尽力,他没半点感动,也没半分欢喜,我应了声,“嗯。”
他生气的把碗从我手心里摔出去,只见那碗,变回我的血,与那八千年灵力流淌回湖水的怀抱里。我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为那八千年灵力感到一阵阵的心疼,骅霄看我这模样,顿时又奇怪的紧紧拥抱住我。我的血,映在他玄衣上,成了暗红,看不出的颜色。
从这以后,花影对我的看法有了些改观,相对比以前,稍微增加了些亲和。
花影是这样对我解释师傅那番奇怪表现,她说,“主人一向傲气,从未向谁低过头,他这次肯低头不与你皇兄对立,带你修仙,这是他最大的忍让,你是主人的心头肉,而你这次的作法,不顾他的尊严,用你自己的血肉作引子给他喝,令他即伤心又痛心。”
我倒看湖下清影,花影将我一身涂的都是药,上上下下重新整理了番,狼狈模样已过去。但从这次开始,骅霄再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这令我很没有自由感。
这日的夜,特别长,这夜的事,也特别多,桃兮也在这夜醒过来,而她的醒说来是巧合。
事情原本是这般,我一身狼狈,骅霄碍于男女之别,让花影帮我打理下,而蛮蛮,便由骅霄打理,桃兮仍然是倒在一旁,如个死尸般。花影见我满身的窟窿,满身的血,她属水,便幻化出桶水来给我洗洗。桃兮是桃族,属木,花影施法令她身上开出一枝枝桃花,一一采摘下来放桶里沐浴止血。
而桃兮呢,也就在我沐浴止血时,她醒过来,这就是桃花睡了又醒了的重生故事。
桃兮一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严肃着问花影是谁,花影回头看了她眼,不屑的没理会她,桃兮见这情形,不由心中一怒,从此,这二人便结下了梁子。
我是个善人,好心劝说桃兮,“桃兮,你昏迷这些日子,多亏花影将你抱上抱下,你醒来也多亏花影给你施的法术,莫气了。”桃兮冷哼一声,“你们何必来深渊救我。”
“魇娘与空关系匪浅,你与她们又有何关系?”骅霄试探性问,“空?哼,那个贱人。”桃兮又是一声冷哼,但按照空说的,在桃兮的思想中,她们二人并没有多大干系,桃兮又何来那一声贱人呢?我很是好奇几人的牵扯关系是如何,“那个贱人,与璃殇不清不楚,气死玉缈烟。”
越是听下去,我越是觉得一团糊,怎么话到了桃兮这边又是这么一番说辞,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我是累了,只求结果,停止修仙大屠杀,岔开话题,“师傅,还要多久天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