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锦芯,竺锦芯。”
好不容易处理好我儿之事,好好休息会儿。
但感觉好像有人在唤我,我摇摇头,那声音又没了,再一闭上眼,又是有人在喊我。
我用意念连通无涯湖之水,“竺锦芯,竺锦芯。”我猛的坐起身,穿好鞋袜,伏端贤也紧跟着穿好鞋袜,道:“有人在无涯湖唤我,从声音中,我听不清是何人。”
我们赶去无涯湖,有一女子漂浮在湖面,伏端贤把她捞出来,她已是昏迷。看到这张面容,我大惊失色,片刻后回过神来,摇唤地上的貌美女子,道:“师姐,师姐。”伏端贤一怔,道:“她是浮沫?”我抱起她的头在怀中,一边揉着她冰凉的双手,道:“对。师姐,浮沫,发生了何事,你从哪儿回来的,师傅呢。”浮沫艰难的睁开双目,一双眼睛蓝幽幽,道:“师妹,我,我。”她话还没说完便昏死过去。
“夫君,快把师姐抱回府邸去。”我对伏端贤道,一面捏法传音去唤帝君,道:“大师兄,师姐回来了,速来我府中。”
回到府邸,把浮沫平放床上,碧水推门走来,道:“师傅,这女子是谁?”
伏端贤幻化出颗仙丹,给她服下,道:“黎邃上神的二徒弟,浮沫。”碧水怔了怔,眼看浮沫喉头动了动,我唤道:“师姐,师姐,醒醒。”
“让她休息会儿。”我怎么也唤不醒浮沫,伏端贤往门外走去,我也往外走去,回眸看了下浮沫,她的脸色还是苍白,但唇色至少是见了淡红,我牵着碧水的手跟着伏端贤走去,道:“我们出去罢,让师姐休息会儿。”
想起碧水之前傻乎乎的状态,我一腔热血打趣着碧水,道:“呀呀呀,我终于记起来,之前,我记得有人半夜不睡爬到我床上,轻薄他人,不知想做啥。”碧水羞红了脸,我接着打趣道:“不知道碧水是不是想出嫁了,夫君,我们给碧水寻个婆家罢。”我两步走上去挽住伏端贤的手,道:“夫君。”他回眸若有所思的打量碧水会儿,回道:“是该给碧水寻个婆家了。”碧水向伏端贤嘟嘴撒娇道:“师傅,我不要嫁人,只要守着你与锦芯。”伏端贤嘴角一扬,道:“那可不行,我不能让外人笑话我连个徒弟都嫁不出去。”
“爹爹,娘亲。”我儿走来,打断我们的继续打趣。
伏端贤看见我儿脸便冷下来,走来书房,我儿站在书桌前,伏端贤板着脸问我儿道:“醒了?”我儿恭恭敬敬道:“醒了。”我走去我儿身旁,比起我儿的态度,伏端贤那是冷血绝情,好像这个儿子他没份。“错了吗?”伏端贤问我儿道。我儿低头回道:“错了。”
丢下仙界去的是我儿傀儡人,知晓这事的,只我们几人。但以防他人发现,再给我们定个欺君之罪,莫说对我儿接帝君之位不利,也是我们的死罪。该学的,我儿都已学会,剩下的,靠他自己悟。我儿深深知晓这事的严重性,决定去躲些日子再回来,我儿想出个办法,闭关修炼,既能长修为,也能躲他人。
碧水很是欢喜和我儿一起,我儿遁入闭关中,她也跟着去闭关,我与伏端贤感叹一句:“女大不中留。”
而混沌,它是被我儿用一个烧鸭收买跟着他去闭关。
我去看了下银星,他也已恢复好身体,反倒是沧海这几日不知死哪儿去了。这日,浮沫一醒来,他便守在床边,守,本来是好事,但他一开口就是:“美人,请问你家住哪个位置,你为何在这,我送你回家吧,你叫什么名字,我改日来贵府提亲。”可想而知,面对陌生男子这赤裸裸的调戏,浮沫是怎样把他揍一顿。幸好我与伏端贤赶来的及时,浮沫刺向他喉头那一剑才没刺下去,沧海鼻青脸肿道:“美人好大的火气,绝对是个疯子。”
“师姐,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我拦在沧海面前僵硬的笑道,沧海一把抱住伏端贤,道:“疯子,真是疯子。”浮沫生气的丢下剑,道:“师妹,你竟结交些登徒浪子,还称自己人。”沧海惊讶道:“师姐?”我回头笑道:“是,她是黎邃上神的第二个徒弟,浮沫。”沧海一怔,我回浮沫的话道:“师姐,你刚醒来,莫要和他动气。”
帝君这时也赶来,浮沫激动道:“大师兄。”帝君笑道:“浮沫回来就好。”
浮沫走去桌旁坐下,道:“有些话我要和你们说。”我走去另一边椅子上坐下,道:“师姐尽管说。”浮沫眸中神色一暗,道:“你可知这些年,我在哪?”我摇头道:“我正想问你呢。”浮沫呵呵一笑道:“我一直被师傅封印在无涯湖底。”我默了会儿,低声道:“那师傅呢?”浮沫嘴角一抹冷笑,道:“这些年,我一直被师傅封印在湖底。师傅他曾说,如果我身上的封印自动解除,他就已不在。”这消息,听的我如五雷轰顶,帝君也是一怔,道:“不会,师傅还活着,一定还活着。”浮沫情绪更激动道:“师傅说过他会来湖底接我出去,我一直在湖底期望师傅来接我,可这么多年过去,师傅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这个罪魁祸首,有泪流不出,脑海中一片空白。
肩膀上一双宽厚而温暖的手,我抬头看去,伏端贤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他冲我微微一笑,我勉强露出个僵硬的笑容,我还有他,不离不弃。
浮沫突然把情绪转向我,道:“师妹,我不知是否该恨你。”
“浮沫,这事也怪不得锦芯,冥冥中早已注定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