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他像往常一样在油灯下批着公文,疲倦的揉了揉眼睛,背向后懒散靠去,墨色发丝垂下胸前,好一副胜过画中图的情景。我起身给他泡了杯清茶送去,他撇过清幽幽的眸来,道:“你在想什么?”他一眼看穿,我不好意思的低头,道:“我见你疲倦,给你冲了杯茶提神。”我抬起头,继续道:“你趁热喝几口,脑子就能清明许些。”
他放下折子,再次重复方才的话,我随便找个借口,道:“我想学呼风唤雨之术,这法术你还没教我。”说完这话,我的脸更红,心有愧疚,我有疏于练习仙法,这会儿的仙法,不知还停在哪个阶段。他带着几许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对,他那眼神是赤裸裸的调戏,他如若未闻我说的话,又是那一句,道:“你在想什么?”被他这么一看,我脸红的不能再红,转身往床上走去,一边道:“脸红没在想什么。”他突然大笑几声,道:“哈哈,在想什么事能想到脸红,你只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躺去床上,想着方才说的那话,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难怪他笑的那样开心。
我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未真正睡下去,以至于他何时来的床上在我身旁躺下我都知。我紧张的越是想睡下去,就越是想不着,“说说话吧!”听来声音,我心里跟打鼓似的响,道:“好。”心里想到晟儿,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道:“嗯。”
我睁开眼睛,黑夜中的几许光在我眼前静止,道:“我和你有晟儿,你又不喜晟儿,你爱竹笛,为何未再诞下儿女。”他翻过身压在我身上,面前放大素净的脸,道:“我爱晟儿,因他是我和你的儿子,我不爱竹笛,至始至终未爱过她,所以未诞下一儿半女。”他说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未爱过那个女人,我也不相信他爱晟儿这个儿子是因晟儿是我和他所生。
为证明他的爱,我做出一件不可挽回的事,不惜以身试险。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又是为得到证实。疼痛和欢乐并存,像匪玉荣说的一样,这是双修的效果。
我们吐着粗气,累极了,我依然摇着头,只用我一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不,不可能,定是我看错了。”虽然累极了,痛极了,也欢乐极了,但我还是不相信,在心中对自己说,“不可能,这是幻觉。”于是,我主动抱住他,一个翻身重拾方才的欢乐。
第二日醒来,身上酸软无力,疼痛的骨头快要散架。同床共枕的那个人,不知是何时而走。再看看,我依旧光溜着。只是身上多了层薄被,我知道这定是他盖的。
最后,我模糊了,模糊他是不是真除却感情还有爱情在。想着昨夜的事,好在我脏腑全生长出来,如若不然,被这么一折腾,只怕是为仙难救。
其实,我这算的上是庸人自扰,他爱竹笛,也是爱,不过是怜悯的爱。而我的心胸是那样的狭窄,这醋,也吃的紧。至于那眼神,我必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门被推开,伏端贤走进来,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放我床上,道:“再不穿衣,晟儿该过来了。”他接着神色一变,难得的温柔,道:“莫非,你是想让我给你穿?”他说着来扯我被子,我腼腆笑道:“我自己来罢。”我大方的一把掀开被子,裸露在阳光下穿衣,道:“该看的都看过,我就不生麻烦避讳其他。”
他目光瞥向别处,我穿上最后一件紫色纱衣,头一扬,手一抚,将穿在衣内的发丝捞出,回过头来,他也正好回过看向我这边,我故意逗他一逗,问他,道:“你可看够了?”他从容走来床榻上坐下,道:“一辈子看不够,你是要我下次接着看?”我赞叹他的思维,我那话到他嘴里,变味的转化成他自己的话,我将他的话接下去,道:“你若不介意,我可立刻重新解下衣带。”
我说着故作姿态伸手去扯肩上的纱衣,我一边注意他的神色。心想,晟儿这个时辰快来了,他定会阻止我,谁知他嘴角挂的笑容加深,道:“晟儿快过来了,你可介意让我们的儿子看到不雅观的一面?”他淡定的说着,我便故将纱衣扯下几分,继续注视着他一举一动,道:“我儿能理解我这为娘凤求凰的不易。”
我这举动,事后令我懊悔几分。
他半眯着眼睛,那笑容背后令我心里发毛。但,我的心理素质不允许我此时撤回计划,硬着头皮慢慢脱下纱衣,他玩味的笑,道:“你不介意让晟儿看到,我也便不介意。”
他说完话当真伸手去宽衣解带,我立马呆住,生生的将纱衣重新穿回,紧紧包裹着,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做什么?”他无辜的说:“不是你说的要我有种吗,怎么这会儿要变卦了,你重新将衣服穿上做什么。”我退后几步,定定神,深呼吸一口气,淡定淡定,我嘴角一扬,踏着小莲步,婀娜多姿的向他走去,伸手上环在他脖颈,紧贴在他胸前,道:“再双修,你可会给灵力给我?”他不客气的伸手抱在我腰上,道:“灵力对于现在的你还有何用?”我一想,我是紧张到说错话,他说的是,如今我已是正仙,只比他法力低一点,要他灵力何用。
“爹爹,娘亲。”晟儿风风火火一把推开门,我怔了怔,他也是一愣,我们挂在嘴边的笑容僵硬住,睁睁的看着他。他也眼睁睁的,而且表示惊讶的看着我们,晟儿回过神来,他大笑着道:“哈哈,娘亲终于抢回爹爹了。”
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