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见这雏儿上钩了,便露出一付痴情模样,手指头勾着那青峰的领子,吐气如兰在他耳边道:“既然公子好心,可否成全了奴婢,也好让奴婢不被家主怪罪。”
青峰结结巴巴了半天,最后还是被红杏推倒了。一时间室内只剩风光旖旎,而另一边却是别番风景。
青衫房里进去四个侍女,青衫倒是淡定的很,伸出胳膊不亢不卑让侍女更衣。偏那四个侍女鱼贯而入,放下衣裳便又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青衫一时有些诧异,又听到隔壁传来那种声音,不由觉得好笑。心道难道自己生的太丑,这些侍女看人下菜?再一寻思这样也罢,自己刚伸手要去拿新衣裳,就见那衣裳里突然掉出一叠东西来。
青衫上前拣起那一叠东西,翻开正面一看,竟是厚厚的一叠银票,每张皆是一百两的面额,拿手一捏厚度,只怕也有上千两银子了。
青衫轻笑出声,看来这肖家大公子还真是个人才,不对,应该说那红杏是个人才。不过说了几句话,立刻判断出谁该色诱谁该财诱了。
秉着师父临行前交代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青衫毫不客气的降那一叠银票塞进了怀中,跟着淡定的穿他的衣裳。
等他这里穿好了,那边的声音又开始了。青衫笑着摇头,在房里坐下喝茶“品乐”,待那边没了声音,他这才磨蹭半天放下茶杯走出房门。
青峰已经在门外了,不过看他那脖子都红了,只怕刚才享了不少艳福。青衫干咳了一声,青峰的头垂的更低了。趁那红杏带着侍女在前面领路,青峰凑到青衫身边用快哭了的声音小声道:“师兄,今天这事儿,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青峰怒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也小声道:“临行前师父交代的话,你可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就算我不告状,你以为师父会发现不了?”
“那怎么办?”青衫吓得声音都大了一些。惹得红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赶紧又低下头去,不敢去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青衫喜得连连作揖:“多谢师兄。多谢师兄。”
两人很快被带去了一个花厅,红杏带着人上了茶,便说去叫大公子来。一出花厅,红杏便拐进旁边的一个耳房,对着里头的肖昱贺道:“公子。都办妥了。”
肖昱贺脸上露出喜色,连忙问道:“哪一个上钩了?”
红杏笑着比了两根手指:“那个大的爱财,小的爱色。”
肖昱贺想大笑,却顾忌着隔壁坐着那师兄弟俩,忍了下来。他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表情,特地平静了一会儿,这才推门出去,来到隔壁的花厅。
青衫一看到肖昱贺,便立刻起身拱手告辞。肖昱贺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贤弟何须这么着急,这里好歹也是愚兄的地盘。两位弟弟如何多留几日,我一见两位便心生亲切,恨不得与两位结拜才好。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青衫有点尴尬,想推辞,又想到自己才收了人家的银票,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青峰更是羞的抬不起头来,半晌后居然是青峰先开了口:“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肖昱贺欣喜若狂,他可是知道最近雅心派的弟子在京城活动频繁的,可之前那几个都是女冠,自己一个男子不好接近。怕被人误以为是登徒子。谁知瞌睡遇上枕头,那批女冠回去了,又来了批道士。
他其实在这两人动手救下自己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这两人的身份了。传说雅心派弟子各个身手不凡,而碰巧这两人的衣裳看起来平凡,却在袍底有一个小小的祥云图案。这个图案,在雅心派的女冠身上,也曾经见过。
肖昱贺知道最近雅心专卖要在京城开办分店了,他也知道雅心专卖是个香饽饽。光是一个小县城的雅心专卖。每月的进账都至少有上千银子。
他不想去惹青楚真人,毕竟四叔那边传来的消息看来,青楚真人是有真本事的。可是从真人的徒弟下手,只要自己能在那雅心专卖里插上一手,银子不就滚滚而来了?
如今正好是肖家用钱之际,四叔那一家前段时间又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害的他爹是束手束脚难以行动。只要能骗得下这两个雅心派的徒弟,那他们肖家从青楚真人手里失去的银子,不过几日就可以再从青楚真人手里拿回来了。
青峰越过青衫答应了肖昱贺的请求,这让肖昱贺有点惊讶,却又马上了然。想必是这个雏儿初尝人世,知道了其中的乐趣,正欲罢不能。所以急急忙忙答应了,好多享受几天。
果然青衫的脸色有所不虞,但他看了青峰几眼,却没有发作。肖昱贺很是满意,看来他也被银子收买了。前期的这点小投入,肖昱贺还不放在眼里,毕竟后期的回报,会是这个投入的十倍甚至百倍千倍。
烧黄纸拜兄弟,这是个很简单的仪式,何况是在肖昱贺已经准备好的情况下。于是很快有人抬出供桌蒲团,这三人跪了下来,开始念念有词。
只是念到名字时,青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家门报了出来。并向肖昱贺道歉,觉得自己隐瞒了身份,对方还对自己那么掏心掏肺,实在是不应该。
青衫一脸“没救了”的表情,但也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也报出自己的道号,将这仪式进行下去。
肖昱贺心中大喜,结拜完了立刻让人摆席庆贺。几杯黄汤下肚,肖昱贺装作不经意,说起自己在京城还算有势力,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