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土在灵力修补自己的右臂之前,控制住了灵力,全都吸收了,转化成了自己的法力。她现在好歹是修炼将近百年的仙人,虽然金丹吃多了也还算能控制住,况且她本来就吃过几枚金母赐的金丹。
她睁开眼睛,中气十足的笑了笑,撕裂暗哑的声音也恢复了微哑的正常状态,爽快的笑着点头:“多谢大圣搭救。”
孙悟空瞧了眼她的胳膊,又去拔葫芦塞子:“不够吗?再给你几个,”
方依土哈哈大笑道:“够了够了,很够了。剩下的大圣留着吃吧,方某这胳膊,是留着讨女人欢喜的。”
孙悟空不解的看着她,也不想问缘由,却把葫芦塞进怀里,拽耳挠腮的道:“真的够了?你多吃几枚,日后有空了来花果山寻我。真想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瞧你舞刀就俩字,痛快。”
方依土非常开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承蒙大圣不弃,日后乐意奉陪。方某成婚在即,大圣要来吃一顿吧?”
孙悟空问明了婚期,约定到时候去指点她府上果酒的技术。把方依土托付的物件又丢给她,然后一个筋斗云走了。方依土转身用左手抱住了迷惑不解的刀奴,哈哈哈哈哈哈的狂笑了一阵子,感慨万千:“总算安稳了。”
刀奴被她抱在怀里,觉得抱住自己的这个人烫的吓人,不够她知道人都是这个问题。低声,轻问道:“主人有没有想过,您这么做,可能会有危险?”
方依土满脸是笑,一副旗开得胜的摸样:“我知道啊,这不是把身后事都写下来请齐天大圣传递么。哈哈哈哈我没有死哦,真是太意外了,成仙真好!烧成这样居然还没死!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要死呢,哈哈哈哈哈。”
“主人,小婢不明白,既然明知道可能会死,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依土微微收敛了一些笑容,用认真的近乎迷人的微笑看着她,温柔的摸了摸刀奴的头发:“你见过翟烟儿和我的儿子们吧?”
“小婢见过。”刀奴眨了眨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方依土收回手,目光深邃的看着地上的金乌皮,铿锵有力的说:“这厮窥探我府中已久!”她的眼神忽而柔和,看着刀奴,又把她抱在怀里:“你拿上它,我带你驾云回去。”
刀奴乖顺去把卯金刀挂在她腰间的丝绦上,自己去把金乌皮叠了叠,牢牢的抓在手里。方依土的左臂在她腰间一揽,驾云而起。她温柔而专注的目视前方:“他要的东西在我府上,我若不能一举将他杀死,他定会趁着我重伤无力去我家里兴风作浪,寻找他要的东西。阿牛、烟儿和孩儿们定会拦住外敌,他们不是这厮的对手。”
“小婢不是很明白。”
方依土微微沉默片刻,破口大骂道:“我若不弄死这贼鸟斯,他定然去我家里搞风搞雨。贼球囊的!该他全族死绝。”她骂了两句,忽然又想起来是扶桑木还得这金乌全族死绝,也是扶桑木害的自己险些形单影只。
…………
送走了三公主和黄飞虎等天兵天将之后,翟烟儿立刻跑回府里最高的小楼,刚才瞭望战场的小楼,等着方依土归来。陈良王乾和金乌稍事休整之后,也去陪她一起等。方落,他们都不知道应该拿他怎么办,就任由他一起等。
离家一天一夜之后,方依土回来了,她断臂,满身是暗褐色的血竭,白色的衣袍沾满了污血和焦烟气,她缓缓的走了回来。她的步子没有了往日的豪气和潇洒,而是一步一顿,孤独的慢慢走着,像个重伤的将军。
一个惨胜的将军,既不以自己受伤惨重而心疼,也不为了击败敌人而洋洋自得。
朝阳在天幕边微微露头,晨曦洒满大地,翟烟儿身上带了过夜的露水。
方依土的眼神漆黑,身姿挺拔,身上带着杀场的味道。完好的左手里抓着一卷皮货,像是战利品。
但是!
但是她身上乌黑难看却没有伤痕,只留着右臂的伤痕。
翟烟儿从小楼上一跃而下,如同乳燕投林般掠到她身旁,伸手要去扶她,又怕误碰了伤口。泪下:“主公!”
方依土看到了她顿觉精神一振,把皮子扔在一地上,上前一步,用那只完好的左臂把她抱在怀里:“烟儿!”
“主公,妾身好担心你。”
“烟儿,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真怕你出事。”
三个孩子也冲了过来:“母亲!”
方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高高的小楼上,望着下面相亲相爱的场面,念天地之悠悠,唯怅然而涕下。
“主公,您伤的很严重!您怎么回来的?”翟烟儿忍住泪要扶着她驾云回卧房,看了她的断臂一眼,又忍不住泪如雨下:“主公,您当真遇袭了么?”
方依土本来想装一下自己为了翟烟儿受伤惨重,讨她的心疼、爱慕和放心,她也是真的十分疲惫,可是一听这句话顿时精神又紧张起来:“谁?和你说什么了?”
“昨日府上也遇袭了,幸好三公主在这儿,请来的天兵天将和府上的兵将一起把敌人全都剿灭。”翟烟儿虽然心痛万分,哭的不能自己,还是快速而简练的回报了战况,又担忧的望着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