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忍不住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方依土,你该不会在这时候束手无策了吧?”
“臣这不正在想呐~”方依土顾左右而言他:“公主觉得我家这酒味道如何?”
三公主非常客气的缓缓道:“糟糕透了,不过比一般凡间的酒好点。方依土,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快点说你准备怎么办!多少大风大浪你都过来了,我绝不相信你会对着这么点小事没办法。”
“嗯……”方依土暗暗的搓手指头,心说我该说么?能说么?
三公主又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你方依土可没有任人欺负的时候,你不是早就准备打高天原吗?你瞒着别人,可不应瞒着我。方依土你跟我说实话,鲲鹏是不是你派去的先锋官?”
方依土挠挠头,眼睛看着别处,遮遮掩掩的说:“公主熟知军事……”
“胡说!”三公主打断她的话:“我就了解你用兵的风格,别人的从来不看。你告诉我,我绝不说出去。”
方依土似乎有些得意,又压低声音说:“我已经通知下去了。”
三公主定定的想了一杯酒的功夫,惊喜的低声叫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好样的~”
方依土谦逊的笑了笑:“趁他病,要他命嘛。左须之男被军师吃了,天照又相距甚远,这时候还等什么!”
三公主抚掌而笑:“我就猜到是这样!”
方依土板着脸貌似正直:“军师这一招调虎离山用出来了,方某岂能不解其意?”
三公主掩口而笑,忽然皱了皱眉:“这……方笑柔的灵魂毕竟在他们手里,天照之所以敢抛下残弱的势力……”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方依土明白,三公主所担心的,就是天照带着方笑柔的灵魂,随时准备威胁她。
一般人对于心爱的女儿在敌人手里,总会有所顾忌,有所顾虑,甚至于被人牵制。但方依土不是这种人,在她得知方笑柔在天照手中之后,立刻就告诉自家兄弟,成婚之后过几日就出征。
方依土不是不爱女儿,也不是不在乎女儿的死活,更不是什么为了民族大义可以忍痛割爱的大英雄。但她也同样不在乎天照会怎样拿女儿威胁自己……无论怎样的威胁,都不会让她屈服。
三公主担忧的看着她,方依土淡然的微微一笑:“方某何惜一女……”
那个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母亲因为对方手里有我,而‘归顺’朝廷,结果全族被灭。这或许是扶桑木耗尽了气运所致,可是,可是方依土有生以来,一直在想,如果母亲当年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呢?
如果母亲能够义无反顾的坚持到底,不要向敌人低头……如果母亲知道,任何人的性命都不值得她投降,那么事情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母亲不投降,方依土或许会死,或许依旧能够逃出来。
但方依土的一生,就不会背负那么沉重的痛苦,不用费尽心机的扩充实力,不用一步一步的实施报仇……母亲为了女儿失去性命也甘之若饴,但这对女儿来说,则是毕生的痛苦和折磨。
我了解方笑柔,她绝不会希望她的母亲为她而死。就像如果被抓的是我,我也希望她不要顾忌自己的处境。
同样的,如果我为了她而妥协,而束手就擒,方笑柔无论是死是活,都会感到痛苦——就像我当年一样。
方依土两道剑眉微微的皱了皱,眼睑忽然颤动了两下,垂了下来,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乌黑的眼中带着一丝深沉的悲伤,高挺的鼻梁下,刚毅的薄唇一动不动的坚守着多年不变的形状。口中的牙齿松松的合在一起,和她的心一样,坚定不移,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感到无法承受的痛苦……她承受的已经太多太多。
三公主似乎在方依土的脸上看出了什么,轻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你去吧。”
方依土的声音微哑,冷淡的似乎她心里什么都没想:“是。”她话音刚落,翟烟儿就走了过来,带着点疑惑捧着两本刚出炉的话本,看到三公主的时候,立刻恍然。走过来对三公主下拜。
方依土接过翟烟儿手中的两本话本,笑道:“臣有一件事想请公主帮忙,许飞琼总是瞎编乱造,臣倒是不介意,可臣府中有人按耐不住,编撰了两套话本对峙许仙子。臣想请公主看一看,这种东西,能拿出来见人吗?”
三公主兴致盎然的结果话本,随手一翻,看到【许姑娘痴痴的看着方侯露出一个温柔爽朗的笑容来,方侯转身离开的一刹那,眼中似倒映着星河,看着她高大伟岸的背影渐渐走远,千言万语凝聚在许姑娘心头,却又说不清道不明。这万般滋味化作了两滴泪水,顺着她如花娇颜渐渐流了下来,滴在心间,痛彻心扉。又仿佛是两枝毒刺,狠狠地扎在她心里,突兀的生出无穷无尽的怨气。恨不得将这辜负自己一片芳心的人儿,也常常痛苦的滋味。】
三公主哈哈大笑:“方依土,你总算拿点好东西出来了!”
方依土汗颜,远遁,把翟烟儿留下招待她。跑到大堂,兴奋不已的问:“确定消息属实了?”
被派到高天原附近监视的人,有几个共同点,个子很矮,五官猥琐且蛮横,眼睛小。他们并不需要进入高天原,只要在高天原不远处默默的监视着,如果有军队调动或是内部纷争这样的大事,他们看得见,就够了。
几人纷纷到:“的确属实。”
“军师的真身鲲鹏我们虽然没见过,但那真身和主公说的一模一样,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