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鸣扬跟白沐回去的时候,左晴已经报了警,之后警察来了解了一番情况。
老爷子去窜门去了,左晴晚上回到家时就发现家里一片狼藉,老爷子屋子里的保险柜也被撬了。
可奇怪的是,保险柜里的支票什么的并没有被偷走,看起来像是有预谋的,却不是为了钱财。
左鸣扬排除了商业间谍这种可能,因为没有人会把重要的技术资料锁在自家的一个小保险箱里。再说里面还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就是老爷子的一些现金而已,而且一个技术性的字儿也没有。
左鸣扬想要调取小区的监控,可巧的是小区的监控今天中午的时候坏了,到现在也没有修好,找不到什么证据。
左鸣扬又想着调取别墅里的监控,可诡异的是他自己家的监控也坏掉了,这下子没有了线索,警察也是不得其解,到左家来不是偷钱,那偷什么?
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一楼的门窗都是从屋里锁上的,也没有被破坏。而唯一打开通风换气的,就只有二楼老爷子房间外窗户。但是墙体的表面并没有任何管道,没有什么外力可以借助,犯人不可能徒手爬上二楼。二楼窗框上也并没有被绳索勾住的划痕,所以警察推断犯人不像是一个人。若是有一个人在下面撑起另一个,这倒是可以爬上去的。不过这也得有两下子不是?
所以以现在的掌握的证据看起来,入室行窃的人并不像一般小市民干的。并且地上并未留下任何脚印,保险柜上的指纹也被处理的很好。
警察走后,左鸣扬便说让老爷子搬去另一栋房子,让左晴也跟着去,也叫了司机将它们给接了过去。
白沐看着书房里半遮半掩的保险箱,问道:“左鸣扬,你家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么?”
左鸣扬摇了摇头:“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就算他们觉得偷支票存折有风险,可家里的那些古董还有字画什么的也没有少。”
白沐也觉得有些奇怪,他走到窗子前用手摸了摸窗框。
警察说的没错,这上面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应该是直接进来的。白沐趴在窗户上往下看了看,对于没有轻功的现代人来说,想要上来的确有一定的难度,这一定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可是他们想要从左家偷走什么呢?
既不谋财,也没害命,这倒真是稀奇了。
白沐见左鸣扬还在书房坐着,便径直去了楼下。他出了门,找到了左家安装摄像头的地方,搬了个凳子就跳了上去。
白沐用指尖轻轻的摸着圆形的罩子,左鸣扬突然推开了自家大门,就看见白沐站在一个椅子的背上,左鸣扬一手捉住了他的脚腕:“你这是在练金鸡独立吗?下来。”
白沐看了看他:“摔不着。”
左鸣扬看着高高的椅子背,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少林绝学,以至于椅子竟然不会翻过来。
白沐跳了下来,指了指那个摄像头:“那个,能拆下来看看吗?”
“啊?拆那个干吗?如果有人破坏的摄像头,上面的玻璃不会完好无损,估计是线路被弄坏了。”
白沐道:“可方才衙门……警察局的人说线路好好的。”
左鸣扬想了想,便说:“那你下来,我去找螺丝刀拆下来看看。
左鸣扬翻出了工具就要往上爬,白沐稍稍弯下了身子:“没梯子,踩着我上去吧。”
“得了吧,你以为我多少斤啊,我找两个板凳摞上去。”
“我很结实的。”
左鸣扬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是我舍不得踩你,这理由够了吧?”
白沐微微一怔。
左鸣扬找来了两个板凳就踩了上去,倒腾的半天弄的一身汗,这才将摄像头给拆了下来。左鸣扬将摄像头抱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白沐将摄像头端在了掌心上,另一只手慢慢的摸着,小心翼翼的。
左鸣扬看着白沐聚精会神的样子,吸了口气:“我说……你是在对着这玩意儿作法吗?”
左鸣扬看着白沐除了摸出了一层灰之外什么也没有,实在是不得其解。白沐的指尖却触到了一丝异样。那很细小的一个痕迹,只有针眼这么大。
白沐将它举起,慢慢的对向了客厅里那个巨大的水晶灯。
果然,上面有一处被银针打穿的痕迹。
白沐对此感到诧异,照理说这个地界儿的人是不可能会飞针的,再者从这手法上来看,此人定是会一些气功的,不然不会如此。
“白沐,你看出什么了吗?”
白沐不知该不该跟左鸣扬说这件事,但他觉得就算他说了,左鸣扬也太不会相信,就连他自己都不怎么信。
“左鸣扬,这个黑色的罩子能拆下来么?”
左鸣扬拿起来看了看:“嗯,能!”
左鸣扬说着就把外面的罩子给掀开了,只不过这一掀开,白沐的脸色就变了。一阵银针不仅穿透了最外面的那层外罩,就连里面的摄像头也给打坏了。不仅如此,只怕那根短针就这么刺进了后面的电线里,故而左家的摄像头才会失了作用。
白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回身冲着左鸣扬道:“有水么?有些渴。”
“嗯,冰箱里有冷饮,我给你拿去。”
左鸣扬说着就出了门,白沐抽出了从左鸣扬家里那在身上的折叠刀,然后轻轻地拨开了那层电线。
果然,一根短小的银针就这么被剥了出来。
白沐将银针放在掌心,右手将它捻起,一丝寒冰的触感自自指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