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咬了咬唇乖得像小猫儿一样的坐了过去,可在上辈子,他可没有这么乖,左鸣扬还总说他是刺猬,要顺毛捋。
左鸣扬的大手揉搓着白沐软绒绒头发,白沐一时间陷入了过往的记忆中,只不过左名扬不记得他了,白沐想起这件事还是有些黯然神伤,若是能像当初一样与他同去同归……那就好了。
白沐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水气氤氲的眸子里,那柔和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左鸣扬的身上。
遥记当日那祭台只中,男人那当胸一剑染红了白沐的眸子。他甚至想不起他当初是怎么将那把剑从左鸣扬的胸口处□□的。
那么深,那么痛,带着那般的不舍,染红了他为他买来的那一处安宁。一张小小的地契上染成了一片赤色,左鸣扬当初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呢?
就这么……
“左鸣扬……”
白沐难耐心中的苦涩,低低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儿,他指尖就慢慢地触到了左鸣扬的胸口,儿男人光滑结实的胸膛上,再不见那骇人的伤口。
左鸣扬被白沐这一声唤弄的有些发愣,他连忙取下了白沐头上的浴巾,着急忙慌的问:“怎么啦?哪不舒服么?我说你是不是爆米花吃多了不消化啊?”
“左鸣扬……”
“说话啊,是不是吃多了?”
“唔……没。”
左鸣扬看着白沐欲言又止的摸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怪了,也没发烧啊?我看明天你别去左晴那儿了,我就说你身体不舒服,要休息。明天带你去吃你喜欢吃的面包,你或许就好了,我说你是不是开空调的时候睡觉不老实,蹬被子了?”
白沐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姑娘家家,哪里这般娇贵。”
左鸣扬觉得心里痒痒的,但他也不想对白沐用强的……好吧,他似乎也打不过白沐。
既然不能明抢,那就只能智取,今天这良辰美景的,时机也差不多。
左鸣扬看着白沐雪白的脖颈,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慢慢的捉住了白沐的双臂,慢慢的抱住了他的身子,撒娇似的将脸埋进了白沐的肩头:“白沐……你想要吗。”
白沐不知所云,只觉得脖子上痒痒的:“要,要什么?”
“笨蛋,当然是要你了……”
左鸣扬说着就在白沐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白沐吓了一跳,“嘭”地一声就翻下了床,跟一只小乌龟翻了盖而似的。左鸣扬看着脸上很不得渗出血的白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沐本想一走了之,事实上他也抬脚了,只是走到了门边又转了归来,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上药!”
左鸣扬的身子一抖一抖地说:“好吧好吧,我这次一定老老实实的。”
听见左鸣扬这么说,白沐这才坐了过去,指尖蘸了一些白色的膏药慢慢在左鸣扬的嘴角晕开,左鸣扬的眉头皱了皱,白沐收了几分力:“疼么?”
左鸣扬嘿嘿一笑:“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疯话……”
白沐说着就用力的点了点,左鸣扬故意地“哎呦”了一声,白沐赏了他一个白眼:“你莫要诓我,明明一点也不痛。”
左鸣扬轻咳了一声:“嗯嗯嗯,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嘛……”
“嗯?就地打滚也是习武之人?什么功夫,我怎不知?”
左鸣扬一时语塞,没想到白沐挖苦人的本事竟也是如此了得。
白沐见左鸣扬被他噎的瞪了他一眼,便开口问道:“你究竟为何跟赵海动手?”
左鸣扬的身子一僵:“嗯……这个吧。我有一个同学,幼儿园就认识了,是个女孩子,我认他做妹妹的。赵海……本来是他男朋友。她怀了孩子,赵海在外面乱搞回家还打了她,孩子就这么流掉了,之后她收到了刺激变得有些不正常了,被家里人送出了国。这样的人渣,我真该打死他!”
白沐点了点头对此也表示赞同,只不过秘籍上说这个地界儿是要杀人偿命的,为这样的畜生,也终是不值。
白沐猛然间想起了一事,便问:“左鸣扬,你……可有心上之人?”
左名扬神色微恙,沈默了许久才幽幽地说了句:“曾经有一个喜欢的,不过分手了,也就没什么好想的了,你呢?”
左鸣扬的回答让白沐心里结了个疙瘩,他望着左鸣扬的眸子,十指紧攥成全。
“有。”
左鸣扬的心里一疼,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看着白沐灼灼的视线,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白沐指的不是他,他看得出来。
分明是看着他,又不是跟他说。
左鸣扬是个急脾气,不喜欢猜来猜去,便哼了一声,问:“谁家的姑娘啊,让你这么惦记?”
“是个,令人敬仰的男人。”
“啊?”
左鸣扬差点咬了舌头,合着,合着白沐也喜欢男人来的?敢情儿山里的娃儿也这么与时俱进了?
好好的心情被搅了个彻底,什么良辰美景,简直就是午夜凶铃!
“呦,怎么连敬仰都用上了?那他现在人呢?”
“死了。”
左鸣扬愣在了当场,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他看着白沐原本清澈的眸子像是染了一层霜一样神情落寞,心里有些舍不得,左鸣扬觉得他似乎说错了话。
左鸣扬叹了口气,慢慢的伸出了手放在了白沐的头顶,温柔的揉了揉:“正好啊,我初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