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李翠莲连忙离林香老远,生怕被误会了,“我没有打她!她污蔑我!”
林香坐在地上不起来,拿着袖子抹泪,一抽一抽地说:“明天就要带着我儿子上城里看病了,本来二婶答应今天晚上还我钱的,可是今天来要钱,二叔骂我还叫我滚,天天啊!妈妈怎么回去见你啊!”
“林香,别哭了。”有人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起林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青天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不由厌恶到了极点,恶声恶气地说:“是她自己的错!还恶人先告状,明明只借了一百,却要我们还一千!”
“可是你是十多年前借的啊!而且二婶借的不是一百,是一百六十六,十多年的一百六十六难道还没有现在的一千块?!”林香眼泪珠子像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如果不是天天的病,我也不跟二叔二婶你们要来,现在天天变成这样,我又怎么能不要?你们不还,就是把我这个离婚的女人和我的儿子往绝路上逼啊!”
这时有村民开始为林香说话了:“这个林老二你也别生气,十多年前的一百六十六块可远远不现在的一千块多啊,林香让还一千还是客气的,如果换作其他人,钱欠了那么久还没有还,以为只会让你们还一千那么简单?”
这时,林香又说了:“如果二婶说现在手上没有钱,我也就过几天先带天天去城里看病再来要,可是昨天二婶明明答应我了,说今天晚上给我,结果今天晚上我来要的时候,二叔还凶我,我知道我老实,可是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啊!”说着,似是伤心得不行,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好不伤心。
动静闹得越来越大,弄得左邻右舍的人都出来了,林青天家挨的邻居很多,不一会儿,就将林青天门前围了一大圈,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林青天的面皮有些挂不住了,他虽然横,可是也只敢对林香家的人横,如果没有外人在,林香敢这样,他准一个耳刮子过去了,不要脸的疯丫头,敢抹黑他们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我们家哪有一千块啊!”他面不改色地扯谎,心里虽然恨得牙痒痒,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也不好表露出来。“林香,你别信我们家疯婆子说的话,她说的都是鬼话啊,不可信!”
“林老二,你可别这么说。”这时,又有一个妇人站出来给林香说话了,她虽是住在这边,可昨儿挑粪去浇菜,林老太和李翠莲在林香家闹得事,她看的可是真真切切,“昨天我路过林香家,可是亲耳听到你媳妇承诺林香让她今天晚上去你家拿钱的,这承诺了的事,可不要轻易反悔啊!”
李翠莲一听,登时急了,说:“那是给我家林豪上大学用的学费,怎么能拿出来呢?!”
这时,不知又是哪个村民插、了句嘴:“这才过了半个学期,下个学期的学费可以再攒啊,林香要给儿子去看病,你这钱放在家里发霉,还不如给林香去给儿子看了病先!”
扶着林香的那个妇人听了也附和:“不管是不是学费,不管是不是马上要交,你答应了别人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办到啊!”
“她儿子是个傻子!治也治不好了!”也许是太过于气愤,林青天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这钱给她就是浪费啊!把钱浪费在一个傻子的身上,和投资在一个大学生身上,你们说那个划得来?而且我们家林豪是个有出息的,他读大学出来后,一定不会忘了林香这个堂姐的好,也会对她好的……”
“林老二,你这话就不对了!”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从传来,接着,人群突然分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人正是林家村的村长林大福。他家离林青天并不远,这事闹得那么大,他也听到动静了,就出来看了下,没想到是林青天和自家侄女闹翻了。
其实林青天和他大哥也就是林香他爹的事村里人都知道,林青天仗着自己精明和林老太的喜爱,总是占林香他爹他们家的便宜,而且不是一般的过份。
只是林香他爹一家都是老实人,被欺负了也不吭声,说实话这次林香在林青天的家门口哭诉大家都感到稀奇的很,如果是从前,老实巴交的林香哪敢这样啊。
怕是被林青天一家逼得太狠了,毕竟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林青天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村长,我怎么错了?你给我评评理,我们家明明就借了她一百来块,她却让我还一千块,她这还有理了不成?”
村长板着脸:“那你欠了她多久了啊?物价上涨,难道这借的钱就不会涨价了?如果当初怕这样,为什么不早点还?这一百多块欠了十多年,也真是够久的。”
接着他看了看林香泪流满面的脸,心中不由同情地不行,这小姑娘他看着长大,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着实太可怜了些,却还摊上这么一个亲戚,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我刚刚在后面也听到了,昨天吴淑芬同志答应了林香今天给林香钱,既然答应了的,就把钱拿出来吧。”村长又继续说,“现在村民们都围在你家前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们两口子,你们如果不还的话,这影响还真不好,怕是日后走在路上都对你们指指点点,再者,这种事传了出去,日后你们家遇到点什么急事,哪家还愿意帮衬你们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村民都不约而同地附和,让林青天两口子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