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淮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说她是苏歌?可怎么可能?
虽然脸模子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可面前的人明显要比苏歌漂亮的多,怎么可能是那个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的苏歌?
等到崔大叔提着桶准备响应号召去救火的时候,就看到还呆立在院子里的丁淮,急忙就推了他一把,吆喝道:“干嘛呢,赶紧去救火呀。”
丁淮被崔大叔这么一推这才反应上来,可在看去的时候,院子里哪里还有苏歌的人影,不由微微有些失望,可当看到崔大叔时还是眼前一亮:“崔大哥,刚才那个真是苏歌?”
“是呀,怎么了?”
此时的崔大叔已经接受了苏歌变漂亮的事实,虽然觉得苏歌的变化有些太快且不真实,但经过苏歌的解释也算是有些想通了。
可能真像苏歌说的那样,是因为之前内心有郁结,现在想通了,郁结消散,这人一开朗再加上休息好了,所以皮肤变好也算能说的过去。
只不过人家需要长时间调养,她苏歌‘体质特殊’短时间就能调整过来。
事实上,虽然苏歌的说法似乎也能解释的过去,但崔大叔内心深处压根就没有完全相信,只不过不愿意深究而已。
“那真是苏歌呀?怎么有点不像了。”丁淮手里提着桶,快跑两步追上崔大叔。
崔大叔内心里其实是向着苏歌的,也怕她被人怀疑,于是就说道:“哪里不像了?我看也没什么变化呀。”
丁淮鄙视的看了崔大叔一眼,那么大的变化,他愣说没变化,谁信。
紧接着就听到崔大叔说道:“她只是不愿意再掩盖自己的真容而已。”言下之意是苏歌以前就很漂亮,只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遮掩了真容。
“难不成她以前就是这样的?”丁淮明显不信崔大叔的话。
“你记不记得苏歌刚刚嫁来我们村时候的样子,是不是和现在的模样差不多?”
经崔大叔这么一提醒,丁淮还真就想到了。
印象中,苏歌刚嫁过来的时候确实也很好看,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些年心中有郁结才变得不好看,又因为郁结没了所以又好看了?
丁淮顿时被崔大叔给说懵了,还真有些相信了他的话,谁让苏歌之前就不难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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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位于饶河山的半山腰,从地理位置上讲比村子地势高。
所以,站在村子里,只要微微仰头就能看到半山腰上火光冲天,看火势最少烧了有一两个时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被发现。
一路上不少人都拎着水桶,拿着大盆朝着半山腰跑去,因为太过焦急,也没有注意到寒着一张脸也朝着破庙走去的苏歌。
破庙外面,救火的人一桶一桶的从最近的小溪边往这边提水,可秋天本就干燥,火烧起来的速度相当的快,这样的灭火速度压根就跟不上火烧起来的速度。
时间长了,大伙儿越来越着急。
这个破庙连着饶河山,而破庙又年久失修,四周长满了灌木丛,没有缓冲带,如果再不把火势控制住,很有可能连饶河山都给烧着了。
范鹤全青黑着一张脸,站在人群外面指挥村民们灭火。
在他的边上还站着三个人,媳妇陈氏,大儿媳妇范氏,以及儿子范梁。
相比陈氏和范氏,范梁是真的着急上火,一个劲的喊着让村民们赶紧灭火。
不管他喜不喜欢苏歌,又或者有什么别的计划,虚情也好假意也罢,但里面的毕竟是亲生骨肉,受苦受难可以,但是死却是万万不能的。
而陈氏和范氏的目光就有些微妙了,陈氏是真心疼,也是真的觉得爽快,苏歌死了,儿子也就不惦记了,可却搭上了一对孙子孙女。
虽然有些心疼,但是细想这笔账还是划得来的,孙子孙女没了可以再生,只要拔去了苏歌这个目无尊长嚣张跋扈的女人就行了。
“你着急上火个什么劲,火都烧成这样了,里面的人肯定早都死的透透的了,你着急也没用。”见自己丈夫着急的模样,陈氏就有些不爽了,不就死了个孽障罢了,有什么好着急的。
而范氏一听陈氏说里面的人死透了,心中微微一跳,手脚都在颤抖,可又忍不住高兴。
“又不关我们的事,这么冷的天,说不定是她自己在里面烧火才烧着了房子。”见丈夫不为所动,陈氏又去拾拽自己儿子范梁。
“梁儿,你听娘说,那个苏歌真的用不着惦记,你只要把书读好了,改明儿在考个那什么进什么举得,成了官老爷,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就是官老爷家的千金说不定也是可以的。”
“娘。”范梁不满的看了陈氏一眼:“那里面可有您的孙子孙女。”
“屁,谁知道是不是偷的。”陈氏嘟囔了一句,却也不在说话,反正人没了,你就算着急也没用。
倒是边上的范氏压了压心中的惊惧,眼神闪烁:“爹,我看就算了,火都烧成这样了,肯定活不成了。”
范氏刚说话就迎来了范鹤全一瞪眼,他这两天是诸事不顺,可家里还有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主。
救苏歌?我呸,她死了才省事,可她死了也不能带上半边的饶河山啊,这饶河山要是烧了,自己的村长也就甭想当了。
“一个个的都是猪脑子呀,你们没看到那破庙后门是什么,那是饶河山,这都快烧着半座山了,你们一个个的还有心思在这里嚼舌头,都给我灭火去。”
范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