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公寓目前不安全,易濯不准备让应予回去住,让搬到他那儿去。应予说:“你那不就我对门么。”
机舱里开空调,温度比较低,易濯唤来空姐要了床毯子搭到她腿上,回道:“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应予看看他没接茬,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没地方住,非要搬对门去,没准车比她的还好呢。
别说,她猜中了。
一下飞机她被易濯带到停车场,上了一辆越野车,目测这车比她那辆贵出个三分之一,不打广告都缺货的款,是不是低调的过头了。
她又侧目,易濯能不知道她有什么小心思么,自动解释:“车是彭朗买的,我就负责开。”
“花的不是你的钱?”
易濯被她瞧的咳了咳,承认道:“是我的。他没说一声就买了,我也没辙。”那个脸靠谱人不靠谱的兄弟坑了他多少回了,简直不能再习惯,不过这茬挑的蛮好,他冲她璨然笑笑:“以后你管,保证没这事儿。”
管啥,当然是管钱。
应予耳根子一热,怒回:“往哪儿想呢你,谁要管你的钱。我的意思是你资产不少还在我跟前装平民老百姓。”
她是激动的概括有误,原话是想说他本来生活质量不差,为了她脱离原来的生活,不觉得不舒服么。
易濯闻声蹙眉,解开安全带探到副驾驶一边,扶着应予的后颈观察她的脸色:“不舒服?”
应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静静心说:“没事儿。”
他们的公寓不论按市价怎么算,都不是一般上班族能买的,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居然忽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邪火,兴许是昨晚那番沉重的谈话压的郁结有了压力,也有可能是让那群记者嗡嗡的,她不好辨别。
眼神飘忽片刻,她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有点烦。”
这算道歉吧?易濯的眉心舒展开,唇满足地挑了挑,应予心甘情愿道歉可不是常有的事儿。他抚着她的侧脸覆过去啄个香吻,在她的唇边轻喃:“你还有我。”
应予小愣片刻,心尖被那四个字蜇了一下,涩涩地疼,却也胀的满满的。
是的,她还有他,不需要独自去面对,何来的烦。
易濯撤身回去反被勾住,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怔后掌握主动,浅尝饱满的唇面逐渐加深,车厢里徒生缱绻的甜味。浓情蜜意中,车外忽有刺眼的反光,应予转头要去看,易濯一把扣住,侧身挡住她的视线,舌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上颚,叫她直接软在自个儿怀里,哪儿有注意力去看外面。
过了好一阵儿,易濯松开手,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微微红肿的唇,问道:“我们去公寓拿东西?”
应予喘着气瞅他心满意足的模样,像哼又像嗯地吱了一声,车发动驶了出去。
后视镜上有个鬼祟的身影上了车,易濯轻瞥一眼,在绿灯转红灯之际,踩着油门驶进了一堆车中,再一个转弯,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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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门口,易濯站在一侧等开门。
应予没有动手的意思,说:“站着干嘛,密码没换过。”
易濯低头看了看她,伸手去按密码。咔嗒,门开了。他又看她,目光静而柔和。
“我们要在这儿站到什么时候?”应予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挽着他进门。
公寓长时间没人住,空气里漂浮着灰尘的味道,可能是断了供暖的缘故,清清冷冷,毫无生气。
应予找来旅行箱,有条不紊地往里面放东西,目的明确,只拿目前需要用的。
易濯在屋里踱步,客厅卧室的东西没太多变化,基本和他走时一致,餐桌和茶几的表面在清透的光线下有一层灰蒙蒙的反光,可见她有多长时间不在这儿住了。他沿着窗边走到二楼,对着窗外某个方向看了很长时间,又看向不远的道路监控,待到应予上楼收拾资料和书,他收了目光。
一摞书从书架上取下来放到桌上,应予回身又拿了两本,忽感不对,转身端详了书桌几秒,说:“电脑被动过了。”
易濯上前瞧了瞧,什么痕迹没有,“你怎么知道。”
“我每次用完电脑都会把鼠标放到键盘的右上角,logo和这个键是齐平的。”应予指指o已然错位。
自从得知周洲私下报告后,她就养成这个习惯,不止在家,del.y和锦予的电脑用完都是这样。
“打开看看少了什么东西。”
“不用,我从不在电脑上放重要的文件。”
周边东西没有动过的迹象,应予思忖着,书塞给易濯,反身下楼去了衣帽间,从内衣柜的里角拿出一个移动硬盘,完好无损。
她翻找的功夫,书整整齐齐地摞到箱子里,易濯踱到衣帽间,入眼是花花绿绿的内衣朝外翻着,最里面有个洞,盯着她手上的东西,皱了眉。
“你放在这儿?”
“不一定,大多数不用的时候会放这儿,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个是备份。”
硬盘丢进箱子里,应予挑起贴身衣物,耳边幽幽地传来一句:“万一是个变态呢。”
她抱着衣服回头,迎上写满不乐意的脸,好笑地说:“想多了你,变态和这种职业通常是分开的。就算他是变态,翻的乱七八糟会闹的很大,但凡他有点脑子就不能那么做。”
易濯看她一眼,没说话。
应予憋不住笑出声,虽不喜别人约束,但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她蛮受用。
易濯在衣橱边走过一圈,选了几件棉质衣服问道:“公司又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