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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和四大家族的比,也不会逊色太多。然而这个所谓的国师,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接近自己,还让自己不自知,如若刚才他对自己出手,自己必死无疑!
“公主深夜不在寝宫休息,为何到这冷宫附近来?”那人开口,声音沙哑切低沉,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如此诡异的气氛中听起来,分外胆寒。“呵呵,小歌只是半夜睡不着,才会出来透透气,怎知道不知不觉,就到了这冷宫。不知国师现在在此,又所为何事呢?”
“臣同公主的理由一样,也是想要出来透气,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也许,这冷宫里可能住着某个让我们都心心念念的人吧,所以,才会吸引我们不由自住的同时来到这里。不过臣还是想要奉劝公主一句,公主身为金枝玉叶,又生的这般美貌。在晚上还是要独自出门的好,以免...”
“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此话落地,魏莱便转身离开。而楚飞歌,则是站在那里久久的不能回神。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人难道是在威胁自己?难道她知道自己过来是为了看鸢儿?
这样的猜想,让楚飞歌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差一步。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宫,一夜无眠的坐在床边,直到天亮。
柳丝浮动,雏燕分飞。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坐在马背上,停驻在湖边。纵然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却依然引来了众人的纷纷侧目。毕竟这女子的气质太过优秀,在平常实属少见。
“这位姑娘,不知您一人在此可是遇到了困难?是否需要小生帮忙?”须臾片刻,一长相俊俏,穿着黄色长袍摇着折扇的男子上前与那白衣女子搭话。一般人家姑娘,看到这般俊俏的男子,定然会羞怯似醉。然而那白衣女子就只是用余光瞄了那男子一眼,然后便驾着马离开。
紧紧的皱起眉头,却不是因为刚才那男子所致。离开皇宫已经有几十天的时间,程暮鸢本以为脱去了那沉重的束缚,自己会变得和以前那般开心自在。然而,就算离去了那充满回忆的地方,经历却还是不能抹去。
这些日子以来,每当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楚飞歌的那张笑脸。和年轻的自己有几分相像,一样的张扬,一样的活泼,一样的,喜欢女子。摸着旁边空且冰凉的床铺,又是一夜又一夜的失眠。
这样的状况,和刚入冷宫时是那么的相似。想到每个无眠之夜,自己是如何发呆到天明,程暮鸢苦笑着。本以为,这几年以来自己的失眠癔症已经好了很多,却没想到换了个环境之后,还是会复发。
也许,是没有了那个粘人的孩子在身边缠着自己吧?这些年,楚飞歌知道程暮鸢到了晚上总会失眠,所以总是会找个各种借口留在冷宫陪她。最开始,两个人会彻夜长谈,最后累到睡着。再到楚飞歌大一些,她会到派人到宫外搜集各种各样凝神静气的香料,在晚上点燃,然后搂着程暮鸢一同入睡。
这些事,楚飞歌从未告诉过程暮鸢,但后者,却都记在心里。
看着眼前的路,前方,是自己未知的方向。然而没有目标的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程暮鸢知道自己还不能回去程家堡,以楚飞歌的性子,她必然会第一时间派人去程家堡找自己。所以,在和小翠出宫以后,程暮鸢便找借口说自己想要出去散散心,而让小翠一个人先行回程家堡。
走了一上午的马儿早已经累了,程暮鸢放它自己去河边喝水,而她自己则是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小憩片刻。迷梦之间,只听到远处传来脚步的声音。听她们的呼吸和步伐,可以认定是两个女子,并且是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的女子。
程暮鸢不想再猜,直接睁开眼去看来人,竟是九年未曾见面的洛岚翎!
“岚翎,你怎么会在这里?”程暮鸢惊喜的问道,自当初在承天碧落阁一别之后,已是过了九年。纵然当初两人约定好有时间便会相见,但程暮鸢在那冷宫中,出入并不方便。洛岚翎身为一阁之主,每日也要处理阁中事务,自然是没有时间千里迢迢的去到宫中看程暮鸢,所以,这一别,再见也着实遥遥无期。
“暮鸢,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刚才我看到林子里有马在乱跑,还以为是谁人丢了马,寻找而来,竟是你。”九年过去,洛岚翎的样子依然没什么变化。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起,其余的散落在后背之上。依然是那身翠绿的长裙,亭亭玉立,高贵风雅,如仙子下凡一般的遗世独立。
“翎儿,你身子刚好,不能站这么久,还是坐下歇息会吧。”直到洛岚翎身后的女子说话,程暮鸢才注意起她。视线转接,在看到那个女子的容貌时,还是让程暮鸢一愣。
那女子生的极高,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上半个头。身上穿着一袭黑衣,纵然有宽大的黑袍遮盖,却也掩饰不住她瘦削的骨架。一张脸苍白的吓人,说是比纸还白也绝不为过。高挑飞扬的细眉,过于坚挺的鼻梁,两片单薄的唇瓣。纵然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病态,却遮盖不住她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和那绝美的容颜。
要是这人的脸上能多一些血色,不那么惨白的话,应该会更美的吧?程暮鸢在心里想着,也认出了这女子便是当年被洛岚翎关在松坡后山山洞里的那个女子。之所以用关,是因为当初这女子的状况实在让人联想不到其他的词。
即使这两个人的关系让程暮鸢十分好奇,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