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看着休谟师傅信心十足地样子,呵呵的笑着连连点头,然后这家伙乐颠颠的穿好衣服,嘴里还说着“哎,等着、等着我,这就去弄几瓶好酒回来,咱哥俩好好的喝一杯!”
休谟师傅眼睛眺望窗外阴雨迷漫的天空,没吱声!他不像老金那样财迷心窍的一门心思想着藏宝洞里的财宝,而是在默默的考虑取出这些古董做什么用!
今天天亮之后,在燕林小城谈生意的朱桦和华飞、金晓娜眼巴巴苦等苦熬,期盼着李晓童和贵夫人打电话来,可是该死的电话像是断了线,始终一点动静也没有!
三个人聚在一个房间里面面相觑,金晓娜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床边上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涂抹指甲油,华天面无表情的吸烟,没多大会儿满屋子里就烟雾弥漫开了。
唯独朱桦忧心忡忡的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焦灼不安!忽然间又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要不咱们先给李晓童打个电话?”朱桦没主意了,期期艾艾的问面前的两个职员。
“谁主动联系对方,其实就是把自己推向被动地位,谁就得吃亏!”金晓娜收好指甲油之后,像说绕口令似的回答他。
“你们的意思是等下去?”朱桦伸长脖子继续问。
“等啊,静下心来等,不骄不躁的等!”华飞拖着长长的腔调说。
“不怕他们反悔不卖了?”朱桦不仅伸长了脖子,眼睛也瞪大了。
华飞嘿嘿一笑,用不在意的口气说:“如果他们要反悔,你打电话又有什么用呢!是不是?”
“对、对啊!言之有理!你的意思是继续等下去,就这么僵着?”朱桦继续追问华飞的想法。
“唉,只能这样了!”华飞懒洋洋的给了老板一个无奈的回复,说完之后又笑眯眯的看着金晓娜,俩人四目相对,会意的一笑。
“好吧,好吧!按你们的意思办吧!”朱桦说着,垂头丧气的出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另一边,贵夫人和李晓童在那座三面环水的小别墅里也怀着同样的想法,心里急切的盼着对方打来的电话,自己却迟迟不肯先开口。
“我们这样不表态,那位黑市买家会不会等的不耐烦了走人啊?”李晓童目光游离,期期艾艾的问贵夫人。
“他要走,咱们也拦不住!就算是走了,咱们的字画还在,也不损失什么啊!”贵夫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说。
李晓童犹犹豫豫,但是没再说什么。
好事多磨!看样子这桩一波三折的交易还得继续打心理战,最终的结果还很难说。
还有一件好事多磨的事情!在徕山涌金观住了好几天的老金和付扬,发现从昨天开始,大师兄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不仅如此,以往每日美酒佳肴的招待也大大缩减了标准,变成了一般般的山野家常饭菜。
这不是明摆着在下逐客令吗!
客房里,卢汉默默的吸完了一支烟,用力的捻灭烟蒂之后抬起头,瓮声瓮气的问“你看大师兄是啥意思?”
付扬似笑非笑的回答说:“这还用问吗?明摆着就是在撵我们走啊!”
“为什么这么说?”卢汉傻乎乎的继续追问。
“咱们刚来的时候,大师兄对老金的下落语焉不详,我们以为他是讨价还价!现在看起来是估计错了,他其实就没打算把老金交给咱们,即便是拿钱砸也没有。正是因为咱们估计错了大师兄的态度,每天在道观里和他谈拿钱卖老金的事情,把人家惹得不耐烦了,所以这两天不光是一直甩脸子,还减低了招待标准。”付扬絮絮叨叨的分析着。
“也是啊!你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卢汉接着问。
“依我看,咱们带着西沉和库锦暂时离开涌金观,去下面的徕山小镇住几天!一来可以试探一下大师兄究竟愿意不愿意把老金卖给我们。倘若他有意出卖老金,见我们要走,一定会表现的主动一些。另外,咱们住在小镇上栈的老板帮忙打听老金的下落啊!说不定就有收获的。”付扬说起来没完没了,说完之后看了看卢汉,等着他拿主意。
“对、对,有点儿道理!树挪死、人挪话嘛。咱们也没必要在道观这一棵树上吊死。按你说的办吧!”卢汉考虑了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
“今天就走还是明天再说?”付扬问。
“既然打算去山下的小镇,那还磨磨唧唧的干什么。马上去见大师兄,先说道谢的话,然后就说在涌金观里住的久了,想去下面的小镇上走走看看。倘若他执意挽留,那就说明他还想把老金卖给咱们。假如人家不留,呵呵,那就快走吧,别留在这里讨人嫌了!”卢汉一边用自嘲的口气说着,一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涌金观西北角大师兄独住的那座小院子的时候,大师兄正倚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这两天来他一直在为休谟师弟而伤心,心情越来越差,以至于情绪接近崩溃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大师兄看了藏宝洞里的满地血迹、撕烂的道袍和打斗的痕迹之后,从心里认定休谟肯定是被老金害死了。殊不知,此时的休谟正和老金远逃到了洛江城,在那里花天酒地,玩的潇洒着呢!
听见有人走进小院子的脚步声,大师兄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来人是付扬和卢汉,不光没站起来笑脸迎客,反而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大师兄脸色看起来不好,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卢汉一进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