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到了界河边上休息的时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一块讲给你听!”怒苏神秘的笑了笑,没回答林颖的问题。
林颖累的有气无力,也不再追问。她看了看前面不见头的队伍,又转身看了看达瓦部落不见尾的人群,继续抬起酸胀的双腿赶路。
徕山的藏宝洞里光线暗淡,休谟和老金瞪大眼睛苦苦寻找开门的机关暗道,可是一无所获。燃起的希望变成了失望,休谟和老金无可奈何的坐在了外面的沙发上,每个人的手里夹着一只烟卷,老金还一刻不离的拿起了酒杯。
“怎么办?”老金怏怏不乐的问。
“每个人带上三箱金条尽快离开这里!到大城市里把金条换成现金,也足够这辈子享用的了。”休谟瓮声瓮气的说着。
“怎么,你不打算弄开宝库的门了吗?那么多宝物就在眼前!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你不觉得可惜吗?”老金刚才还蔫头耷脑的,听休谟说带上金条离开这里,猛的一下子站起来嚷嚷着说。
“嚷嚷什么啊?有什么好嚷嚷的?”休谟气呼呼的呵斥了两句之后,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估计大师兄现在已经被付扬和卢汉纠缠的不胜其烦了,如果再继续耽搁下去,他会派人来催促咱们的。到那时候,不仅你我谁也走不了,而且一根金条也没有。还有啊!你的命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现在是看你要宝物还是要命,那个重要呢,掂量一下吧!”
休谟说着站起来,走进左侧第二间小屋子里,开始往外搬木箱。很快,六箱沉甸甸的金条摆在了暗淡的烛光下。
“按你的意思,咱们就这样走了?”老金不死心的问。
“当然不能这么走!”休谟师傅一边仔细的看着洞里一边说着。
“还要怎么样?”老紧接着问。
“你不是说过,临走之前一定得在这里伪造个被劫掠的假象吗?来吧,动手吧!”休谟说。
“如果打开了那间存宝贝的小屋,咱俩弄得盆满钵满的,我还有兴致造个被劫掠的假象,迷惑一下大师兄和付扬那几个人。可是现在只搞到了金条,失望之极,还是算了吧!”老金蔫蔫的回答说。
“老金啊,你这个人贪心太大,被利益所蛊惑,所以每次谋划的事情都办不好!其实仔细想想,咱俩弄到手的金子也够多的了,一辈子挥霍享乐已经足够了。”休谟如此说着,老金则默默的拎着沉甸甸的木箱准备离开山洞,可是接下来休谟师傅的表现让他大吃一惊。
休谟慢悠悠的说完这两句话之后,突然飞起一脚提到了茶几上的七八瓶红酒,顿时,酒瓶、酒杯和茶几上的书籍散落一地,殷红的酒在地板横流,宛如骇人的凶案现场。
“哎,这是干什么啊?别……。”话音未落,休谟师傅又一脚踢倒了墙角的酒柜子,木柜和玻璃器皿摔在地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老金看的目瞪口呆,他一位休谟师傅犯了神经病!急忙伸手去拉,结果被身强力壮的休谟师傅一把甩到了地上。
接下来,休谟对着墙面的石壁上连续踹了几十脚。
“行了,你发的哪门子疯啊!”老金吆喝了一嗓子。
“等一会儿,刺激的在后面呢!”休谟一边回答一边脱下道袍,三下两下扯下了袖子,撕烂了前胸。
“够了吗?”老金坐在地上大声喊。
这次休谟安静了下来,可是片刻之后他又做出了更疯狂的事情。
只见他从那间撕破了的道袍上扯下了一根长长的布条,手里挥舞着布条冲着老金挤眉弄眼,然后拿出匕首在手里晃来晃去。
老金被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的站起来向后面躲去,可是空荡荡的石洞里无处可逃啊!这家伙只好浑身颤抖着哀求说:“休谟师傅、师傅,绕我一次,老金有得罪的您的地方,多包涵、多包涵啊!”
休谟挥舞着匕首,突然间刺向了自己的左臂,顿时血流如注,喷涌而出的鲜血见到了墙壁上、地面上。
老金被惊吓的恍恍惚惚,嘴里哎哎的叫着,可是说不出话来。
可是左臂流血的休谟并不慌张,他拿出随身带着的药粉抹在伤口上,转眼间就止住了血,接着又用那根布条包扎了一下。
疯狂的休谟终于恢复了常态,他极为平静的看了看一片狼藉、遍地是血迹的洞里,似乎很满意,随即拎着几个装满金条的小木箱向外走。
“愣着干什么?不想走了吗?”休谟冲着老金大喊一声。
呆若木鸡的老金这才回过神来,急火火的扛起属于自己的木箱尾随其后出了藏宝洞。
“关好钢板门,然后再拿藤条盖住!”休谟站在洞门口外面命令老金。
“哎,好的!”老金一边答应着一边瞅了瞅休谟师傅,接着用怯生生的口气问:“您刚才演的是哪一出戏啊?”
“声东击西、苦肉计!”休谟笑了笑回答说。
“三十六计看多了,走火入魔了吧!”老金一边手脚并用的拉扯藤条掩盖洞门一边说。
“呵呵,几天后我的大师兄一定会来这里找我的,当他看到洞里血迹斑斑、撕扯烂的道袍和打斗的痕迹,一定以为我被害了!”休谟得意洋洋的说。
“啊!”老金扔下手里的藤条,惊讶的叫了一声之后突然恍然大悟。
休谟师傅的表情和他截然相反,正笑眯眯的看着老金呢!
“你被害了!我不见了,洞里的金条被拿走了!这样一来他们肯定认为是我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