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过孩子还招你惹你了,最起码我没像你们这样各自有家庭还厮混在一起!”
因曾经怀孕的事情谭好不止一次嘲讽她,放在以前她只会闷不做声由着她过嘴瘾,今天谷一冉是怒极才毫不相让与她吵了起来。
“你可以再大点声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跟你爸的关系,我倒没什么,就怕你永远骄傲的跟只孔雀样的母亲受不了。”
谭好嘲讽的笑声通过无线电波传过,不要脸的语气让谷一冉恨不得撕了她。只是一想到母亲,谷一冉的怒气被她一点点压下。
母亲曾是舞蹈老师,漂亮高贵优雅,从记事开始母亲的生活重心就在她姐弟和父亲身上,没什么交际圈子,年逾五十遇到这样的事情,打击可见一斑。
“代孕的事情我已经亲自去问过,他们说是你一厢情愿,车主并未同意你的荒谬意见。”
怕谭好发疯不计后果曝出照片,谷一冉拿出那天去医院时顾凯说的话,希望可以让谭好打消有悖人伦的念头。
“前几天或许是那样,今天刚与车主委派的律师谈完,他告诉我代孕协议已经在拟定,希望你尽快签下。”
闻言谷一冉呼吸一窒,暗骂那个言而无信的车主,攥紧手机,“我的脚扭了最近不能出门,等我好了会主动联系你。”
“谷一冉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你清楚我儿子就是我命根子,倘若他坐牢,我会搅的你们谷家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谭好恶狠狠威胁完挂断电话,谷一冉想打电话质问父亲,号码已按好,手指在拨号键上停留数秒无力收回。
她小时很喜欢黏母亲,父亲总会用各种理由将她支开,久而久之在家时她很自觉回房自己安静的待着,父女两个人的感情逐渐疏远。这通电话一打,父女关系或许会降至冰点。倘若母亲在旁边听到,绝对糟了。
再无半点儿睡意,嗓子干哑,谷一冉拿过放在床头的保温杯,拧开盖子,袅袅白烟升起,淡淡的梨香味萦绕鼻间,谷一冉轻抿了口。
梨茶虽好,她却戒了好多年。梨茶淡淡的甜味冲淡口中的苦涩,她却未多喝,放下杯子时瞥见放在桌上的药袋,她随手拿过。
布洛芬,袋子上画着个孩子的标识,医药箱中备着孩子的药,他有孩子了?
他们分开有六年之久,他有孩子也不稀奇,只是左胸口还是不可遏制的疼了疼。手抚上小腹,这里曾经也孕育过一个孩子却未能平安生下。想到当初撕心裂肺的疼痛,谷一冉微微哽咽下,手不禁紧紧拧着身下的床单,直到右手传来疼痛她方才回神。
耳边响起谭好刚才说的话,谷一冉冷笑声,我是个软柿子不假,但也不会任由你这样捏。蜷缩下腿,用左手揉着脚,谭好是个标准的急性子,不会给她几天安生日子定会再次打电话来催,她得尽快养好伤去打场硬仗而且是只许赢不许输的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