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薛蟠习武耳目聪灵自然知道有人偷听,眼神看向窗外,赵弘逸了然,改了口,大声道:“师傅你教我的那套功法我一直没学会,这个耳中穴在哪里?”
薛蟠赞赏的点点头,道:“天气热你去开了门窗,我细细讲给你听。”
现在不过早上七点,虽是七月的暑期但清晨一点也不热,嫌热开门窗本是一句借口。赵弘逸乖乖开了门窗,只见两位伴读和两位小太监正守在门口,赵弘逸拉下脸,道:“师傅这功法不外传,你们走远些别在这偷听。”
四人应是,赵弘逸亲眼瞧着四人走到后院去这才转向薛蟠。
“此刻无人了,你想说什么?”薛蟠问道。
赵弘逸走到薛蟠跟前,面色略显苍白,道:“大哥死了。”
即便是薛蟠知道赵弘逸说这事跟大皇子有关,也猜不到赵弘逸一出口便是这么一句。
“昨晚?”薛蟠问道。大皇子已经成年多时,早在宫外建府,白日在宫中行走,晚上等宫门落钥匙前出宫,现在赵弘逸说大皇子死了,又加上今早陈穆如说的话,这大皇子分明昨晚死在宫里---
赵弘逸点头,眼神带了丝慌张,扑倒薛蟠怀里,嗓音带着丝哭腔,道:“师傅我好怕,我看见了、看见了---”
薛蟠有种感觉,要是自己听了赵弘逸后头的话,只怕自己就是铁钉钉死在三皇子党上了,未来的日子怕是也要卷进这种政1治争斗。可......薛蟠低头,瞧着赵弘逸一双眼含着泪水,那么期待信任的看着他,这孩子除了蕊贵妃怕是没有信得过的人了。
一时间心头无力,想了许多,最终低声道:“别怕,有什么事师傅在。”当日决定教赵弘逸武功便就是个变数,原本只是想改了赵弘逸十八岁暴毙,没想到一步走岔,整盘棋都乱了,怕是重来一次的贾环也不知道未来如何了。
“昨日李美人生辰,父皇特意为李美人摆了酒宴,敬贵妃娘娘柔贵妃娘娘都去了,我母妃一并带着我也去瞧热闹了,酒宴戌时初开始的,歌舞表扬都是一样没什么看的,母妃让我作诗博父皇喜欢,我不爱就找机会溜出去自己玩了,到了戌时末,变天了,母妃差小太监寻了我回来,正好听见德嫔说自己有喜,父皇高兴,当夜就宿在了德嫔院子里。酒宴散了,我跟着母妃回到宫里。夜里闪电雷鸣,暴雨骤降,我一个人睡不着,小顺子守着我讲故事,一直到了丑时末,冰雹大雨不下了,但只听轰隆打雷声,接着梨花苑那儿走水了,宫里一通忙活,我睡不着好奇穿了衣服出去瞧热闹,小顺子跟在后头,他跑不快一会就甩掉了,梨花苑是李美人住的地方,离我们殿不远,到了后火势不大,烧的是李美人住的院子,我便瞧见大哥赤身*的从李美人房间里出来---”赵弘逸突然抓着薛蟠的衣角,道:“有人陷害大哥的,我跑出去玩的时候瞧见了,是李美人身边伺候的婢女,我那时迷糊,听不明白,只见一个小太监给了婢女一包药粉,还说药性大大皇子......我没听明白,后来、后来父皇来了---”
先是绊住了严厉清,而后炮灰对着大皇子,一连串的阴谋大皇子哪里招架的住?!
薛蟠见赵弘逸内疚自责,不由摸着赵弘逸脑袋,安抚道:“这只是你想的,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圣上杀了大皇子?”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儿子,搁在这个时代的尿性,薛蟠想不通为什么平康帝会为了一个女人要儿子的命。
赵弘逸摇头,道:“父皇怒急了拔剑要杀了大哥,被拦住了,我怕躲在一旁没敢出声,便瞧见大哥喊冤突然瞪大了双眼倒地口吐白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