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边说一边赶路,很快就到了一间木屋外。,依然显得非常质朴无华,并没有因为住在房子里的人身份特殊,而刻意优待几分。由此也可见,“暮姐姐”在当地百姓眼里,一定深受爱戴,威信极高。
好吧,我原谅我这里就以“暮姐姐”来称呼凤渊的母亲吧。因为叫“妈”,现在显然是开不了口的,而叫“凤渊的母亲”又显得太过生疏。既然她长得这么年轻。而且之前也是她亲口说让我叫她姐姐的,那么在和凤渊修成正果之前,我就一直这么称呼好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等凤渊醒来之后,我就是他的“小姨妈”,怎么着从辈分上也可以压过他一头。想到这里,我就控制不住有点小激动。
“来,把凤儿放床上。”不得不说,无论一个女人看上去多年轻,都阻碍不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母爱的光辉。此刻的暮姐姐经过一路上的情绪沉淀,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她一边带我们进了屋子的卧房,一边招呼小白和沈白鳞,将凤渊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随后又张罗着给我们每人都倒了一杯热茶,这才坐下来,神情郑重的说道:“凤儿的情况,我已经全都清楚了。要想把他救回来,并帮他恢复灵力。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我紧张的看着暮姐姐,耳朵自动过滤掉了其他话语,只听到了一句自己最想听到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凤渊很快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凤儿今天晚上就可以醒过来。”我刚想完。暮姐姐就特贴心的送了一颗蜜枣过来。然而,还没来得及咧开嘴角,又听她话锋一转,语气低沉了几分,“但要是进展不顺利的话,可能少则三五天。多则四五月,都未必能够把他救回来。”
“为什么?”这种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到地狱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心脏悠的一下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死死的攥紧了。听暮姐姐说完,我忍不住提高音量,蹭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感觉每一个手指尖都在发颤,很怕会有不好的情况发生。
“小红叶,你别急,听老夫人把话说完。”小白也着急,或者说,这屋子里最不着急的人,只有一个沈白鳞。但和我比起来,小白相对冷静的多。他压着我的肩膀,把我重新按回到座位上,耐心的宽慰:“既然我们已经找到老夫人了,那么她一定有办法把凤王大人救回来,你要有信心!”
“嗯。”意识到在未来的婆婆面前,自己言行有些过激,我羞愧的点头应了一下,尽量不再去想“进展不顺利”的话。
“小白说的没错,小鱼儿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暮姐姐见我们对凤渊如此关心,眼睛里亮晶晶的,说不上来是感动多一点,还是感激更多一点,“因为凤儿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我们母子心意相通。所以只要用我的血,化了他蓄有灵力的逆鳞珠,再配上千年雪莲让他服下。就有机会醒过来。”
这么说着,暮姐姐转过头,视线落在了凤渊手腕的那串手链上,语气里隐隐透露出几分担忧:“之所以说有机会醒过来,是因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此次凤儿伤得实在太重,又耽搁了不少功夫。陷入昏迷中的他,意识已经非常涣散。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服下灵药,也未必能够保证他可以百分之一百安然无恙。”
“意识非常涣散,耽搁的时间太久?”我怔怔的重复了一遍,心尖上仿佛狠狠的挨了一刀似的,先前的喜悦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暮姐姐话里的意思,我不是不明白----她是说,如今的凤渊魂魄受损太严重,哪怕集齐了所有需要的东西,也等同于在打一个五五开的赌局!赌赢了。他便没事。若赌输了,或许三五月醒不来是轻的,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那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吗?”这一回,小白也按捺不住了,“老夫人,求求你再想想,我们可能拿凤王大人的性命开玩笑!”
“药引。”结果小白话音刚落,从进屋开始就一直没有再开过口的沈白鳞,悠哉悠哉的呷了一口茶,便慢悠悠的吐出了两个字。那一脸淡定到蛋疼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平日里那个吊儿郎当的大海怪。
“嗯。不错。”暮姐姐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沈白鳞,话虽这么说,但脸上的忧虑并没有丝毫的减少,“只要有一味药引子,就一定可以成功。”
“什么药引子?”我和小白异口同声的问道。
“眼泪。”暮姐姐不做隐瞒,实话实说。又在我和小白露出不解的表情之前。率先开口解释道:“但这个眼泪,并非是普通的眼泪。”
“而是一定要用凤儿此生最牵挂,最难以释怀的人,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他最心爱的人的眼泪,才能够唤醒他求生的渴望。并指引他找到回家的路。”
“哦,原来是这样!”听暮姐姐说完,我和小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那个,老夫人…;…;”
“但眼下最棘手的情况是,即使知道药引子是什么。我们也无处可寻。”不等小白说完,暮姐姐蹙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凤儿这孩子从小性子就比常人冷,别说心爱的姑娘,估计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到如今,就算要临时抱佛脚,都没处去抱。”
“…;…;”呵呵,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暮姐姐啊暮姐姐,你可真是太低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