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被半月的话,冷不丁问得一头雾水。与此同时,心里也更加没底。完全不知道这个狐狸精心里想的是什么,而接下来,又会做什么?
“我之前费尽心思,软硬兼施,你都不肯低头。”面对我的茫然,半月的脸上不经意间笼罩下来一片阴影,“而如今,仅仅只是一句威胁凤王的话,哪怕一点坚持的尝试都没有,你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改口,如此痛快的向我求饶。”
“这不是让我难堪,又是什么?”
“…;…;”呵呵,听半月说完。我总算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不管我是不是服软,是不是低头,最后他都总有理由和借口趁机对凤渊发难!
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索性不再示弱。与其等着对方大发慈悲,不如自己想办法自救!这么想着,我的视线再度从昏迷不醒的阿贪身上,转移到了掉落在两米开外的枫棱处。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枫棱取回来。
“小鱼。我的耐心,已经耗光了。”然而,我刚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引开半月的注意,顺利取回枫棱。就听对方口吻森冷的低语了一句,“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看见你家凤王大人死在你前面的一天么?”
“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一天,已经来了。”话落,根本不等我反应,像是一早就料到我在打枫棱的主意。半月眼角一挑,原本距离我不过两米远的枫棱,突然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击中,瞬间凌空飞了出去。笔直刺进了头顶上方的横梁中,入木三分。
完了完了!听半月这么说,我终于知道,刚才那股不祥的预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我的视线顺着枫棱飞出去的方向,一同落在了横梁上,心跟着沉到了谷底。
“同样的失误,有过一次,就足够了。”就在我以为眼下的情况,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时候,这个更糟糕的情况,很快便出现了,“所以,小鱼,只能再委屈你一下了。”
糟糕!半月话音一落地,我本能的察觉情况不妙。正打算挣扎着要起来,不料才有所动作,就感觉天灵盖上被人猛的打了一棍似的,整个人顿时就懵了。
这种从头麻到脚,好像连舌头都已经不存在了的木然感。让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只能像一个中风患者一样,屁股坐在地板上,背倚着门框,除了眼珠子还能转,眼皮还能眨之外。连动动嘴唇的余力都没有了。
“呵,差点把这个小家伙给忘了。”像是很满意,我此刻一动也不能动弹的样子,半月神情餍足的眯了一下眼睛。随后眸光一冷,视线就落到了蹲在角落里,兀自舔着爪子的小白兔身上。下一秒,根本不等人反应,白的犹如骨瓷一般的手指,看似不着力道的隔空拨了一下。才不过成人巴掌大的小白兔,便立即四肢张开。被活活钉在了墙角边的木柱子上。
“呜呜----”我僵直着脖子,嘴里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偏偏脸上摆不出任何表情。看着至今都还没有醒过来的阿贪,还有被刺进横梁上的枫棱,和钉在木柱子上的小白兔…;…;这一刻,面对眼前这个狐狸精突然发神经病一样的刁难,我是真的害怕了。
“小鱼,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以为我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半月双手负背。不紧不慢的踱步走到我的身旁,漫不经心的俯下身。随后伸出手,将挡住我眼睛的刘海,动作颇为温柔的往耳朵后面拨。一边拨弄,一边好心的宽慰道:“我只是想请你看一出好戏,等戏一结束,我马上就会放了你。”
好戏?呵呵…;…;即便事情还没有发生,用脚趾头想想我也知道,这个狐狸精所说的好戏,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恶狠狠的瞪着眼前。在好整以暇拨弄着自己头发的人,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手指头。但恨来恨去,最终还是恨自己太过无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一只软脚虾一样任凭对方搓圆捏扁,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好了。”终于。将我的头发悉数整理干净,半月满意的打量了一眼,这才缓缓的直起身,“小鱼,别急。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虽然我平时没怎么供奉你们,但希望你们能念在我叶小鱼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的份上,帮帮我!听半月说完这句话,在他还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我已经开始有些绝望了。只能寄希望于这些飘渺的神仙菩萨身上,祈祷奇迹可以降临,救我和凤渊于水火。
“进来吧。”然而。正在我急的焦头烂耳之际,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只见半月薄唇一张,就不咸不淡的低语了一句。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我身后原本打开一半的房门,便“吱呀”一声,整个被人从外面往里推开了。
进来的当然不可能是玉皇大帝,也不是观世音菩萨,更不可能是如来佛祖!只是,任凭是谁都好,我都不希望,是此刻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的人!
当伍吟儿推开房门,出现在我视线里的那一刻,无疑是在我布满伤口的心尖上,撒了一把白花花的盐。这种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被曾经最信任的人,狠狠捅上一刀的感觉,没有经历过,是绝对无法体会个中滋味的。当然。假如可以的话,我永远都不想体会!
“呜呜…;…;吟…;…;儿…;…;呜呜!”是的,我真的还不死心!哪怕此刻亲眼看着伍吟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