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既然戴了这串手链……”见我一脸忿忿的看着他,凤渊也不恼,反而双臂一收,把我搂得更紧了,“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凤渊的女人了。”
“你可想清楚了?”
像是做最后的确定一般,低迷的语调里,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魔咒,在引诱迷途的猎物不断泥足深陷。与此同时,冰凉的气息随着他的说话声,一丝丝的喷薄到我的耳朵根上,让人不禁面上一烫。
“嗯,想清楚了。”我一边脸红的跟块烙铁似的,声如蚊蝇的回答。一边却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忍不住埋汰:呵呵,这还用想么?我脑袋又没坑!如此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怎么可能让它凭空溜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蛇精病什么时候转性了?做决定前,居然还会民主的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凤渊,假如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
这么想着,嘴巴已经快于意识,作死一般冲口问了一句。
“没有假如。”我话音刚落。某人便挑起下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虽然唇角边的笑意很深,却半分也没有落到眼睛里。那神情,分明是在红果果的威胁----假如你想活命的话,就拒绝试试……
“呃……哈哈!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问,瞧你当真的!”仅仅只是被看了一眼,我就感觉置身于数九寒冬中,浑身发冷,禁不住从里到外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命长,吃饱了撑的,我赶紧悻悻的讪笑了两声,晃着手腕上的手链。扯开话题:“别说,这手链的颜色,跟衣服还挺配的!”
“走吧,另一套礼服,差不多也该送来了。”像是很满意我的表现一般,凤渊伸手将我身后的铜镜翻了个面,便带着我朝门外走去,“顺便。叫小白和阿贪他们也看看,衣服如何?”
说话间,那双好似有星光坠落在里面的眼眸,不经意的微眯了一下。当中毫不掩饰的笑意,浓得都快要淌下来了。帅住在亡。
“……”让小白看也就算了,让阿贪看,又是什么鬼?依我之见,是你这个蛇精病,想要迫不及待的炫耀这套情侣装才是真的吧!
“沈老板,您喝杯茶再走吧!”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拌着嘴,很快到了大堂外面。隔着走廊,老远就听见小白在对屋子里的人说话,“我们家凤王大人和小红叶姑娘,应该很快就来了。”
“不必客气,店里还有许多客人等着,就不叨扰了。”对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随后声音一沉,又吩咐道,“翠儿,你留在这里。”
“若凤王大人对衣服有何不满之处,仔细记下来,回店后告诉我。”
这个声音是……对方话一说完,我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顿时定在了原地----沈白鳞,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是,老板!”屋子里又传来了翠儿的说话声,毕恭毕敬,不苟言笑。完全不似先前那样,能说善道,可见他对这个老板是十分的忌惮。
等等,老板?我感觉天灵盖上冷不丁被人敲了一棍,有点懵:沈白鳞,就是翠儿口中,那家“莺莺翠翠”成衣店“有才”的老板?要真是这样的话,联想到沈白鳞不拘一格的行事作风,那么成衣店里那些,不是正常人能够想出来的点,也就不足为奇了。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明白,凤渊为什么会认识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大海怪了----感情他不仅会开影楼,原来曾经还在冥界开过裁缝店!果然,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止这只大牡蛎,一颗“爱开店”的心了吗?
“白鳞兄,何必着急着要走?”正当我想的出神之际,凤渊已经先我一步,走进了大堂。略带笑意的声音,疏离中不失礼貌:“这次劳烦你亲自操刀,设计样衣,我还未曾登门致谢。”
“不如趁此机会,今日便留在府上一同小酌几杯,如何?”
“哈哈,凤王大人还真是热情好客。”凤渊话落,沈白鳞就抑制不住的大笑了几声。但很快,话锋一转,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只可惜,沈某店里杂事繁忙,实在脱不开身。”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在敷衍。
也许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潜意识里,我并不愿意和这个大海怪碰面。所以在听出是沈白鳞的声音后,我非但没有进去,反而迅速往后撤了几步,跟做贼一样靠到了房门上。一边听着里面的人说话,一边对不远处看到我的阿贪使了个眼色,让它千万别瞎叫唤,以免暴露我的位置。
“白鳞兄这是不肯赏光?”连我都能听出对方话里的怨怼之意,这个蛇精病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哎哟!凤王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虽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很有可能是冥界未来的主人。但沈白鳞说话的口吻,却流里流气的厉害,十足像个街头的小混混。
既没有半分胆怯,也没有丝毫恭维之意,还真是他一贯担骸霸勖敲魅瞬凰蛋祷埃若您诚心感谢,前几日也就不会为了这套大婚礼服,而拿我的成衣店做要挟了。”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等到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已经隐隐泛起了一丝杀意,完全没有将凤渊放在眼里:“您知不知道,沈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呵!”对于沈白鳞的无礼,凤渊不怒反笑,懒洋洋的呵出一口气,接过话茬说道:“白鳞兄见谅,若不是你一再推却,不得已之下,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言下之意说的很明白,你以为我喜欢威胁人?要怪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