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仔细想想,好好想想!
我捏着钱包的手指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脑子里飞快的回忆着最后看到照片是在什么时候。
记得早上出发前,还看到照片在钱包里,缴费时还被班长看到了。后来钱包就没拿出来用过。一直被好好的放在口袋里。
难道……一瞬间,我想到了白天在走廊上和宁小雪相撞的一牡粼诘厣稀A自己都没有察觉,还是宁小雪捡起来还给我的。
照片该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从钱包里掉出来了吧?那现在会不会就在走廊上?意识到这一点,我急忙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就要往外走。
然而手一扶到门把上,动作立马顿住了,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凤渊给我的,字条上的八个字----坏东西,晚上别出门。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凤渊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这个地方,也确实处处透着古怪。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大脑如何理性,如何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负责感性的心脏,总能够占据上风,不然为什么会有句话叫做“心脑不一”呢?
而此时此刻。用这句话来形容我的心情,再贴切不过也没有了。
我一方面在拼命告诉自己,不就是一张破照片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乖乖听凤渊的话,呆在房间里别处去。而另一方面,又在不住的撺掇自己,这可是你和凤渊迄今为止的第一张照片,凤渊还没回来之前,你舍得连这唯一的一点念想都弄丢吗?
几番纠结之下,最终,我一咬牙,还是心存侥幸的开了门:只要给我几分钟时间确认就好。不管有没有在走廊上。看一眼,我就立马回房间!
在脑袋探出房门的一刻,我的心是完全提上来含在嗓子眼里的。屏着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像是做贼一样先向两边张望了一下。只见静的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走廊上,两头的路灯全都打开着,虽说不是很亮堂,但总比乌漆抹黑要来的强。还好,情况看上去,也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么吓人。
我蹑手蹑脚的转了个身,将房门虚掩着,就迅速猫腰在走廊上寻找起来。可能是地上有点暗,也有可能是自己心里太焦急没看清楚。又或许是照片压根不在这里,总之找了一遍以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本打算再看看,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出也出来过了,找也找过了,只怕时间再拖延下去。真会发生什么不测。如此一来,只能不甘的转身往回走。
“凤王,你这又是何必呢?”就在我手推开房门,要进去的一刹那,突然寂静无人的四下,响起了一个满是不屑的轻笑声,“连人你都不要了,还要这张破照片做什么用处?”
是宁小雪!她大晚上的在外面干什么?还有她口中的凤王,不就是凤渊吗?想到我之前跟个变态一样贴着墙壁蹲了那么久,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感情这蛇精病压根就没在房间里。
“我想要什么,做什么,难不成……”仿佛对方只是一根木头或是一块石头一样,被故意拉得长长的冰冷的语调,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还要跟你汇报?”
这回我听清楚了,两人的声音是从走廊尽头那个玻璃花房里传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的心“砰砰”悸动的厉害,连太阳穴也在突突直跳。总隐约觉得,某个求而不得的真相,即将呼之欲出。
也顾不上在外面逗留是不是会有危险,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已经跟猫一样,踮着脚,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偷偷摸索到了阳台大门旁的一侧墙角上。
这个位置非常好,是个绝对的安全死角。也就是说,我能看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但为防万一,我还是努力往墙壁里侧又贴紧了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玻璃门朝里看去。
只见亮着备用照明灯的花房里,宁小雪和凤渊此刻正面对面站着,距离不过两三米。凤渊一手随意的插着裤兜,一手垂在身侧,微微扬起的下巴,将脖颈间的弧度勾勒的分外有气势。虽然双眸半眯着,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慵懒,但泛着森森寒意的眸光,却让人无端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而宁小雪,在面对这样的凤渊时,不仅没有退怯,反而也同样傲慢的抬着下巴。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哪里还有半分白天刻意伪装出来的天真和无辜,里面除了阴恻恻的笑意,剩下的全是狠厉。
见他两这架势,哪里像小情侣偷偷花房幽会,倒更像是见面分外眼红的仇人。由此,我也更加断定,自己以前所料完全不假----凤渊果然是当着我的面,假意和宁小雪在一起。
只是即便现在确定了这一点,我还是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定要和我分开,然后再跟不喜欢的宁小雪在一起,既恶心了自己,又欺骗了我?
“您是凤王,当然不需要和青雪汇报。”我这头正百思不得其解,那头又传来了说话声。
话音刚落,宁小雪有意无意的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我这才发现,刚刚提心吊胆却怎么也没找着的照片,此刻正被她随意的夹在中食指之间。跟着她手上的动作,在来回晃动。
fuck off!一定是她在把钱包还给我的时候,故意顺走的!我忿忿的咬了一下牙,自己还是太掉以轻心,又着了她的道。
“但是我想,一定有人会对这张照片感兴趣的。”好像怕自己的话威慑力不够大,威胁不到凤渊似的,宁小雪紧跟着又补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