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翻身下马,朝着躺在地一动不动的马走去,双目更是狡黠地四处凝望。乐—文
在察觉并无任何异常之后,他停在倒地的马身旁,摸着马身上的余温,确认过之后,返回。
“已经死了,还很温热,该是刚刚死。”
“找,一定还在附近!”
领头的人坐在马上,紧紧观望四处树林悦。
这里快到了千齐,天气渐暖,四处的树木都是绿油油的,十分茂盛。
要藏一个人,太简单不过搀。
另外三人下马,朝着树林走去,而领头的那人,坐在马上,继续观望四处,精明的双眼,在四周来回瞟动,从下至上,无一处逃过他的双眼。
此人长相周正,一看便是正直之人。
萧何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之中,锐利的凤眸同样观望警惕。
他凝着马上之人,只消一看,他便知,这人亦是上过战场的。
至于是哪国的,萧何仔细凝视,在他身上的衣服上查看,衣服样式,只能看出是余国或是千齐的人。
余国与千齐紧邻,距离十分近。
文化差异却并不大。
而刚刚这人的话,却听不出。
那就说明,这个人常在外,口音已经公众化。
但是,毕竟是两国,文化差异再相同,总有不同之处。
不过一会儿,另外三人返回,“禀大将,无人。”
大将。
这种称呼,存在于千齐国。
“走!”那位大将一声命令,勒马便走。
直到没了人,萧何才道:“看来,那方奎还是将我们的行踪泄露了。”
暗影风疑惑:“这方奎,不怕女皇治他失职之罪?”
“美人撑腰,他有何怕?”
美人的地位,萧何虽不清楚,却也明白,对于女皇而言,美人似乎是不可缺少的。
暗影风立即醒悟。
“赶紧赶路吧,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这千齐的城门估计防守更严实了!”
萧何一叹,立即上马。
“你与我一匹,等到前面,再买一匹。”
——
庚宋国。
此时正值午时。
他给复始送去饭菜,再次被赶了出来。
复始这不正常的状态,他隐隐察觉,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能知道什么?
莫不是,她想起来了?
因着这一想法,他尤为兴奋。
只是,转而一想,若是想起来了,她该是有所表态。
留与不留,这庚宋国,都不该是她长留之地。
猛然,他一拍头,十分懊恼。
他竟然忘记了,兰儿这是重伤了,还需静养。
再一思索,距离萧何到这里,还有四日路程,四日,真是不短不长。
若是他动作快点,该是能拖延时间。
刚转回自己的屋内,临着太阳而立,斜靠着窗台,面对屋内。
这院子,是临时买下。
住在客栈内,复始若是请大夫,来来往往的人,总是容易被发现。
只是,他总有种错觉,复始对此,从不担忧。
似乎,被发现与否,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唉。”
叹了一口气,揉着眉心。
最近几日,太为发愁,头都发疼的紧。
“扑棱”一声。
昨日的鸽子再次飞了回来。
他抬头,猛然一惊,立刻跨大步向前。
消息已出。
唇畔的笑意加深。
“我要阻止你进城,总归是有方法的,萧何,等着接招吧。”
萧何猜错了。
他出了余国的消息,不是方奎放出去的,而是……君无忧。
——
换了两匹马之后,又稍作休息,两人继续赶路。
“这距离千齐国,该是一天路程差不多。”萧何估摸了下路程。
“相爷,不如属下先去前面探路,您这消息一出,怕是这一路都不太平。”暗影风担忧。
他望着这条路,不见尽头。
而且,都是崎岖小路,并不顺畅。
选择这条路,他知道萧何是为了早日到达千齐国。
萧何随着他的目光凝视前方,没有尽头的路,就好似遥遥无期。
相遇,太难。
内心的不安不住一晃,沁出冰冷嗜血的杀意:“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任谁,都不能阻止他!
他的心,坚定无比。
之前放任复始,就是坚定她一定会回来。
可现在,她一定需要自己在身边。
而三年前,就是因为他的怯懦,才害得她受了诺大的伤害。
现在,又怎能再怯懦地等下去?
翻身上马,动作利索。
凤眸还是不住睨了一眼刚刚呆过的茶棚,视线不着痕迹地划过马上的干粮,“走!”
马踏过,溅起扬尘。
新换的马匹,跑起来路来,速度果真快了不少。
这条小路,走的人并不多。
一是因为宽窄不匀,马车通行困难。
二则是因为,余国已封闭了城门,短暂时间内,不会有人,或者有太多的人来往于千齐国。
两人皆是加足了速度,尽早赶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就好比刚刚过去的四个人,一定也在找自己,或者是复始。
“吁!”
萧何突然扯停了马,暗影风紧随在身边。
前面,是那四个人。
“果然,那两匹马就是你们的。”领头的大将言。
“那又如何?”萧何直问。
“知道我们在前面,你们还赶这么快的路?”
大将很是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