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对着那副画吐舌头,做鬼脸,见自己父王没有动静,更是上瘾了,开始挤眉弄眼。
画后兀地传来一声笑意:“许头!”
熊孩子很不服气:“父王你怎么一个人跑来玩了,我娘呢?蠹”
“遇到了一个苏神医,你娘裁了,那红花红也不需要了。”
听自己父王如此一说,熊孩子很是兴奋,不禁手舞足蹈,就被对面人一声喝住:“把玉佩丢了?”
一说道这玉佩,熊孩子吭哧吭哧地又乖巧坐好,似乎又是来气,一双胖乎乎地小手扯着披风,撅着小嘴道:“那个奸相是个瞎子!”
“哦?”
解开的披风一甩,扔到车内,咬牙切齿:“我用吃的他不给换,就那一块破玉入了他眼!”
说的是初次见萧何之时,熊孩子用一枚玉佩换了萧何的红花红髹。
身后的人一僵,缓缓放下手中画像,自己这是教出了什么儿子,“王府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偏偏就吃的入了你眼!”
太不争气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枚玉佩,他哪里要亲自跑这一趟!
这熊孩子乖乖做在一旁,低声反驳:“你和娘亲造我的时候,肯定在厨房!”
对面的人华丽丽地被自己口水呛住了!
这不过就出来几天,这孩子怎么被教成了这样!
甚是不争气啊!
放下画像,端起一旁的茶杯,茶刚到嘴里,就听这熊孩子一声尖叫:“父王,你研究我娘子画像作甚?!”又忙把画像扫进自己怀里,防备地捍卫着:“这是我娘子,你不得肖想!”
“咳咳!!!”
睿王终于体会到他娘子的箴言,他总有一日,会被自己儿子给气死!
而暴露在灯光下的睿王,不浓不淡的剑眉下,双眼似潺潺春水,温润的如沐春风,正如他的声音,让人不禁觉得亲和,微微勾着唇畔,又为他的无害添了三分,温文儒雅,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
太初朝臣看到的使者,便是这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虽是表象觉得无害,但毕竟是东平的王爷,自是不敢小觑。
复始见他缓步走来,丹青的锦服又为其添了静色,只觉得这人,就该是隐居在外,独处竹林的世外之人。
萧何很是不爽,这人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视线,尤其自己身旁的女人也是直勾勾地盯着看,端起她面前已凉了的茶泼到身后,为其倒满热茶,“嘭h茶!”
复始不解望向他,悄悄伏在他耳侧,问道:“那孩子,像吗?”
萧何收起刚刚怒色,又是一脸冷色,凝着被披风围的圆肿的熊孩子。
当初这孩子敢绑架复始,他就查过底细,知道他只是爱母心切,便没有多在为难,但没成想,这孩子就胆敢‘看上’复始了,眉目微皱,狭长的凤眸凝视着那微抬下巴,甚是摆着架子的熊孩子。
跟在睿王身边小步走动的熊孩子,端的一声贵气范,凝着小脸,直视前方,看的却不是上首的皇帝微生洲渚,而是右侧下首第一位的萧何,暗自磨牙,这奸相干嘛瞪他?!
可看到身边坐着一身红衣的娘子,那黑黝地脸蛋又升起了笑意,却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耳听父王恭敬道:“太初皇上敬安。”
“无需多礼。”微生洲渚道:“睿王亲自前来,路途遥远,快请坐。”
睿王则道:“刚刚遇到曹大人,似乎有些事需要我们解答。”
微生洲渚没成想这个东平国的睿王会直接开这口,正好也不需要他过多废话,顺着道:“请曹大人。”
毕竟事关火药,微生洲渚也自是挂心的。
曹玄逸原本还担心睿王会抵赖掉,倒是没想到他如此坦荡荡,正欲问话。
又被睿王截了去:“刚来时已问过小儿,他说那东西看着稀奇,就想去摸摸,没有想到他手还没碰到,就被你们发现认作小偷了。”
这一番解释了前因后果,众人不由望向曹玄逸。
当初这事交给他,他们还觉得皇上这是给他立功的机会,谁不知道那兰姑娘倾心于曹玄逸,拿到火药可是轻而易举之事,这下可好,惹到使者身上了。
曹玄逸向皇上一行礼,望着睿王,他是东平国皇上的亲弟,不过听闻是个不掌权的,“可否让蝎子回答一句?”
睿王神色复杂凝他一眼,点头。
“蝎子,请问您怎会出现在那片树林?”那片树林人烟稀少,一个孩子怎会出入在那,离城内又距离较远。
熊孩子心底早就打好草稿,礼貌回道:“我听说父王要来,想着他定是不愿被打扰,走的都是偏僻的路,就摸到了那里。”
这小眼真挚,说的诚恳。
心里却是腹诽:我就是跟着你们的,跟了那么久,我爬上你们车了你们才发现,笨死了!
可复始却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孩子在撒谎。
但这孩子说的真的在理。
太初本就是个不同寻常的国度,坐落在蛮族最北侧,而蛮族又太过凶悍,很少愿意绕过蛮族进入太初的,若是个别人还好,但却是个一国使者被发现,蛮族定是要从中作梗的。
曹玄逸不愿放过,“可蝎子作为东平国人氏,该是看到我们官兵押送货物,理应该知道避嫌。”
这一把抓的,众人屏住了呼吸。
这孝子皱眉,苦思冥想,很艰难开口:“我还只是个孩子,我正处于对什么都好奇的状态,再说你问我为何不懂避嫌,我小小年纪哪懂得何为避嫌,你要再问我孝子不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