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疑惑重重,如雾里看花,始终被谜团笼罩着,警局里的每个人都是愁眉深锁。
被凶手玩弄于股掌之上,没有几个警察还能心平气和。几个脾气暴躁的如大铁块,差不多一点即燃,发誓即使不眠不休,赌上性命,也要把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马双杰虽然冷静,青黑一片的大眼袋下目光如炬,同样嫉恶如仇。
大家都被挑起了血性,誓言与凶手周旋到底,直到案子告破。
算上乔,这是警察们收到的第三具来自凶手手下的“杰作”。而凶手永远不会善罢甘休,因为姚雪就是他的第四个目标。
除了第四个,只要凶手没有落网,还会有第五个、第六个……
可是现在姚雪失踪了,警局里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她的命如今握在凶手的手里!就等着准点送上。
该死的死亡倒计时已经开始跳动,每减少一秒,就少一分生机。
凶手可以悠然自得地按照预告时间杀人。除此之外的时间,他可以休憩,可以娱乐,可以顺便寻找下一个目标。但是警察不能休息,他们要找寻线索,救出人质。
这是个拉锯战,是争分夺秒解救人质的战役。我可以想象这次任务的艰巨。
警察局里,有好多警察已经不眠不休好几天了,尽管如此,他们还在坚守阵线。
散会后,凯撒扶我回房,我趁此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救我出来的?”
凯撒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符咒,正是我用来通风报信的那张。他果然到了凯撒的手里。
我接过这张救命灵符,发现符咒上有烧焦的痕迹。
凯撒告诉我,如果不是上帝保佑,在他拿到这张符咒之前,恐怕早就被人销毁了。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依照布鲁图部署的精密,再要找到我时,恐怕也是具冰冷的尸体了。
只是,到底什么人想要毁灭符咒,难道布鲁图一早就算准了我会通风报信?
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不及早把我转移阵地?
还是说,在他得知我通风报信时,想要把我送走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他们才会在凯撒到来的时候慌慌张张地撤离现场。
凯撒回忆说,等他赶到台球会所,那间囚禁我和乔的小黑屋时,房中除了瘫倒在地奄奄一息的我,就剩下帘子后面乔的尸体。
和安君君、朱靖的尸体一样,乔的内脏都被清空了。
他的身体倚靠在墙上,怀里抱着一只吉他,右手正在波动琴弦似的。他的双目紧闭,像是正徜徉在音乐的海洋里。
我又回到了第二次见乔时的情景。那时,他被杀人魔囚禁在别墅地下室,被解救出来后,警局的人把他送到医院检查。我们去医院录取口供时,他正在阳光下弹奏吉他。
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住院的小朋友,他们在他身边快乐地嬉戏,仿佛摆脱了病魔的折磨。一些老人、病患则是安静地坐在乔的旁边,眯着眼睛,晒着太阳,欣赏着乔弹奏音乐。
乔的梨涡在阳光下是如此的明媚,比太阳光还耀眼。
我不能回想,一回想,眼睛就忍不住酸涩。
凯撒适时抱住我,揉着我的头发:“女人,不要自责。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布鲁图那个混蛋!”凯撒的肩膀僵硬着,隐忍着心中的愤怒。
其实,最最痛恨布鲁图的应该是凯撒吧!
我埋首在他的胸膛:“恩。不过你说错了,不是你不会放过他,而是我们。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背弃你,我永远会在你左右,不离不弃!”
失血过多,头始终有点晕,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是能继续做一些事情的!
凯撒的气息一下子温和起来:“虽然我也很想要和你情话绵绵,互诉衷肠。但是时间紧迫,再耽误下去,姚雪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你还有力气调查吗?”
凯撒说的对。虽然我们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很开心,但是,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我再也受不了一个熟悉的人的尸体再次出现在我的解剖台上。
“走!带我去找乔的尸体。”我坚定道。
解剖台上打着白光,凯撒的肉色本身就白,如今一看更像是冰雕一般。
他的内脏都已经被取走了,肚里里凹下去一块,伤口处隐约有些血迹,都已经干涸了。
凶手的刀锋很快,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即便是活人,也不会痛苦很久。更何况,乔临死之前,凶手用了特殊的手法,让他用了僵尸药。
所以,乔嘴角的笑意才会这么诡异。
到底布鲁图是用什么方法给被害者使用僵尸药的呢?他一开始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的如凯撒怀疑的那样,是因为要研究出最接近完美僵尸而做的实验。
回想我接手的和僵尸药有关的案件。别墅灭门案里,龙韩彪和奎子都是因为误吃了掺合了恶魔之血的红酒才会演变成僵尸失去控制的。
龙韩彪吃了“僵尸药”之后,失控杀了全家。奎子虽然一开始还能保持理智,向我报复,但是,随着僵尸药的成效见效,他也开始失控攻击自己的兄弟。
这样的僵尸不稳定,而且会被对方反控制。凯撒曾经说过,他控制了奎子,这才会出现他只攻击同伴而不攻击牢里被关押的女人的结果。
龙韩彪为什么会喝道掺合了吸血鬼血液的红酒?虎头哥、奎子一伙在案发之后回到别墅搜擦,找的又是什么东西?那卷录像带真的是偶然才落到了布鲁图的手里?被处理过后,出现大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