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水旸在女儿和爱人之间,选择了女儿,倒不如说他选择的是权势。
自程水旸救了女皇一命后,女皇渐渐被他吸引。又因为有林瑾在一旁指点着程水旸,告知他,女皇的喜好厌恶。
女皇与程水旸相处后,愈加觉得这程水旸善解人意,他们是真正地心意相通的。都这么多年了,女皇渐渐不再防备程水旸,万万没想到,给自己重击的,是她最爱的那人。
程水旸手上的扇面换了个方向后,女皇又开口说话了,“这庆功宴,本皇自会给你办的,就在半个月后,二月初六。”她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一只手支在额头上,“好了,你可以走了。”
“儿臣遵命。”林夏行了个礼后,便告退了。
程水旸望着林夏远去的背影,嘴角冷冷勾起,“殿下,奴家服侍你去休息吧。”
女皇呆呆地点了点头,起身。
走出宫门后,她坐上了马车。马车经过一条喧嚣繁华的街道,林夏的心变得愈加沉静。这庆功宴,到最后恐怕会成为一场鸿门宴,自己得早做打算才是。
回到太女府后,她立即唤出了绿衣,“派人紧盯我父亲那儿,保护好他的安全,饮食方面要特别注意。”既然这女皇都成了程水旸父女的傀儡了,这后宫也就成了程水旸的天下了。
她知道自己才是林瑾的目标,前一世,这林瑾也没有杀了楚归。但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心,林夏自己就是变数,后头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也很正常。
她又将一张纸条交给了绿衣,“按照上面的单子,秘密将药材采买齐全。我今晚就要,老规最厚的那本书里,”最厚的那本书,内部被掏空了.
“还有通知谜越,时刻注意三皇女的动向,最好能探出这三皇女在庆功宴时将要实施的计划。”
绿衣领命后,整个书房就剩下林夏一个人了。她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起身来到了书架前,那里放着两个青花瓷瓶。
林夏将两只手都伸进了瓶内,摸到了凸起处,左手往右转了三圈,右手也往反方向转了三圈。这书架子就缓缓移开了,出现了一条可容纳一个人通过的通道。
她拿了个烛台,走了进去,在通道路口的墙壁上有一个凸起的玉石,她轻轻一转,这书架又被合上了,好似从来没有打开过。
这条通道是往下的,尽头有一个原身暗中建造的密室。
密室是有两个隔开的房间组成的,稍大房间的摆设和书房没有多大差别,只不过多了张床而已。小一点的房间则是一个小小的佛堂,地上的蒲团蒙了一层灰,可见原身不太来这里。大约是因为心里有所求,为了心安才造的吧。
林夏将这蒲团掸了干净,然后在上头打起了坐。她闭上了眼睛,双手不断地做出繁复的动作,试图逼出这体内的毒素。
这林夏原来的计划是,留着这眉心的毒素。等到女皇面前后,便戳穿女主林瑾的阴谋,言明自己是因为中了林瑾的毒,前段时间,才会变得有些不正常。
她已经通过谜越,找到了那个在石头上刻字陷害自己的人,正是林瑾三大门客之一白灵子。林夏暗中控制了白灵子的家人,这白灵子为了能救出她的家人,在石头上刻了一模一样的字交给自己,并告诉自己,若是需要在殿上作证,她也会亲自去。只要不伤害她的家人。
然而现在并没有什么用了,这女皇都中毒被别人控制了,跟她讲道理纯粹是找死。
既然如此,林夏体内的毒,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逼毒期间,严禁别人打扰。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这地下室就是个不错的地方。
林夏真气逆行,头上慢慢冒起了白烟。这眉心的毒素似是有生命般,一点点往外撞着。无比剧烈的疼,从林夏的脑中传来。她咬紧了牙关,保持灵台清明。如果现在她晕了过去,那些真气就会在体内横冲直撞,到时候自己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
这毒素终究还是被林夏逼了出来,清理完毒素后,她觉得自己的灵台也清明了不少。
重新回到书房后,林夏发现这天已经黑了,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凭着记忆,摸到了绿衣放在书架上的东西。
感饷挥腥耍便走出了书房,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彻夜未眠,鼓捣了那些东西一晚上,终于制作出了足够分量的成品,将它们放在了一个小小的雕花木盒里。
随后,林夏又唤出了绿衣,将盒子交给了她,“这盒子里面有二十粒红色药丸,尽快交给谜越。告诉他,无论以何种方法,务必让三皇女在庆功宴前分次服下。对了,这药丸磨成粉末状后,一遇汤水便会无色无味。”
这药本质上就是林瑾给自己下的那种毒,林夏做了改进。她不是林瑾,没有一年时间可以慢慢下药。所以她做了相应的改变,人在服用这药丸十五天内,毒素就会蔓延至全身。只要中毒之人,饮用大量酒水,便会陷入某种幻觉,将自己的*,内心的黑暗统统吐露出来。她知道林瑾在日常生活中几乎不饮酒,这庆功宴就另当别论了。
林夏将其命名为毒妇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