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的话音还没落,我就只觉眼前一花,神将像是一阵风刮过一般出现在帐篷开口的前面,一手抓坠没来得及被全部撩开的帐门,斗篷一扬把所有投向室内的目光给遮的严严实实。
帝释天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不过手中却还是依了神将的意,将帘子放了下来,转过身在外面等候。
神将转身,看见阿修罗王已经坐回了床上,不过周身却已经蒙上了一层幻术,就知道他的王其实早就已经知道有人前来,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反应而已。
知道阿修罗王有要事要办,而他的实力也确实不用他来担心,于是神将行了个礼,毫不拖泥带水的就跨出了帐篷带着帝释天去了夜叉王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帐篷里只剩下我和阿修罗王两人。
沉默在帐篷内蔓延。
被这气氛弄得很不舒服,我也不想待在帐篷里了。反正那天晚上该发现我的人都发现了,现在再躲也没意思了,还不如出去溜溜,散散心。
就在我的脚刚要踏出帐篷的时候,阿修罗王在后面淡淡的开口道:“去哪?”
没理他,我继续往外走,不过手一放到帘子上,我就回头怒视阿修罗王:“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修罗王不但是个幻术的能手,结界术也是一流中的一流。所以我一摸帘子,发现打不开就知道是谁搞得鬼了。虽说区区一个结界,无论是用幻力之火还是拿修罗刀劈开,也就那么分分钟的事情,可是我暂时还不想被法则惦记上,搞的那么声光色俱全给别人看过一场热闹之后就被法则弹出这个世界。至于解除结界的法术抱歉我至今还没学过,所以现在只能暗搓搓的生闷气。
阿修罗王仍悠闲的坐在床边,那样子就像这里还是阿修罗城里一样,他轻描淡写的道:“过几天魔族就会来到这里了,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跟我走。”
跟我走。
这句话说得真是分外的理直气壮?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阿修罗王像是忘了他晚上说过的那句话似的,可是我却没法陪他玩这个快速遗忘的游戏。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哼道。别说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阿修罗王那张脸了,就冲魔族马上就要来了这点我也不能离开这啊。又可以厮杀一场的念头已经充满了我的脑袋,又怎么会去听那个自从昨天晚上说出那句话后就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的那个人的话呢?
“为什么。”阿修罗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眼睛笑的微微眯起,眼线拉长,弧度婉转,显出一种勾人又悱恻的弧度。
“就因为这次的结界变异。”
一句话马上打断了我满脑袋的旖思,我重新记起了我似乎还在生气,而不是对着面前的父亲发花痴。
不过结界的变异吗?
我勾起唇角:“结界的变异?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可是当时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得意的挑眉,没有发现这个动作像极了对面的那个人。
这件事和我,那是扯不上一点关系的哟。
阿修罗王的脸上有了一瞬间的呆滞,显然没想到会被我用自己的话反将一军。随后他失笑的摇摇头,问我道:“你想待在这里?”
“哼。”不是想待在这里,而是暂时不想看见你。
“他们是打算在这里建立防线了。”阿修罗王显然很懂得如何说动自己的儿子,他缓缓道:“如果你待在这里,确实是可以见到魔族,不过那最快也得几天后,毕竟魔族总是喜欢把到嘴的食物先吃完,然后在找寻新的食物。而那边,似乎有不少他们喜欢的东西呢。”
夜叉族是撤退了,但是他们带不走边境所有的居民。虽然他们有通知那些普通人撤离,但是那些拖家带口的普通人的速度怎么比得过夜叉族的战马呢?只怕那些失去了夜叉族作为屏障的人族都已经沦为魔族的食物了吧。
那么这么一算,就算是有那天晚上那么多的魔族,它们最快也要几天才能扫荡完防线前面的整片北方大地。
想到那几天肯定会无聊死的生活我开始心动,不过还是不想和阿修罗王一路的念头占了上风。我依然板着脸扭头不看他。
阿修罗王接着道:“天帝的命令你应该也猜到了。是要我去前方查看结界的变异情况,如果可以,就把它修补好。”
碰!又是一箭,正中靶心!
前方魔族最多的地方我的眼睛里冒出兴奋的绿光,如果有人远远的看过去还以为是哪冒出来的野兽呢。
好心动怎么办!怎么办!我咬着嘴唇,拳头开始握紧又松。
“不过”阿修罗王好整以暇的理了理宽大的袖口,尾音拖得长长的:“如果我去前方修补好了结界,到这里的魔族怕也不会多了吧?”
“王,有长老的信件。”一个夜叉族的士兵跑到夜叉王的营帐前,给夜叉王送上了族里长老的信。
夜叉王抖开信件,信里似乎只有几句话,可是却让夜叉王完全变了脸色。
“王?”旁边的侍从很疑惑。族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有长老在,族里应该没事吧?
夜叉王拿着信的手握紧成了拳头,信纸被捏成邹巴巴的一团,而夜叉王手背上的青筋蹦起,连那布满风霜之色的坚毅脸庞都弥漫上了一股悲伤的神色。侍从吃了一惊,却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双眼使劲的往那张快被夜叉王握烂的信纸上瞟。
洁白的信纸上一行黑色的字分外显眼。
那是
侍从的瞳孔猛的缩紧,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