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尊,南氏姐妹‘劫狱’事件犹如平地起干雷徒然间便在大冬城炸开,闹了个沸沸扬扬人驹知,再有‘有心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大街小巷茶馆饭店全城百姓无不谈及此事,百姓们翘首以待就要看看大冬城官府如何秉公处理。.
南海平不同于普通刑犯,此君乃是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人神共愤的大贪官,民间舆论把个应天府衙压的灰蒙蒙一片。
两方人马各执一词,戴彪铁齿钢牙一口咬定那劫狱之人就是南氏姐妹,当然他不敢公然宣扬,只是私下里与上司汇报,而器玄宗落三仙那老古板却是对自己的徒孙深信不疑,老家伙把驴脸一拉,只说此事是有人蓄谋嫁祸,要损坏他们宗门的声誉,反倒要应天府给他们器玄宗拿出个说法,这老头儿不比旁人,冷硬蛮横的厉害,只那玄神高阶的实力就没一人敢惹,老家伙一天到晚只顾带着徒子徒孙在后院练武,根本就不睬大冬城官员的面儿,就连熊开山也是爱理不理,石长胜更是三番两次撞了个大铁板搞的灰头土脸颜面尽失,也不自找没趣去触那老家伙的霉头了。
然而此事表面上已经压下,可实际上却是在两方人马心中种下了一颗不信任的种子。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冬临客栈里,唐飞与蓝若梦两人正躲在房里幸灾乐祸看热闹。
那劫狱抢人,陷害南氏姐妹,离间两宗人马,正是蓝若梦出的鬼主意,而且当夜劫狱之时,蓝若梦以她‘无相空间’的能力模仿了南柏的样貌和玄技,毫无破绽,在劫狱之时,她又刻意被打掉面纱,露出南柏的面容,让那戴彪等人认了个清清楚楚,再将南海平推入南氏姐妹房中,让官府待了个正着,她们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是布局精妙,但最秒的还不在此,而是他们对时机拿捏的准确,若是官兵晚来一刻或是城中锣鼓想的早了一刻,南氏姐妹定会有所警觉将人藏起,整个计划也就失去了意义。
“嘻嘻……没看出啊,残菊那家伙的堂口还真有两把刷子,这造谣生事以讹传讹的本事可真是一绝,他这些手下各个都是吹牛的好手,嘻嘻…有趣有趣…”蓝若梦捂着嘴咯咯直笑,手中把玩着一块翡翠玉佩,那玉佩晶莹剔透,油脂光泽,其上刻有一字:熊!
此玉乃是前几日她与唐飞二人潜入城主府在那熊开山的书房中所盗,唐飞也只当是这丫头喜欢那块玉佩,便盗来送她,以唐飞的轻身功夫自是无人察觉。
唐飞揶揄道:“喔?若说吹牛皮,咱唐门中恐怕另有一位绝世高手…”蓝若梦一听,立马来了兴致,还以为唐飞要给她介绍唐门哪位了不得的先祖呢,却听唐飞续道:“此人牙尖嘴利,刁钻古怪,阴险狠辣,满肚子坏水,只干那骗死人不偿命的买卖,你可知此人是谁?”
蓝若梦板着张脸,忽地便扑到唐飞身上一阵粉拳招呼:“你敢取笑姑奶奶,找打!”
唐飞也不躲任她来闹,忽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在这房间中释怀大笑:“哈哈,丫头,我可没说错,若说统兵布阵才思敏锐在咱兄妹几人中当属然妹最为厉害,可若说这坑蒙拐骗,阴人陷害的旁门手段哪个敢与梦儿相比…哼哼…我唐门弟子本该如此…”
正待两人嬉闹,房门‘嘭’地一声被一个大黑脚踹了开来,王大崩,王大嘴两个楞货风风火火地就要冲将进来,却见人家二人姿态暧昧,自知又捅了篓子,两个土蛋儿急忙捂着眼睛,道:“呃…俺没看见,没看见,你们继续…”说罢,两人拔腿就跑。
“哼…回来…”唐飞没好气地瞪着这两个家伙,道:“还当这里是你们那土匪窝?学不会敲门么,如此粗鲁你们该跟了战堂堂主去混,什么事?”
王大崩二人立马嘻嘻哈哈关了房门,这才道:“嘿嘿…俺俩本来是要跟林堂主混的,可是俺们堂主不放人,硬把俺俩压在瓦多寨里……”打了声哈哈,王大崩立马贴到唐飞身侧,耳语道:“已经安排完毕,城中兄弟已经全部发动,定要挑的那两宗人马撕了脸皮,嘿嘿,蓝堂主果真妙计,这离间计已经奏效,我们只等那两宗人马刀兵相见打个两败俱伤再着急弟兄出手掩杀,嘿嘿,到时大冬城必入我们手中…”
蓝若梦一听没好气地给那家伙一个爆栗儿,鄙视地道:“笨蛋,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要借刀杀人必须得把那刀锋给擦亮喽才行,就凭眼下这状况,那两宗人马哪儿会轻易打杀起来,再说,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绝绝非易事,而且这还是下下之策,我们若是出手将这一波人马打杀,必会引起万象和岳国的警惕,他们不但会继续派遣高手前来,而且还会变本加厉,对于凌姐姐的全盘计划反而不利…”
“嗯…有道理,以我们在大冬城附近的势力根本无法控制住城池,到时只能徒增伤亡,而且还会暴漏我们的身份,梦儿可有什么办法?”唐飞轻笑问道。
蓝若梦美眸一眯,嘴角一翘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道:“哼哼,本堂主自然是有妙计……以我们此地的人手想要完全打杀这两宗人马难如登天,我们的本意也只是解决他们的主脑人物,再以万花堂的弟子在大冬城制造混乱,好帮助凌姐姐在前线占得先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让他们两宗彻底火拼起来,但最后赢得一定要是大冬城本地将领,哼哼,最好能让那落三仙死在熊开山手中…”
“呃…好阴险…”望着眼前这个心黑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