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闻言色变,暗惊:“好大的手笔,哼哼,难怪迫得我各路堂主不敢轻易犯险,八名金盾那就是八名玄神强者,十二银盾那便是十二个玄圣高阶强者,只这等战力就已非同小可,还有十三位超级将领带兵压阵……关键还是那器玄宗来人,这回器玄宗竟然出动了供奉级别的老东西,还有九名玄神,十八位玄圣,这份战力可是比万象帝国本身还要阔绰一倍,看来这两国已经绑在了一起…”
白日鼠眼见唐飞沉思不语,惊道:“老大,你…你不会是想动这块硬骨头吧,我唐门各堂已经初具规模,眼下局势,敌明我暗,对我方极具优势,若是直接挑了这根大刺……”
唐飞摇头轻笑,道:“兄弟所说在理,然妹满盘布子落地生根,眼光何其之远,我如何会不明白?呵呵…只不过…”说到这里,唐飞双眼一眯,散出一道危险的光,续道:“只不过唐门人行事一向剑走偏锋,然妹既如此看重此城,必是已有后棋,这根刺若是不拔恐怕会让她陷入困局…”
此言一出,寨厅里顿时鸦片无声,胡棒儿几个家伙更是以膜拜的眼光盯着唐飞,并非觉得他的言语多么有道理,而是敬佩唐飞的果决和狠励,这些家伙都是嗜武如狂的莽汉,早就想大开杀戒打下大冬城,可上头一直不肯放话,这回可好了,掌门人亲自发话,他们还有什么顾忌,一个个顿时热血沸腾眼冒寒光,似要抢立头功。
白日鼠却是直皱眉头,他还是有所顾忌。
唐飞笑道:“白兄弟不必担心,只管带着弟兄们在此打熬发展,此事也不用支会各路堂主,本座与蓝堂主亲自走上一遭大冬城便是…”
“是!”白日鼠当即抱拳领命。
如此,唐飞二人与瓦多寨兄弟把酒言欢三日,第四日晨便打道北去,新婚燕尔的王大崩和大结巴王大嘴两兄弟却是领了白日鼠的命令,跟随唐飞二人左右,一来可以让唐飞身边有个能使唤的人,二来这两兄弟本身就是大冬城居民,对于大冬城地形了若指掌,三来也可通过他们联系本部与各路堂口沟通。
……
大冬城,地理条件优越,流动人口重多,是万象帝国的商业大城,大街小巷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今日南城门却是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南多城弃城之主南海平被俘,迁逃而来的南多城百姓深恶痛绝,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本地居民也是对这荒淫无道中饱私囊的狗官嗤之以鼻,菜根,泥巴,唾沫星,砖头块子差点没将那老东西淹死,就连押送他的两个守卫也连带遭了秧,一路沸沸扬扬,老东西被压进应天府。
这应天府便是当地最高级别衙门,其判官,推官,师爷等重要职务都是大冬城城主的嫡系传人,公正无私,清明廉洁,城中百姓极为拥戴,那老东西进了这应天府可就等于一只脚踩进了阎王殿,以那老东西犯下的罪过,酷刑虐打那是少不了的,牢营里的狱长可是大冬城出了名的心黑手辣,只干那掏心取脑扒皮惹的勾当,眼见着南海平被压进应天府,百姓们这才依依散去,只等那老东西承受过酷刑之后游街斩首之时,再来泄愤一番。
一个头戴斗笠的老乞丐隐在人群中一路跟随,直到应天府门口这才停了下来,见人群散去,老乞丐向那南海平的背影重重呸了一口,窃笑道:“哼哼,老东西,想不到有今天吧,这地方你进去了可就别想再出来了,老子也就放心了…”
老乞丐似乎心情大好一路向城北欧阳家行去。
两个守门护卫见状,忽地把手中哨棒一举,直将那老乞丐吓瘫在地。
一个护卫瞪大了双眼,一脚将那老乞丐瞪出三步开外,恶嫌地道:“滚滚滚,老东西,也不擦亮狗眼瞧瞧,这也是你能来的地儿…”
只是这护卫话未说完,便立马变了脸色,涎着脸屁颠屁颠将那老乞丐扶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那老乞丐手中的一大金锭子,也有五十两。
老乞丐也不动怒,揉了揉肚子取下斗笠,道:“二位戌,请替老朽传个话给你家主人,就说南多城城主家冯管家求见…”
那两个护卫一听,顿时一惊,左右瞅了瞅见没人留意,一个守卫这才进去通报。
欧阳家客堂。
主位坐有一个中年人,年约四十,左手边坐着一个美妇人,也有三十一二,傲气凌人又满脸的刻薄气,一手粘着丝帕一手正王嘴里送着大瓜子儿,咔咔~直响,直看的下手位的冯管家满头冒汗。
这中年人正是欧阳家家住欧阳辉,而他身旁那个美妇便是他的小妹欧阳晴,也就是南海平的正妻,当时南海平卷带家财携家带口逃窜,就是来投奔这位大舅哥来的,三日前遇到了土匪,欧阳晴撒腿就跑哪儿还管那老东西死活,这个女人当时被吓的屁股尿流,此刻却又恢复成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姿态,当真滑稽。
冯管家已经道明了来意,他自是打着南海平的旗子来投奔欧阳家的,希望能在欧阳家混口饭吃,而他当时由于惊怕,出卖了南海平,所以他比别人更想让南海平快点去死,好不要戳穿他的卖主求荣的卑鄙本性,当他见到南海平进入应天府时,便已确定,那老东西是逃不出来了,这才放开了胆子前来投靠欧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