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街小巷,四处无人,唐飞全力施威,转眼已至城南地丸胡同。.
“兄长,这…这是什么身法,好快…”凌然靠在唐飞怀里,只感脑袋一阵晕眩。
虽说他们宗门里也是高手如林,身法快过唐飞的也不在少数,可唐飞这‘鬼影迷踪’却不仅仅是快,而且十分诡异,此刻以三重玄天功力施展,时而左右飘逸,时而上下腾挪,脚下看似后退,身子却向前移动,腾空之时,常常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改变行进方向,简直是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
唐飞脸色凝肃,并不回话,只是做出一个噤声手势,继而向前望去。
只见胡同两侧每隔两步便有一个全身重铠,手握长枪的士兵站立,直至百米开外的拐角之处,可说是全副警戒,蚊虫不过。
“不好!”唐飞心中一惊,果真是那冷星寒寻上门来,残菊,鬼面怕是凶多吉少。
左右环视,带着凌然急速跳进右侧一条胡同之中,想从宅子后方摸入。
可让唐飞心颤的是,这条街道上也有重兵把守,堵死了去路,以唐飞的手段,对付这些普通士兵,自是易如反掌,但那样一来,势必闹出大动静,引来强敌,再想救援,难如登天。
连这后街都是这般重兵布防,其他方向必然也是如此,想要秘密潜入已绝不可能,唐飞心急如焚,双手一抹,瞬时兜出数十把飞刀,就要动手,这般境地,却也是没有办法。
“等等…”凌然忽地拉住唐飞衣袖,说道:“兄长莫急,跟小妹来!”
说罢,竟拉着唐飞光明正大地走进胡同。
唐飞顿感不妙,假意拉住她的手腕,实则两指已扣在她的死穴之上,并非唐飞多疑,只是眼下情况危急,稍有差池,残菊二人必死无疑。
两名士兵迎了上来,手中长枪左右一封,抵住二人,凶神恶煞。
“呔~尔等何人,此处禁行!”
“还不速速离去,你小子看甚么看,嘿~说你呢,想吃牢饭不成?”
唐飞脸色冰冷,已经准备出手,却见身侧凌然暗使眼色,示意不要妄动。
凌然轻笑一声,自腰间取出一物,亮于掌心。
那是一枚令牌,红木材质,巴掌大小,其上绘有金黄色火焰图案,正中刻有一个大字‘烈’,此乃帝国‘元帅令’,总共只有三面,执此令者,三军跪拜!
那两个士兵先是一愣,继而齐齐一个冷颤,吓瘫于地,颤颤悠悠,半晌说不出话来。
也不怪他们如此,此令乃是李唐最高兵权象征,即使金唐两位都统见到也得三叩九拜,他们这等无名小卒岂敢造次?刚才出言不逊,此刻已吓的亡魂皆冒。
凌然收回令牌,问道:“何人领兵?所谓何事?来兵多少?”一连问出三个问题,语气清淡却威严十足,不容置疑。
她身上那股上位者的肃穆自骨子里透出,加上心性沉稳,精通战阵,只需磨砺一番,定可成就大气候。
“唐…唐将军领兵,其他的…属…属下不知…”那两人早已吓的半死,此刻连跪拜都是不能,只能瘫坐于地。
凌然秀眉一紧,轻声道:“叫你将军来见!”
那两人应了一声,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拐进一个胡同。
唐飞却是一脸凝肃,越发摸不清这个女孩的深浅,本以为她只是个怀才不遇,备受排挤的可怜人,在家族中定是备受冷落,无人关爱,被人当做工具使用。可她却拥有这等至高权威的令牌,又岂会是身份低微之人?
凌然见到唐飞这般猜疑眼神,摇头轻叹,自嘲笑道:“兄长不必诧异,说来惭愧,呵呵……烈伯伯有心培养小妹,继承他的帅位,可怎奈小妹却是女儿之身,无缘军旅,他便送此令牌,令小妹日后暗中辅佐下一任元帅……此事鲜有人知,这枚令牌今日算是头一回使用吧…呵呵…”
唐飞心中一震,此女才华出众自是不必多说,更是天生的上位指挥官,可真正让唐飞惊叹的却是那烈天阳这个人,此人识人有度,量才适用,更是高瞻远瞩,竟已经开始为下一代元帅建立暗中势力,此人之才,绝不下于那冷氏兄弟。
正待唐飞寻思,忽见前方拐角处急匆匆闪出一个银甲红袍,手持长刀,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一脸灿烂笑容,几乎是小跑着行了过来。
此人却是唐飞的熟人,正是唐家长子唐战。
只见他先是在唐飞身上瞥了一眼,脸色一怔,瞬间便恢复过来,依旧笑脸相迎,望向凌然,离得老远便是抱拳一礼,热情笑道:“呵呵,然儿怎地来了,愚兄自前线归来数月,本想登门拜访,怎奈公务缠身,不得闲暇,然儿勿怪,勿怪啊,呵呵…”
话音刚落,已行至两人身前。
“呵…飞弟,你也来了…”唐战满脸虚伪笑容,望向唐飞,风度翩翩,那是要在凌然面前装风度,否则以他对唐飞的憎恶程度,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哪会如此客气?
可他话未说完,忽地脸色一怔,微怒道:“飞弟,怎地如此大胆,何故侵犯秀?”
唐飞此刻右手正扣在凌然手腕死穴之上,外表看去,当是一个暧昧的手拉手动作。
这唐战早已到了婚配的年龄,却始终没有娶亲,甚至连妾室偏房都未纳取,像青风那等身份,那等容貌的女子他都不屑一顾,可今日却是对这长相平平,身材瘦弱的凌然殷勤至极,言语之中尽显爱慕之意,而且还是小名亲切称呼,而像他这种少年得志,自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