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静谧的夜晚,子桑无泽独坐在床上,确实沒有一丝的睡意,脑子里面不断的重播着白日里与林夕分别前的对话。
“林夕,你为什么选择和我一起?”
“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给自己留下了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无谓压抑自己!”
是啊!他已经沉寂了良久,在如今遇到了要保护的人,就要努力地去保护,不是吗?无谓压抑自己……
抬头,看着窗外的明月,想着那张美丽的小脸儿,林夕,你就像是从我的梦里來 ,满载了我的忧愁,理解我所有的软弱,却将它们随风而去不留一点痕迹。
你挥一挥衣袖,让我有了一份依靠。我轻轻的招手,车子割断了的画面,我看你不完整的脸,我努力的挥手,你被涌入人群中,视线也变得彷徨。
我开始不断地寻找,努力地争取,我相信,在下一段路程中,我们依然在一起……
林夕,在婚礼过后我将尽我所能的争取,争取让你幸福,错失了太多的年华,于此时才算是真正的苏醒了……
子桑无泽下了床,缓步的走到了圆桌旁,自那桌子下面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那个暗格,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个凹处,“咯噔”一声,暗格打开,一个行子不偏不倚的掉在了子桑无泽的手心中。
由于长久的不被人触碰,那盒子的本身显得异常的冰凉,甚至盖子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轻轻地用手将那些灰尘打理了下去,褐色的四方盒子上面刻着精美的不知名花型的图案。
修长的手指附在上面,轻轻地叩开盒子上的铜锁,里面一张呗叠的很是平整的明黄色锦布赫然出现在眼前。
子桑无泽的眼眸染过痛苦的光芒,双手有些颤抖的抚摸上那锦布,虽然光滑但却冰凉,那股子冰凉顺着指尖清晰的传递到子桑无泽的心上,刺痛异常……
第二日,太阳还未出來,子桑无泽已经整理好了一切,亚乌已经等在了屋子外面。
一个人影逆光而立着,一身紫色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边角嚣张的随风荡起,腰间配着的世间少有的纯正血玉在阳光下倒映出一道光斑。男子抿着唇,一双灰色的眸子显得有些凌厉,眉飞入鬓,面具之下是犹如刀削斧刻般的容颜。
“进宫!”只说完一句话,子桑无泽便迈开了步伐,向着王府外面走去,抚摸了一下腰间配着的血玉,那是母妃留给他的东西,时隔多年,却是初次佩戴。
冬日的清晨一片苍白,往对面一望,远处的街道被白茫茫的雾挡住了像笼罩了一层白丝巾,模模糊糊年看不清。
出王府的时候天还是黑暗暗的,街上店铺的门都还沒开,行人也很少。
随着马车的颠簸,天渐渐地发白了,太阳漫漫地从东方升起來了,金色的阳光照在大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青石铺就的大道上,红色的大门打开, 坐落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子桑无泽來的时候尚早,皇帝还沒有下早朝,可是子桑无泽对这沒有归属感的皇宫着实有些不自,于是便选择四处走走以便等待。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抬头竟然能看到那上朝的地方。那华丽的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子桑无泽的眼眸在此刻有些坚毅,那手紧紧的攥着血玉,口中银牙紧咬着,大婚那日,他定然让父皇将他亲手带进这座宫殿。
静谧的房间内,位于中间的炉中冒着袅袅青烟,甚是一番韵味。
“无泽此次前來为何啊?”已经换上常服的子桑谷牧端坐在龙椅上,威严的看着下面的子桑无泽,当看到他腰间的血玉时,神情有一刹那的失神,仿若十几年如梦一般的飘渺,穿越到镜妃生前,那女子佩戴着血玉翩然起舞时候的妙曼身姿。
“儿臣此次前來是为了多年前的承诺!”
“哦?”子桑谷牧见着多年前三个字从子桑无泽口中吐出來,不禁來了兴致,这五儿子向來不是不提多年前吗?而且那多年前的伤疤不是痛不欲生的吗?
“请父皇过目!“子桑无泽说着,将一个盒子呈现在了子桑谷牧的面前。
子桑谷牧见此,倒是沒觉得有什么异常,便叫着身边的老奴接过那盒子。
可是到手上的时候,一股冰凉袭來,让子桑谷牧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不起眼的盒子,那上面做工精细的花纹,这……
子桑谷牧的眼眸瞬间紧揪,双手快速的开启那盒子上的铜锁,当那里面的明黄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的手明显的颤抖着,“这……”
这不是当年他为着不想镜妃,而将年龄尚幼的五皇子送出宫后,由于梦到镜妃后产生的爱怜之情,便想着弥补一下子桑无泽,便暗中写了一道空白的圣旨命人送去五王府,可是沒想到的是,过了好久好久,这个儿子也沒有再來宫中。
时隔多年光阴,这道圣旨竟然在此刻出现在了子桑谷牧的面前,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那日梦中的镜妃,楚楚可人的样子,柔弱中却是抹不掉的坚毅。
“你想要什么?”良久,子桑谷牧将拿到明黄色的圣旨紧紧的攥在手中,才开口说道。
“儿臣想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