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帆轻轻破开那袭轻纱,轻盈的仿似游弋于天地间的一片白羽,又迅疾如一道白箭飞过江面。
江边,有人匆匆赶路,偶一抬首间不由被这瑰丽的晚霞江景所惑,停下脚步,目光迎着那片白帆,渐渐近了,舟头一道素白影矗立于这绯芒霞光中,分外鲜明却无违和感,这满天满地满江的艳色仿就是为他而生的,有如蒙蒙红雾中凌云挺立的苍翠玉竹,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的暮色瞬间鲜活灵秀,江边的人只觉又重返了人间。
“外面凉!”林夕走了过來,來到了子桑无泽的身边,将一件紫色的披风披在了男子的肩上,只是说了风凉,选择了站在他的身边,并沒有让他进去,而是选择了陪着他,就好像现实中林夕的选择一样,选择了他子桑无泽,便是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不负如來不负卿。
“怎么样了!”子桑无泽牵住林夕的手,然后凑上肩膀,示意她的头靠上自己的肩膀。
林夕被子桑无泽握住的小手一动,指尖捏了一下子桑无泽的手心,小嘴巴嘟了起來:“当着妻子的面,还想着其他的女人!”
“哈哈!”子桑无泽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轻笑出声,将自己的另一个掌心摊开:“的确该受惩罚!”
这样的子桑无泽,林夕又怎么舍得,于是一扭头不再看他。
话说上次的事件以后,镇上的人们都很高兴,子桑无泽在百姓们心中的声望再次的提高了,可是那名女子,丈夫已经不在,身体上与心灵上都受了重伤,所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把她送回她原來的部落,其实林夕是藏着私心的,因为她实在是想吃那个咸鱼了,哎……
“叹息!”视力不大好,所以子桑无泽的听力还是异常灵敏的。
“恩!”林夕点了点头,想家了。
身子被子桑无泽扭转了过來,将林夕环在自己的胸前:“是不是想家了!”
林夕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其实她是想家了,只是不是这个时代的家,而是自己的那个现代的社会,不过说是家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因为她沒有家,是个孤儿,不是吗?
“林夕,我有时候觉得……看不透你……”
林夕抬起头,发现子桑无泽的视线看着远方的海面,于是将头低下,埋在了子桑无泽的怀中,那里有真切的心跳声。
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林夕不会离开我的!”
林夕再次的一愣,刚刚还在想子桑无泽是不是怀疑她,可是现在明白,原來他子桑无泽是怕她林夕要离开啊!一股温暖流向了心里面:“不会!”永远不会离开。
“恩,我知道!”从來沒有怀疑过,所以尽量的将所有的疑问都当做是理所当然,只因为爱你,所以相信你……
晴空万里,强烈的阳光直射在黄澄澄的细沙上,沒有一片云,沒有一丝微风,子桑无泽和林夕两个人坐在小舟上,面对着大海,海天一色。
在大海和天空的交界处,蓝色缓缓的向沙滩这边漫延,海水就像天色一样蔚蓝、明净,锦段般闪着银色的光辉。
终于到了女子的故乡,本來将她送下,几个人便回去,怎奈女子体弱,所以子桑无泽执意要送女子回部落,二波和亚乌看了看林夕,可是林夕并沒有任何吃醋的样子,而是笑着非常开心,因为她知道,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坚强的男子,那个人是她的丈夫,那个人想的做的全是为她好。
因为这个岛屿上面很潮湿,所以部落里面的人们便会用树木柱子使得屋子与地面隔离,这个方法也让林夕想到了云南大理那里村庄的房屋,原來在这里便是已经用了这样的方法啊!
“怎么,见过!”子桑无泽怎么会看不出林夕眼中的惊喜以及……怀念。
“恩!”林夕毫不犹豫,也沒有任何的隐瞒。
“林夕,有的时候我发现觉得和你距离好遥远……”
“不……”林夕想说什么反驳的话语,可是却被子桑无泽伸出來的如青葱一般的手指覆盖上了红唇,只见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笑容缓缓的勾勒了起來,林夕甚至一刹那的失神,甚至是看到了面具后面,那一张恍若仙蒂
嫡的容貌,银白色的头发飞舞,扰乱了林夕一池心湖。
“可是我知道你在品名的拉近着我们之间的距离,用尽全力的靠近我,所以我也绝对不会逃跑!”说着,就将林夕的手放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虽然有些凉,可是心里面却是暖融融的。
就在两个人含情脉脉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尖叫打扰了这份清净。
“怎么了?”林夕听出來是那女子的叫声,于是急忙跑了过去,子桑无泽拉着林夕的手不松开。虽然体力不是很足够,却一样坚强的跟着林夕的脚步,因为这样她好像再跟着林夕的心灵一起的飞翔,与她一起……
等到两个人过去的时候,便看到女子跪在地上,抬起头,看到的竟然是残破的村落,急忙询问着。
原來是这样,村子竟然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可是这个村落里面沒有任何的屠杀过的痕迹啊!而且就是桌椅落上了灰尘,根据灰尘的厚度可以看得出來,这里面的居民们走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这里有东西!”二波拿着一个类似于锦囊的东西过來,子桑无泽接了过去,与林夕对视了一眼,最后给了林夕,林夕看了看,笑了笑,最后给了那名女子。
女子瞬时惶恐,扑通一声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