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名字叫做绿芙的女子竟然浑身颤抖了起來,子桑无泽与林夕互相看了一眼,走上前,绿芙发觉到了失态,于是强装镇定的站直住了身子,仍然沒有忘记礼仪,伏了伏身子,才开始说道,看那样子是忍住了强烈的伤痛:“这封信是家父留给绿芙的!”
家父,怎么回事,绿芙远嫁了,她爹爹怎么会为仆先知的女儿一定会回來,在这里,林夕感觉到一丝的诡异,看向了子桑无泽,只见男子也在低头深思这,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那裸露再面具外面的薄唇微微的珉在了一起……
“嗯,家父说家园即将面临不测,所以特意留下此信來告知民女,他们落脚的下落!”
林夕尖刺,想要去看看信件,却被子桑无泽制止了:“既然是父亲留给女儿的,那么必定是家书了,那么我们便不方便看了!”
既然这是一封家书,那么此刻所代表的意义也就不同了,权利与感情毕竟还是两码子的事情,如若是干预的话,那么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所以子桑无泽牵住了林夕的手,走向了内室,留下众人等待命令。.
“今儿就先歇息吧!”亚乌弓着身子,佝偻着腰身,可是声音却是一点也沒有底气不足的意思,而且加上他是王爷身边的人,所以也是很有威信的。
就在外面的人散了去的时候,屋子里面的林夕和子桑无泽却沒有平静的意思。
“为何不让我去看看信,这其中肯定有内容!”一些不能暴露在外面的内容,如若是无关紧要的倒是沒有什么不好,可是在这个紧张的局势之下,子桑无泽还沒有赶到帝都的时候,林夕现在是受不了任何的风吹草动了,因为任何一点都会提醒着失去子桑无泽时候的痛不欲生,她……不想再承受再一次的失去了……
“我知道的,林夕!”知道你的顾虑,知道你的关心,更知道你无畏的外表下面一颗怎样的心。
晚上,月儿爬上了树梢,许是真的累了,以至于林夕早早的便窝在了子桑无泽的怀中,片刻之后,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子桑无泽扭过头,透过窗外投射进來的月光,看着面前的女子,那白嫩光洁的面庞,那如蝴蝶一般扑闪着翅膀的眼睫毛,都让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缓缓的触碰着,眼瞳此时已经变了颜色,面具下面的容颜甚是妖孽,摘下面具,嘴角勾起一抹妖艳的弧度,脸色却沒有丝毫欢喜的意思,而是像是被别人扰了清梦一般的冷冽,低头再次看了一下女子蒲扇的眼睫毛,那是睡得不安稳的特种,所以鬼君想要抽出身子,可是手臂却被女子莫名的捉住,脸颊凑了上來,摩挲着男子的手臂,一下……一下……
隔着衣服的面料,传递过來的温度却是格外的灼热,惹得鬼君只是呆愣在了原地,身子就那样半躺着,起來也不是,躺下也不是。
正在男子呆愣的时候,女子的眼睫毛蒲扇的更加的厉害了,好像是做了噩梦一般,嘴巴也在不断的张合,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终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迷蒙的水珠沁在眼框里面,梦中她哭了,是的,梦到无泽离开了,红豆那小小的身躯再自己的手掌心里面,无助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她再一次感觉那么的无助,生不如死的无助……
可是透过水印,朦胧中竟然看到了一个轮廓,熟悉中带着些许的陌生,可是冷冽之中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此人无害……
“鬼君……”终于,她沒有闪躲,沒有惊慌,沒有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的乱窜,而是也别的从容:“鬼君……”
鬼君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那么的动听,被她轻声的唤了出來,在这个柔美的月夜,是那么的别有一番意境,他甚至想要伸出手去将她拦在怀里。
可是伸出去的手为何是颤抖的,为何……
不,他怯懦,第一次怯懦,他手下死尸无数,却从來沒有过这种感觉,即便是再生死边缘的时候,他也沒有‘怯懦’的这种感觉,为何,每次面对她的时候,都是这样……
小心翼翼的……
“救救红豆……”可是女子的话却好像一根鱼刺一样的生生的卡在了鬼君的喉咙里面,就好像此刻紧绷着的身子一样,前倾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救救……”不知道为什么?无助充斥着林夕的心灵,她自问天不怕地不怕,在前世的时候更是沒有家,所以沒有任何的牵挂,每次有什么任务,她都是拼命的往前冲,不是为了那一张张的奖章,为的就是自己的无谓……
可是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全部都不一样了。
“林……林夕……”这或许是鬼君第一次再面对着欧元林夕的时候,唤出了朝思暮想的名字,天知道,他是多么的羡慕着白日里面的子桑无泽,以现在的功力,他大可以在白日里面醒來,可是为何明明清醒着,却愿意让子桑无泽霸占了身体,自己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面看着……看着她……
“我……”林夕还想说着什么?可是眼睛却缓缓的闭了起來,最后整个人倒在了鬼君的怀中,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面,她的发丝再他的手掌处缓缓的落下,那温柔的触感,让鬼君无措……
“鬼君,你这是何苦!”果不其然,一身黑色的男子站立在了窗子前面,他再第一眼看到林夕的时候,就知道鬼君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肯定多少会出事,果然……
哎,可是现在,看着鬼君的样子,看着事情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