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劫后重生的喜悦太浓,也许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太重,相视的两人竟感觉天地间似乎只有了自己两人,含情脉脉的目光,那样柔和而充满着喜悦。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拥抱在了一起,子桑无泽身上那斑驳的,早已经干涸的血迹也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浓浓情意,就那样拥抱着,林夕只感觉天地间的美好似乎聚集在了此刻,在他们两个的身上。
这样简单的拥抱,就是幸福。
“无泽,还痛不痛。”许久之后,林夕抚着那透过破烂了的衣服而看得到的,皮肉翻卷着的伤口,眼中含着泪,低声问道。
她泪眼朦胧着,却不敢哭,她怕她哭了,泪水会掉到伤口上,让他更疼。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感受到她蜷蜷的爱恋,感受到她的心疼,子桑无泽不想让她担心,低声说着。
也许就算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刀山火海,他依旧会瞒着她,告诉她,他一点都不怕。
“无泽,带我走,好不好!远离这是是非非,远离这城市喧嚣,我们找个沒有人认识的地方,过我们的小日子,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会为你生一大堆孩子,等我们老了,就搬一把躺椅,悠闲的坐在院子里,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外云卷云舒。你说好不好?”林夕犹豫了一下,终于小声的开口说道。
她不知道这么说,无泽会不会答应。
只是太多太多的事情发生在身边,让她不想再看到他身陷囹圄,更不想再体会自己无能为力的那种痛楚。
此刻的她,只想自私的做一个小女人,和自己心爱的人,自己的孩子,悄悄的生活在这大陆上的某个角落,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纷争,沒有阴谋,沒有诡计,就那么远离城市喧嚣,简简单单的活下去。
这是她一直以來的愿望。
子桑无泽闻言,身子微微僵住,脑海中幻想着林夕所刻画的一切美好愿望,那蓝图在他脑海中勾勒着,激起阵阵涟漪,经久不息。
许久之后,他僵硬的身子终于放松下來,低声道:“好,只要夕儿喜欢,什么都好。”
林夕闻言不由得喜极而泣,趴在他的怀里,不肯抬头。
子桑无泽微微一笑,帅气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满足。许久之后都不见林夕有动静,他低头,却发现她窝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领子,睡着了。
无奈轻叹一声,他抱起她,缓步向着前方走去。
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很美很美。
不久之后,子桑无泽和林夕失踪,不知去向,而在一个无人知道,人迹罕至的小村庄,一对年轻的夫妇在这里买下了一处庭院,住了下來。
……
“无泽,你要去地里浇水去了,再不去昨儿个种的菜该死了。”一个院落中,一个大着肚子的少妇正整理着院子中晒着的玉米,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大声喊道。
“嗯,知道了。”屋内传來一声懒懒的应和声。不一会儿,一个身体修长,长相不凡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來。
“夕儿,不是说了不要这么累么。你要是累坏了身子,伤着了宝宝怎么办。”看到林夕大着即将临盆的肚子却依旧像忙碌的蜜蜂似地忙碌着,子桑无泽不由得上前,从背后环住她已经变得圆滚滚的腰身,低声责备。
“不会拉,现在是安全期,都快生了。”林夕知道他担心自己,抬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回过身來笑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子桑无泽瞪着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夕抬手捂住了嘴巴。
“好拉好拉,我知道啦,你快去地里把水给浇了,我等你回來吃饭,乖!”林夕一副哄孩子的样子哄着他,低声说着。
子桑无泽无奈,但是心中宠她,也沒有多说,只是道:“好了,我这就去,你自己在家小心些,有事就喊隔壁家的张婶。”
“好拉,我知道了。”林夕笑了笑,道。
子桑无泽见状,只能从院子里拿了扁担,挑了一担桶,朝着不远处的菜地去了。
林夕看着他离开,眼中满是幸福的笑容,转过身哼着歌就接着忙碌了起來。
忙完了之后,她跑到厨房做好了饭菜,就在端到桌上的时候险些摔了,虽然她扶着桌子站住了,但是那惨白的俏脸却表明着她此刻极度不好的状况。
“遭了,不会是这个时候要生了吧。”林夕感觉腹中一阵阵的疼着,不由得大惊的想到。
算算时日,也确实是这几天临盆了。
她想着,不由得强忍着越來越重的痛楚,艰难的走到门口,朝着隔壁张婶家而去。
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张婶他们也是好人,平日里极为照顾她。
这生孩子的事,她可是头一遭,事到临头难免有些害怕,再加上此刻越來越痛的肚子,林夕要不是强迫自己镇定的话早就慌了神了。
“张婶,张婶,快开门。”好不容易來到张婶家门口,此刻的林夕脸上已经沒有了丝毫的血色,用尽全身的力气拍了拍张婶家的们,林夕尽量大声叫道。
“哎,來啦來啦。”里头传來一个人应了一声,旋即脚步声传來。
一打开门,却看到隔壁家的芯人倒在自家的门口,脸色苍白,这可把张婶吓坏了,赶忙把林夕扶了起來。
“哎呀,小夕,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要生了吧?”张婶大声问着,一边扶着她朝着林夕家走去。
“张婶,我估摸着是要生了,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