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诸保昆一声长叹,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但你若再负我,跟别的男人乱来,别怪我实现当初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李茵兰娇躯一颤,哽咽道:“你还是杀了我好。我实在没脸见人。”
诸保昆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怪你还不行吗?我还要我怎么做?”
李茵兰道:“不,我是个坏女人,这我早就知道。就算你杀我,还是要说,我对司马林确实很有感情。你们男人能对许多女人同时动情,我们女人也是人,为什么就不能对许多男人同时动情?”
诸保昆手一扬,很想甩她个耳光,让她清醒清醒,却发现怎么都甩不下去,不由气道:“你动一个,我就杀一个,看是你动情快,还是我杀得快。”
李茵兰颤声道:“你为什么不杀我?让我受这份罪?”
诸保昆脸色铁青道:“司马林那大坏蛋死了,你很心痛是不是?”
李茵兰道:“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若不心痛,那还是人吗?”
诸保昆怒极反笑道:“好,很好。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玉儿是谁的种吗?”玉儿是李茵兰两年前为他生下的女儿,一直珍之若宝。就连这次救李玉儿一家,之所以那么奋力,主要也是因为李玉儿与他们女儿的名字相近,其次才是因为李玉儿出身蓬莱派。诸保昆对女儿的宠爱还在报答蓬莱派的恩情之上。
李茵兰脸上刷地一下苍白无比,浑身颤抖,道:“你,你,你怎么会知道?你想怎么样?你们男人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心狠手辣?”虽然她不相信诸保昆会对玉儿下毒手,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对她而言,都跟一万倍的可能性没什么两样。
诸保昆道:“我有个师父教了我一门功法,可以让女人不怀孕,因此你一怀孕,我当时就知道不对劲。但我以为只要对你好,你迟早会明白,会改正。”
李茵兰又羞又愧,无地自容,又是恍然,以前许多的不解瞬间全明白过来,呆呆地道:“难怪!难怪!我早就该明白。我不但是个坏女人,还是个傻女人。”
诸保昆咬牙道:“你是很傻很天真。但我诸保昆只喜欢你一个,爱屋及乌,才对玉儿那么好。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会对大仇人的女儿……”一时间,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因为开始确实是如他所说那样,但之后感情越来越深。就连一只猫、一只狗养久了都会日久生情,何况是个很可爱的小宝宝。
另外,刚开始时候,他虽然知道李茵兰红杏出墙,却不知道那男人就是司马林,不敢调查,既是掩耳盗铃,又有些自欺欺人,还是眼不见为尽,更担心打草惊蛇,担心自己不小心露出马脚,担心事情败露后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反不如悄无声息地解决,那样对大家都有好处,相信谁也不会傻得说出来。若是有机会悄悄地干掉大仇家,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沉默了许久,李茵兰突然正色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诸保昆大笑道:“别说一个条件,就算十个、百个又何妨,只要夫人高兴就好。”
李茵兰脸色更加严肃,说道:“你别贫嘴。我不要十个、百个,只要一个就行。只要你答应,我从此之后一心一意对你,只给你一个人生儿育女。”
诸保昆一跳丈许高,大喜道:“这才是我的好夫人。你知道我对你如何,就算条件再难,就算你说是摘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满口答应,尽力完成。”
李茵兰道:“我这个条件比摘天上的月亮容易了无数倍,关键只在于你肯不肯答应。”
诸保昆之前原本就是担心她提出自己永远做不到事情,说的是反话,见李茵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心中更是大喜,哈哈大笑道:“夫人快说,我好早些答应。”
李茵兰一字一字道:“我求你自己不当青城派掌门,帮司马家的人当上青城派掌门。就这么一个小条件,从此之后,我就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的话让诸保昆又惊又喜又怒,暗道:“连你都这么怀疑我,以为我杀司马林是为争夺掌门之位,别人就算嘴里不说,心里想的自然更加不堪,这样的掌门,送给我都不做。”话虽如此,但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自己从小吃那么多苦头努力练武是为了什么?谁又甘心屈于人下受人驱使?他左思右想,犹豫不决,直至太阳落山,脑中突然灵光闪现,暗道:“夫人只有一个,掌门却远不止一个,青城派掌门更没什么了不起。而且还会抹黑我的名声,不如放弃,正好洗脱杀司马林是出于私心的嫌疑,一举多得,何乐不为?”又想:“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酒仙镇招人,我现在投奔过去,正是最好的时机。何况养生堂主旗下最自由不过,听说只挂个名便行,其它按功劳和资历算。那女酒仙龚婉原本只是个很普通的酒店老板娘,只是跟了养生堂主两年,大部分时候还不在养生堂主的身边,武功却早就远超过我多年的刻苦修炼。听说养生堂那十一丫环,都是随便学了三招两式,便胜过别人刻苦修炼二三十年。我若是女人,早就直接投奔养生堂主,说什么也要耐在他旁边。听说就算是个丑八怪,只要跟在他身边几年,就会像女大十八变那样,变成个大美人。传说连太皇太后都忍不住向他取经,为求取美容养颜的至高秘诀,甚至放低身段,秘密微服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