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木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他实在没想到南天羽竟真的要杀他,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黄山剑派未来的掌门人,单凭这的身份,在江湖中就没有多少人敢对自己不尊敬,低头看看南天羽还未松手的剑,笛木张了张嘴,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眼神也渐渐涣散。
这一刻,所有看客都木然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中剑的笛木和持剑的南天羽,鲜红的血液从笛木胸口顺着南天羽的剑喷涌,瞬间就把两人所站的位置染的血红,南天羽松开手中的剑,木然地看着笛木向地上倒去,看客们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南天羽,笛木始终是黄山剑派笛军的儿子,大庭广众之下被南天羽所杀,那笛军能善罢甘休吗?
南天羽也这时也楞住了,他不能理解自己是怎么刺中笛木的,之前所施展的招数都要比最后一剑直刺要刁钻狠辣,为什么笛木都避开了,而这最后的最平常最普通的直刺却要了他的命,南天羽抬头向众看客望去,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看客们,不知道南天羽看自己做什么,也不会在乎,他们现在最想看的是南天羽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但他们也知道,这事恐怕得要祭剑阁阁主和黄山剑派掌门人亲自出面了,心里都不禁在想:要是两位大人物处理不好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能看到祭剑阁和黄山剑派这两个江湖名门大派为了现在这事而拼杀撕斗,也许一片血雨腥风正慢慢吹向这两个名门正派。
“公子!公子!”一个貌似笛木随从的年轻人叫唤着来到笛木身边,摇晃着笛木的身体,并伸出两根手指凑近笛木鼻息,片刻后,回头对南天羽厉声道:“你,你竟真杀了我家公子!我和你拼了!”
随从叫唤着,就面色狰狞地向南天羽扑去,此时,之前和南天羽喝酒的几人也来到南天羽身边,两人向前挡住想要袭击南天羽的这名随从,其余几人拽着南天羽就往青楼外跑。
南天羽也知道事情闹大了,这下自己闯出的祸不是靠自己就能解决的,只要回去让他父亲出面了,想到这,南天羽就任由那几人拽着自己逃一般的离开。
直到南天羽等人消失在视野里,青楼里的诸位看客都未曾有一人开口出声,更别说他们会阻拦南天羽离开,对于他们来说,不要被牵就万幸了,毕竟笛木和南天羽都不是他们敢随意得罪的主,人家背后都是一个数一数二的江湖大派,可不是他们这些酒客嫖客可以比拟的,看热闹还可以,要凑热闹的话,就得为自己以后好好考虑考虑了!
南天羽等人离开后,整座青楼也热闹起来了,笛木的随从没能和南天羽对上,人家也只顾着离开,没有为难于他,此时他重新回到笛木尸体旁,口中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自己一人将笛木背起,一步一拐地也离开了。
“这就是你要来这里的理由?”一个好似莺啼般清丽的声音轻轻响起,大堂一侧的包房中只有两人在座,其中一人还是女子,一看装束就知道她并非风尘女子,可却为何出现在这青楼之中。
“呵呵,难道还不够吗?”寻风淡笑反问。
月舞喝了一口茶水后,轻轻点头,看着寻风对面墙上一个破开的小洞,寻风、小洞和笛木之前的位置,三点正好处在一条直线上,轻声问道:“你非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吗?现在这样平静的江湖,不好吗?”
“平静?”寻风依旧微笑地看着月舞,说道:“这两年来,江湖确实要比以前平静多了,但在这平静之下,早已经风起云涌,很多人有了和他们实力不相符的野心,是他们希望江湖混乱,不是我要掀起混乱!”
月舞摇了摇头,叹气道:“今天的事,想必笛军和南黎都要亲自出面了,难道你要对他们出手了!”
“还不到时候!”寻风闻言,微微摇头,语带无奈地道:“你也知道,我是不方便直接对他们出手的,今天的事,不过是为了阻碍南黎想把江湖连成一片而已!”
“的确!”月舞赞同寻风不能直接对付南黎和笛军,又轻笑道:“若是你能直接出手的话,现在早就已经没有祭剑阁了!”
“你这是挖苦呢,还是真的有这么相信我的能力?”寻风假装听不出月舞的挖苦之意,反问道。
“一滴茶水就能将那笛木穴位点住,叫他眼睁睁看着南天羽的剑刺来却动弹不得,武功如此深不露底的你,江湖之上还有谁是你的对手?”月舞看着寻风手边的茶盏继续挖苦道。
寻风轻轻将茶盏推到一边,挑衅般地说道:“师妹,是想和师兄我切磋切磋吗?”
“小女子,哪里敢和你动手呀?”月舞示弱似的急忙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又道:“到现在你也没说,在留蓝山下雨丰镇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好像你就是从那天才开始进行你的计划的!”
寻风没想到月舞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她的,想了想便道:“之前也和你说过,就是收到了三个信息而已:一个是祭剑阁要袭击留蓝山;一个是夜影的刺客已经查到我的行踪;还有最后一个,则是……”
月舞点了点头,对于寻风说的前两个信息,月舞也不在乎,但是这第三个却不能不在乎,好在现在还有时间,不然……
“既然你已经知道祭剑阁在流千里寿宴时,要袭击沧海剑派,为什么不将这个消息告诉流歌,好叫他早做防范?”月舞不解,寻风和流歌以前就已经认识,为什么却要隐瞒这个情报,以至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