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笑道:“那也是马承够yin险,和他儿子好像没什么干系。”杨秋尴尬的笑了笑:“某家和猴崽子在北地斗了多年,不是某家夸口,若单一个马遵,他早死了多时了,骨头也早被野狼叼去吃了。一直以来相持不下,正是这马承两父子。”双臂一振,皮毛的褡裢寸寸破裂,露出一身古铜se的肌肤,肌肉纠结的右臂胸口却有两处杯口大小的伤疤,se呈嫩红,边沿肌肤扭曲皴裂,令人触目惊心。杨秋苦笑道:“两处箭伤都拜马周这小子所赐。”吴晨心下骇然,起身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杨秋身上,道:“天气寒冷,先披上这个。”杨秋道了声谢,将吴晨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紧了紧,yin沉着脸道:“去年马承病死,某家以为猴崽子再无人可用,奋起而击,却中马周伏军,大败而回,留下这两个箭疮。当i若非见机的快,避开心口,今i已无某家这号人物。”
吴晨见杨秋脸上犹有余悸,可以想见当i中伏时战斗的激烈,正要出声安慰,门外传来文援的声音:“大帅,马遵的使者来了。”吴晨一愣,鄂道:“马遵的人来作什么?”杨秋嘿嘿冷笑道:“猴崽子消息灵通,估计是接到尹屠战败的消息,派人来查探我军意图的。”吴晨沉吟了一下,高声道:“有请。”
一个身披皮毛面目呆板,身材壮硕的大汉大步走入营帐,见了两人,行了一礼,瓮声道:“俺奉族长马遵的吩咐,给并州牧吴晨吴将军送请帖来的。”杨秋长身而起,走到使者身旁,探手接过使者手中书信,双手递给吴晨。吴晨展开信看了看,随手放在一边,道:“马将军还好吧?”使者咕噜道:“俺不知道什么好不好的,信俺送到了,马祭酒说信送到就回。俺走了。”吴晨笑道:“使者一路辛苦了,怎么着也要吃顿饭才走啊。”起身抓住使者臂膀,大声道:“文援,请使者下去用膳。”使者见吴晨瘦削俊秀,与心目中威武雄壮的并州牧相去甚远,多少有些轻视,见吴晨抓住自己臂膀,暗叫声好,默运真力,臂膀外绷,想将吴晨摔出去,蓦觉吴晨右掌一紧,一股真力从掌中传出,若有似无,运到臂膀的真力与之相撞,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浑身更是空荡荡的难受,有如全身气力都被这股怪异的内力吸纳一空,大吃一惊,呆呆的望着吴晨。吴晨笑着松开手,顺手拂了拂使者肩膀上的灰尘,道:“直路离沮yin不下百里,一来一回就是二百里,使者吃过饭再走也不迟,马祭酒问起来就说是我请客。”
使者仍未从刚才的震撼中惊醒,呆呆望着吴晨,嘴中吃吃的不知在咕哝什么。文援揭开帐帘,向使者道:“有请使者。”使者懵懵懂懂中被文援请了出去。杨秋道:“马遵信中说什么?”吴晨道:“他请我后天到直路,说有要事相商。”杨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鸿门宴,如此老套的伎俩也用。将军千万不可上当。”吴晨哈哈大笑:“鸿门宴又如何?霸王不是照样奈何不了高祖?何况马周不是范增,马遵更不是霸王……”
“话不是这样说……”徐庶挑帘进入大帐,吴晨笑道:“徐大哥来了。”文珏在帐外探出小脑袋,笑道:“还有一个被人追债追得到处跑的彭军师。”彭羕在文珏脑袋上凿了个暴栗,笑骂道:“你这尖嘴的小厮,怎么竟揭我的短。”文珏哎哟一声,捂着脑袋缩回帐外,帐内众人哈哈大笑。吴晨道:“徐大哥的意思似乎不同意我去。”徐庶道:“以鸿门宴比喻不恰当。高祖赴宴,霸王营中有项伯照应,有什么诡计提前都有个准备,如今马遵有何安排我们一无所知,不如不去。”杨秋道:“安定大破匈奴,猴崽子震惊于安定兵势的强盛,倾心相投,意料之中。若猴崽子出自真心,咱们又左右推搪,恐令天下英雄寒心。若猴崽子确有诡计,咱们不去,岂不又成了胆小怕事……”徐庶淡淡扫了一眼杨秋,杨秋只觉徐庶的眼神如雨夜雷闪,直透心扉,心中一惊,停口不语。
吴晨斜眼瞥了瞥彭羕,彭羕干咳一声,道:“孟起有英布之勇,令明有樊哙之雄,孟起领雄兵于后,令明贴身相随,如此前往,既不坠安定声名,又可令马遵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妄为。”吴晨道:“徐大哥认为呢?”徐庶看着吴晨炯炯的目光,脸上神采飞扬的自信,淡淡一笑,道:“那就这么办吧。”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文珏稚嫩的声音响起:“程老板,又来找彭军师了?”彭羕笑骂道:“这小厮,又来诈我。”众人齐声大笑,门外却传来程福沙哑的嗓音:“呵呵,此次是专门送粮草来的,顺路来看看公子。彭军师在吗,刚才似乎听见他的声音。”帐中笑声嘎然而止,彭羕脸se大变,低声道:“就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