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钧的语气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并厉声喝斥道:“不管如何,这次就不处分你们了,明天每人交一份剖析整改到我们这里。”说完转身就离开这里。
黄林这时走上来站在六人队伍面前小声的说:“你们应该知道十三年前我们支队发生的哨兵遇袭案吧!”
黄林见队伍里点了点头就继续说:“这一次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好好分析这次疏忽照成的原因,以后必须严厉杜绝此类事情再次的发生。”说完转身和林标一起离开了这里。
几秒钟后,六人队伍中余军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刚才雷钧的位置上。
余军板起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庞,眼睛里瞬间隐射一道犹如锁定到猎物的鹰眼一般凌厉起来,嘴角轻轻一翘,轻声的说:“同志们,稍息吧!你们可真是好样的啊?是不是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来告诉你们吧!”
“喊名字都给我的出列,蓝xx,刘x....”余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就好像宣判死刑了一般的念出上面的名字。
站在队列中的我听着上面余排用这样的语气念出一个个战友的名字,看着队伍里一个个战友响亮的回答着就走出队伍,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大队长在队伍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曾瑞挺...”突然一个耳熟的名字传进我的耳朵,我急忙停止了瞎猜朝一排的位置望去。
我只见到一排队伍里曾瑞挺一脸无辜的样子走出队伍,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他祈祷着。
“......严国喜。”队伍前方的余军足足念了六十五人的名字才停下,随后就用那副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扫视下面差不多人数的两个队伍。
同一时间,队列中的我也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我们四排除了李忠平,钱修,还有十一班的两个战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被点到名字而站在原处,并且成为四个排但中存活率最高的一个排。虽然不知道被点到名的战友命运会是怎么样,忧的是我那两个好兄弟曾瑞挺和廖达杰已经离开了我们这边的队伍了。
“也许被点到名字的同志心里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些什么?没错,你们就是因为在执行哨位任务时违反了哨兵纪律的第五条规定,你们是不是以为在有人经过的时候挺起了胸膛,没人的时候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在闲聊,乱走或做其他规定不允许的动作了?”队伍前的余军这时开口冷冷的说道。
余军说完之后瞪起双眼狠狠的扫视着被点名的那一队伍,看着队伍里的菜鸟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后继续说:“也许你们会觉得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何必要搞得怎么大张旗鼓的,是的,这点事在支队后方比较安全的新训队的确是一件小事,我也能理解作为菜鸟的你们在门口站一小时的标岗是什么滋味。”
余军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看了几眼队伍下面一脸赞同的菜鸟们,更加厉声的继续说:“但是,既然你们选择来到了这里,这就是你们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在我们总队的这二十年来,一共发生17起袭击哨兵的事件,其中有大部分没发生什么大的事情,但是这绝对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理由。”
余军的语气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些沉痛的说:“我还可以跟你们说说,在十三年前,我们支队的xx边检站就发生一起恶**件,并且照成一名哨兵当场牺牲。虽然那名越南籍疑犯当场被支援的兄弟们擒获,但是一名战友的离去就成为当时的所有兄弟,甚至是在了解事由的我都感到心痛,那名疑犯就是因为见到哨兵在打盹便起了夺取枪支的念头,在没有夺取成功后为脱离现场才挥舞起了凶器柴刀。”
中队长张威见余军情绪不太对就走上前示意着下面交给自己,见余军会意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开口说:“不要以为这简简单单的岗哨就是这样站着一个小时,在许多形式比较严峻的一二线单位中,所有岗哨都是在要求站好的同时,还必须时刻预防着所有的不安因素,好了,所有人听我命令,立正,按照标岗的要求,站好。”
队伍里的我听着余排那震撼人心的述说,脑海也隐现出自己想象的画面,突然感到一份千斤的重担压在身上。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队伍里的菜鸟们一个都没有偷懒的挺直了身躯站着,所有人的背后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块,而旁边的那些中队领导还有班排长们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停!所有人都有,听我命令,踏步,丫二一,丫二一,一,二,三,四。”余军这时缓平的情绪回到指挥位喊着。
“一,二,三,四。”队伍里的菜鸟们虽然手脚暂时没有随着余军的命令抬起,可是那喊声依旧是喊得气势如虹。
在喊了五分钟口令,见队伍里的菜鸟都恢复正常了,余军平静的说:“好了,其他的我也再不多说了,所有人包括没有点到名的,在三天内交一份关于这次问题的剖析材料到各自班长处,点名结束,各排带回。”
“一排集合,右后转弯,跑步走。”“二排......”队伍里各个排的值班员喊起带队回去的口令。
没几分钟,原本还满满当当挺热闹的主席台前方就恢复成正常夜晚的安静,可是却还有六道身影好像生了根似的没有移动的站在那里。
又过了几分钟,张威开口说:“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以理教育他们,而不是用以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