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弯腰身站着,一个则是狼狈的蹲坐在地上,气势上祁晴就断了一截,更何况此刻的姚佳佳耀武扬威斗胜公鸡似的擒拿住祁晴的手腕,女王范儿十足:“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抽我一巴掌,做梦吧!还有……你要是再拦着,这位流血过多伤口感染留下什么疤痕破了相我可就爱莫能助了啊……”
段美誉原本还抗拒态度十足眼下一听姚佳佳的话,顿时就心慌了反倒是朝着祁晴瞪了一眼。姚佳佳幸灾乐祸地拿着纱布在祁晴跟前晃悠了一圈,随即手上没把劲的自个怎么舒服怎么帮着段美誉止血。
“哎呦,你!”段美誉被姚佳佳一碰,叫的比刚才还响,整个人往后躲,睁大了眼睛怨毒地看着她,怎么也不肯了。
一旁的阿姨看不下去了,接了纱布:“太太,我来擦吧……看样子不太严重,就是碰了下现在血也不留了,待会酒精进去了会有点疼,您忍着点。”
段美誉哼唧了几声点了点头。姚佳佳也不介意看着这“温情”的一幕,觉得自个在这也没啥意思了,想了想转身就欲离开,今天来了这么一出就算了替自己的这一巴掌报仇了,女债母还。
不过有人却是不肯,祁晴反手就抓住了姚佳佳的手,低哑声音中带着丝阴郁:“你这就想要走?”
姚佳佳不怒反倒笑了,还真是天堂有路她祁晴不肯走地狱无门却偏偏要闯进来。稍一用力就甩开了祁晴的钳住,姚佳佳双手抱胸,满脸都是嚣张神色:“那你想怎么样?叫警察来抓我,还是直接也撞我一下头破血流为止?我告诉你,祁晴,刚才怎么一回事大家都心里明白,是她拉着我不让走结果,却把自己给搭里头去了。我可从来都没有推过她,而且……”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祁晴,姚佳佳嘴角那抹看不透的笑更是透着一股子的怪异:“你确定不让我走?”
“小狐狸精,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段美誉站起身,脸上可怖的血迹已经擦净,其实就是撞到了灯柱被上头装的叶片给划了浅浅的一道口子,因为出在额头上,一下子冒出血初初一看就以为是撞破了脑袋。
姚佳佳一看段美誉头上的伤连菜刀切了手指头都比这重,刚才的怯意顿消失,刚进陶家的那股子嚣张气焰又上来了:“阿姨,别说您为了这伤口要告我啊?我觉得吧,这您也太过小题大做了,主要是年纪大了组织细胞再生能力不强,随便一划拉就以为是出了大事。我知道……您爱面子惯了,可是我还是建议您去医院看看,这一道伤倒是不要紧,万一哪里闪了腰骨质疏松了可就不好了。”
段美誉这辈子最恨别人拿自己的年龄说事,她比陶庆文还大了三岁,就算现在怎么保养年龄摆在那里,身体机能确实不如从前。更重要的,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还是陶庆文藏着掖着的情人,段美誉这口气就更加的咽不下去。
可要论动手,姚佳佳一个东北姑娘瞧着就比一般的女孩子要高大许多;要论破口大骂,段美誉到现在为止也就是“狐狸精,狐狸精”的叫上几口,其他问候人祖宗十八代的污言秽语她还真是出不了口,出身摆在那,再是出格也不能真怎么样。
姚佳佳“扑哧”一声嘲笑出口:“阿姨,您这狐狸精的称号我还真担当不起。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您看我脸色身材哪里比得上您的女儿啊,狐狸精这称谓还是留着给更有资格的人使。不过……某人还真是不遗余力了,名副其实。”说着,就转头看向祁晴。
祁晴眼神一躲心知不妙,催促这姚佳佳快滚:“胡说八道些什么,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段段美誉没听出姚佳佳的话外之音,她就想着自己个的一亩三分地,颤抖着声音问:“你跟我说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姚佳佳本来也没想瞒着,总有一天大家要说个明白,就算不是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打算。既然某些人这么急着真相大白,她也不介意:“阿姨,这话你问的可就奇怪了,难道你不应该去问陶庆文吗?”
这还用问嘛,话都说的这么明了了!
祁晴震惊地看向姚佳佳,仿佛听到了迄今为止最好笑的笑话,正要矢口反驳却见一旁的段美誉已然气得牙关紧咬,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祁晴彻底的呆住,想不到陶庆文居然真的外头有了女人,更加讽刺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是姚佳佳。一个相貌脸蛋都不及自己的女人居然做了小三,祁晴这一刻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晴天霹雳的消息。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姚佳佳手里还捏了一张更大的黄牌,这将是她在陶家地位全然崩塌的罪魁祸首。
陶庆文在大家眼里虽然称不上十足的君子,可也从来不会与外面那些吃喝嫖赌样样都来的官员来伍。可以说,这整个圈子里不管是阿谀奉承还是真心羡慕,陶庆文这个模范丈夫从来都是榜样。可是,段美誉今天却是自己打了自己巴掌,刚刚下午还跟那些牌友们吹嘘陶庆文多么体贴自己,现在好了……这还真是够体贴的,找了个比自个闺女一般大的女人来与自己姊妹想称,段美誉真后悔刚才那一撞为什么不直接就死了算了。
一旁的阿姨一听这劲爆消息整个人也顿时傻了,这家最近还真是够乱的,亲生儿女一个都不进家门,倒是老爸找了个三儿还闹上了门。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