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极是。儿子也闻出来了。”云伯毅有点儿心不在焉的分别嗅了嗅,但近在咫尺的观闻,有一丝丝的不同都能快速的辨别,云伯毅附和的点头,亦是同意了老夫人的判断。
相府两个权利最大的主子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不会有假了,顿时,满屋子的丫鬟眼中充满同情,不屑,嘲讽等不同的目光纷纷看向已经面无人色,嘴唇直打哆嗦的三姨娘。
“祖母,父亲,不是姨娘啊,是云冷歌,我去了福寿堂聊起这个镯子,肯定是那个时候,她把堕胎药粉抹在上面的。”云秋歌眼看连老夫人和父亲都赞同了府医的话,事情即将成定局,届时她们母女肯定不会有好下场,顾不得掩盖自己监视云冷歌的事实,脱口而出。
只要证明药香是镯子发出来,而那股味道的确是云冷歌所为,那么害死二姨娘腹中胎儿的就是她,而自己最多背上暗地里监视嫡女的罪名,比下药谋害要轻得多。
“你是说戌时三刻我去福寿堂给祖母请安的时候把?”云冷歌清澈的双眼眨了眨,泛起一波一波的涟漪,像珠玉落入湖面上荡起的万千柔情,折射出难以名状的温柔,眸底确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温声道,“吟书最近制成了一种奇异的花香,我特意带过去给祖母瞧瞧。”说罢,朝身后伸出纤手。
吟书了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青底红花样的小瓶子轻轻的放在小姐的手上。
“府医,镯子上沾上的香气估计就是这个瓶子内的气息,你好生检验,免得有人说我居心不良。”云冷歌握住手中瓶的顶端,递给站在一旁额头上正流着涔涔冷汗的府医。
府医连忙接过,拔掉了小瓶的木塞,凑近瓶口,仔细的深深吸了几口,道,“的确是,二小姐所言不假。”随即他又有些好奇的问道,“在下从没问到这种香味,恕在下冒昧,可否告知它的功用。”
“是奴婢从多种药草中提炼出来的,春日蚊虫甚多,小姐受叮咬之苦,奴婢不忍,便提炼了这种香气,熏的时间久了,可以远离蚊示意她解释的眼神,站前几步,福身行礼说道。
“原来如此,姑娘好医术,在下佩服不已。”府医认出了吟书就是上次那个识的迷梦草的丫鬟,感慨道。
“四妹妹还有什么疑问吗?”云冷歌和和气气的笑着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可以使得妇人堕胎的药香?毕竟香味都差不多。”云秋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服气的道。
“四妹妹,你若是不信可以找别的大夫检查啊,这种香气是吟书刚提炼成功的,以后我经常会用的,我总不会为了害人将自己也搭进去吧。”云冷歌瞳孔里绽放出醉人的光彩,语音也甚是柔和宠溺,好似面前咄咄逼人,屡次要陷害她的云秋歌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冷歌,别跟她讲道理了,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做错了事情只知道推卸责任,祸水东引。”老夫人怒目横眉,厉声道,府医任职相府多年,更是自己千挑万选的,绝不会心生叛意。
“老夫人,婢妾是冤枉的啊,是有人栽赃嫁祸…。”李玉儿见云秋歌败下阵来,跪在地上泣涕如雨哀声道,她陡然意识到今日的苦心孤诣,其实早就被云冷歌识破,反过来将计就计了,而老夫人是真的打算将她们严加惩治了!
云冷歌根本就没相信绿意的消息,不仅没拆穿,还装作深以为然的模样,让自己觉得她已经落入了陷阱,实则对方早就张开了吃人的口袋只等着她一头扎进去!请她入瓮!
“你自个儿脑袋上的簪子还有谁能碰的到吗?这等贴身贵重的物品,哪个不是放的严严实实的?”老夫人望着李玉儿梨花带雨,声泪俱下的脸庞,脑海中联想到自从二姨娘倒台后,她东奔西跑,张扬高调的转变,突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唤醒,整个人如同浸在冷水之中,令她不寒而栗。
李玉儿可以在万氏呼风唤雨的时候隐忍十几年,直到万氏彻底跌进了泥土中,她才露出了狐狸尾巴,而且今日还妄图一箭双雕,不但除掉了二姨娘的孩子,还想利用自己的手帮她扳倒冷歌,届时鹬蚌相争,她这个渔翁就见机收网,好处,利益,都在她的网中。
到那个时候,府内还有谁是她的对手?怕是哪天,自己这个老婆子挡了她的路,也会被她毫不留情的除掉吧?
“不必再说了,此事我已经有决断了。”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可怕,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李玉儿,厉声阻止道。随即转头望向面色复杂的云伯毅,征求他的意见,“伯毅,你看应该怎么办?”
李玉儿调转目光,泪如泉滴的看向云伯毅,眼中渐生一抹殷切之色:相爷说过自己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云伯毅的神色极为的复杂难懂,掺杂了各种不同的表情,不舍,疼惜,还有失望…
“儿啊,后院安则家宅宁,小人作祟,搅的相府乌烟瘴气,你心烦意乱会影响你的仕途官运啊。”老夫人眸光闪动,直接往云伯毅最在意的地方狠狠戳下。
“任凭母亲处置。”云伯毅张了张嘴,想到内室之中几乎去了半条命的二姨娘,她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亲子,而李玉儿却罔顾这些年自己对她的宠爱和维护之情,竟心狠手辣至此,夺走了他未出生的孩儿性命,想到这里,云伯毅别过了头,嘶哑着声音说道。
闻言,李玉儿眸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之火顿时熄灭,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