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冉琴一想到这儿,更加忐忑。一两次倒还好,若她次次都出丑,不知能不能蒙混过去。
“写上你名字。”房乔突然撇开了话题,递上一封烫金宣纸写的文书。这文书,他早就起草过了,不过今日才下了决定拿出来。
“做什么?”杜冉琴一脸迷惑。
“让你明日可以不用去世子府的东西。”
“好!”杜冉琴连看都没细看,就提笔一挥,写下了名字。
房乔轻声一笑,将文书收好,猛地起身,吹熄了蜡烛。
“好黑!你做什么!”杜冉琴一阵手忙脚乱,生怕打翻了砚台,再害他做了白功,一动不敢动。
?,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上了她的纤腰,毫不费力将她抱起。
“你带我去哪?”杜冉琴一时有些慌乱,没了分寸。
“嘘,你想把那些个女僮都招来么?”他轻轻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话就制住了她。
杜冉琴被轻轻放到床上,唇瓣猛然赶到一阵温热,是他的气息。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灯灭了,夜黑了,她被放到床上……做什么?
杜冉琴不由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时候好人家的女孩应该大喊大叫才对,她竟一颗心不停颤抖,甚至期待他的接下来的动作。
房里一片黑暗,杜冉琴什么都看不清,触觉反倒况外敏锐。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衣襟,顺着她的腰肢一路流连,竟到了她的胸口,一用力,扯开了襟带!
老天!这情况,也太……
杜冉琴只觉得脸发烫,胸口发热,脑子完全变成一坨浆糊,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粗糙的手指磨着她滑嫩的肌肤,一路绵延,卸下了她的外衣,她的罗裙,甚至——她的亵裤!
“你做什么!我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娘子,你怎能……”
她的抵抗显得实在有些没诚意,柔软的腰肢竟反而贴向他的滚烫的上身,手腕完全使不上力气,推开他的时候,软绵绵的,丝毫没半点效果。
“呵……云英未嫁?”他笑了,夜里他的笑声更清脆,一下下撞进了她胸口。
“房乔,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想怎样!”
杜冉琴有些焦急,她不想拒绝他,可是这年代虽然民风不算保守,可总归,她想先嫁了再做这档子事的!
“刚刚你真没看那文书写了什么?”他停下动作,将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吐息温热。
杜冉琴傻乎乎点了点头。
“婚书。”他猛地说了俩字,不给她反应时间,便俯下精瘦有力的身躯,薄唇封住了她准备提问的小嘴。
如今她身份是官婢,若真被李建成看重,便只能任由李建成为所欲为。而他现下不过是秦府记事,不能明证言顺地处处护她。这婚书签了,她便不再是官婢,户籍便从官衙里调了出,即使还在秦府做女僮,也是他的妻,他才能顾着周全。
“而今天下未定,我同秦王四处奔走征战,隋室衰微,暗潮涌动,抽身乏力,难以八抬大轿娶你过门。眼下你被世子盯上,若非如此,怕是逃不开的。来日,待大业安定,我定补上聘礼,大小礼节,定一个不漏。”房乔轻轻捧起她的脸颊,落下一吻。
杜冉琴听罢脑袋一阵嗡鸣,没了抵抗。她今天都二十了,若错过此次机会,那再等下去,不知要到何时。谁能保他一直不会变心?与其如此,不如现下就抓好这时机,先占上这正妻的位子,再想其他。
她双手顺着他结实的脊背流连,抵上他的胸膛,抚过他肌肉的纹理。罗衾红绡吹落,芙蓉暖帐度*。
第二日清早,一束阳光打在杜冉琴脸上,她皱皱眉头,扭扭酸痛的腰肢,睁开了惺忪睡眼。房里只剩了她一个人,偏过头正见着一桶热水早放在床边,腾着热气。她起身用手指试了试水温,竟刚刚好。她一低头,看见床铺上那几缕血迹,赧然不已,慌忙跳开这床,窜进水里。
看着脏污的褥子,她不免加快了动作,想着快些把那褥子拆了去洗。迅速洗好身子,收拾好衣装,盘好发髻,她抱起褥子就想出门。可临走前,她猛地想起他昨晚说的“婚书”,起了好奇,又缩回步子,去桌前寻找。
只是,她左翻右翻,却竟没找到!
眼看着时候已不早,她生怕被那帮女僮碰上,只得先不管那文书,溜了出去,。
秦府后院有个盥洗房,她可不敢公然抱着他的褥子去那儿洗,只好先拆了褥单,绕到秦府后那小渠旁,想先洗干净血迹,再给这薄褥添些棉花,重新缝好。
初冬的水冰凉刺骨,叫她忍不住竖了汗毛。不过,这冰水却冻不住她心里的暖意。虽说,他口中的大事还没定,他没工夫明媒正娶,可他却先给她签了婚书,给了她最安全的保护,不像有些男人,口口声声说来日飞黄腾达变来迎娶,最后却没了影子。
正在她乐呵呵闷头洗褥的时候,一个爆栗却开了她后脑勺上,痛的她一个跳脚,险些把褥单扔到河里!回头一看,竟是那大清早就走了人!
“你可真悠闲!”他边说边夺过了这褥单。
“我可忙的很!倒是你,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她语气里多少有些埋怨,清早醒来,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在他房里,难免慌张。
“若我不早些去民部登记户籍,你以为婚书是写来好看的么?”他竟蹲下了身子,替她搓洗那丢人的血迹。
“一边去,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了!”杜冉琴羞红了脸,急忙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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