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望的叹一口气,心想自己还没有彻底融合,能力不够,无法象程露一样长眠的。
随之,他又想到就算自己有这个能力了,也不能就此抛开尘世的羁绊,什么也不顾,在这清静无为的睡觉。如果那样,母亲发现自己失踪,不知会如何伤心呢?他茫然的发了一阵呆,才出了无重力房间。
他摸着肚子,心想这次长途远飞而来,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需要买上一些食物,可要挨饿了。他无意的一摸口袋,就摸到剩的那七、八张百元钞票,忽地想到,不如飞去日喀则市,买点吃的回来,反正也不远,很快就可以飞个来回。在这安静的留连一夜,明天再回上海。
他掏出手机一看,没有信号,心想日喀则那里应该能收到信号,顺便也在日喀则市给母亲打个电话,告诉她今晚自己不回家了。再看时间,竟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他呆了一下,以为如今至多也就是黄昏左右,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他想日喀则毕竟是城市,这个时候估计仍有小饭店开着门,不管怎样,去瞧一瞧,何况还要打电话。
他回到那间卧室,背上包,抓过小白露来,一起出到那个小山洞内,让小白露变成翅膀,然后打开外侧洞壁,眼见外面黑沉沉的。他小心翼翼的先攀出去,关好洞壁,这才飞离。他缓缓前掠了一段,有些难辨方向,就降到一个雪坡上,观瞧着。
明月如霜,淡淡的铺泻下来,积雪映光,使得这个雪山间的夜景,有些犹如清晨时,白光熹微,能望出去很远。
夜风森冷,他裹了一下大衣,仰头见繁星满天,寻找到北斗七星,辨好方向,正欲飞,耳中忽听到有隐约的叫声传来,杂在风声中,若有若无的。他一怔,仔细倾听,象是什么动物在叫。
他好奇心起,就顺着叫声贴地飞着,东瞧西看的找寻,到了一处山岩下。他看到下方一侧黑幽幽的,象是一个天然的洞口,叫声似乎就是从洞中传出来的。
他想不知是什么动物栖息在这里面,有些兴奋,很想亲眼瞧一瞧。可在这夜色下,旷无人踪的荒原雪山中,听着风声如鬼泣,竟生出了几许悸怖,忐忑的想要是食草动物那倒没什么事,万一是凶猛的野兽,就有点危险。
他转念一想,听这叫声,也不象是猛兽,看一看也不要紧。他鼓起勇气,落到地上,脚踏着积雪,咯吱咯吱的,轻然走近,探头往里窥瞧。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到。适应了一下,朦胧的看到里面不大,有一点暖意,洞底似有两个小动物在微然动着,细幼的仍在叫。
两个小动物象是发现洞口有异常,突地一跳蹿,钻了出来。
他出其不意,忙后退两步。月光之下,但见这两个小动物如猫形,全身紫玟瑰般的色泽,布着些轮廓不清的黑灰斑环,约四十厘米的体长,应该有两三公斤重,双眼比猫的眼睛要圆而大一些,正在盯瞅着自己,四只眸子发着幽光。
他认不出是什么动物,但看外形的样子,象是某一种食肉动物的幼崽。他想难道是小狼崽?却又不怎么象。又惊奇的想,在如此高海拨的雪山上,鸟兽几乎绝迹,竟然也会有猛兽栖息生存,真是太顽强了,它们是靠什么生存下来呢?
他心中生出了一份敬意,眼见这对幼崽还很小,模样可爱,倒也并不害怕,有些喜欢它们。他就轻迈一步,想凑上前,要再看仔细一些。
一对幼兽似很怕生,口微张,呲出小细牙来,低低嘶叫,并一边警惕的慢慢后退。
他不想吓坏它们,就停住步,轻声说:“别怕,我不伤害你们呢。”
就在这时,突听身后倏然响起一声森厉的嘶嚎之声,颇有些震耳。他吓了一跳,忙一转身,但见十来米外的雪坡上,有一个大型猛兽的身影闪现,头如豹形,眼露凶光,盯望着自己,正捕食一般弓绷着全身,一步一步的逼近。
他一惊,然后恍然的想,这肯定是幼崽的母亲回来了。他戒备的凝神观瞧,见这只凶兽全身灰白,肩背俱布有黑斑圆环,但胸腹则白白的,自头至臀有一米多长,一条绒毛粗尾竟也有一米左右,在轻轻摇摆着。
他想这只凶兽与豹子长得很象,但又有一些不同。那只凶兽逼近到五、六米外,突地又是一声嘶嚎,后腿一撑,纵身扑上来。
他见凶兽一瞬间就扑到面前,口张着,露出尖利的牙,不禁大惊,忙向上一飞,堪堪的避过一扑之危。他升浮在三、四米的空中,向下望,见凶兽已护在幼崽前面,正仰头在观望。
他佩服的想,这只凶兽跳跃的能力真强,隔这么远,一扑就至,动作敏捷,不可小瞧。他不敢再落下去,悬浮那里,又观瞧几眼,见凶兽原地徘徊,间歇的朝着自己仰空嘶嚎,显然是护幼崽心切,倒也有些为之感动。
他灵机一动,掏出手机来,对准凶兽,拍下了两张照片。他不想再打扰它们,就向上高升,然后缓缓往北飞去。
飞出不远,他留恋的又回头望了一眼,突然发现那处雪坡上,隐约的出现了一个黑影,很象是人形,在逼近凶兽栖息的岩洞,不由一呆。
他大奇,忙折回,悄然贴地飞近去,见那一个黑影果然是人,身裹翻毛的兽皮,长发蓬松,手上持着一根长棒,棒子就有如荧光棒一样通体发着光晕,棒尖锐利。
他心想难道是附近的猎人?这么晚,又是孤单一人,居然还出来打猎,更奇的是还想要单身猎捕凶兽,真是胆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