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我现在就一穷光蛋!钱袋子比脸还干净。”
季文烨勉强算是相信她了,领着她往正厅走,须臾开口道:“昨天晚上,你不还说做我的姨娘是奴才吗?你现在连正经姨娘都不是,顶多是个跟我关系亲密的丫鬟,就有人巴结你了,你还觉得是奴才吗?”
能被随便卖来卖去,没人身自由的都是奴才。映桥懒得解释,干脆装傻。咬着一截手指,呆呼呼的嘟囔:“……刚才的桔子好甜的……都没吃完……”
根本没在听他讲话?!季文烨怒而瞪她。
映桥决定犯傻到底:“……好饿啊,主人,什么时候开席啊?”
季文烨嘴角抽了抽,哼哼冷笑了两声,奈何不了她,便不说话了,领着她去赴席了。
映桥的心思不在筵席上,只想着离开鲁公公这里后,回自家看看。纵然这处再繁华奢侈,也与她没关系。
傍晚时分,贺寿的人陆续离开,季文烨走的很晚,天黑了,才带着映桥离开。
他一直扶着额头,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整个人不大舒服。于是映桥‘好心’道:“爷,您不舒服的话,先回府吧,我自己回家就行了。前面的路口,我一个人下轿,走一段就到了。”
季文烨的当务之急是重新让映桥相信她,便微笑道:“我答应过陪你一起回去的,肯定要陪着你。”
其实她并不希望季文烨陪同,于是内心暗暗流泪,脸上笑道:“谢谢您。”
季文烨知道云映桥有个不成器的老爹,年纪甚轻,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年少。敲开门后,眼见映桥朝一个不足三十的男子叫爹,季文烨不禁呆了一下。
他在南京的大堂哥也就这个岁数,没法忍受一个才比自己大七八岁的人做老丈人。
“爹——”映桥见父亲健健康康的,高兴的道:“我回来看您了。”
云成源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小厮打扮的是自己的女儿,又抬头看了看她身旁的男子,瞧他的穿戴和气质应该是个人物,一时猜不出他的身份。
“这位是……”
“是四少爷。”映桥道。
云成源无比震惊,接着是恐惧,季文烨怎么来了?他为什么来?他先行了礼数,接着提心吊胆的问:“四少爷,我家映桥是不是犯错了?”
季文烨道:“没有,进屋在说话吧。”叫随从把守院门,大步向屋内走。
映桥道:“少爷,您先坐,我去烧热水沏茶。”说着,麻溜的往厨房去了。云成源慌了,突然要跟季大人相处,他毫无准备,只能硬着头皮随他进去了。
季文烨心情也不好,上下打量云成源,这么年轻,却有这么大的女儿,感觉实在怪异。
云成源同样心中汹涌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季文烨为什么会来?他来做想什么?是不是欺负过自己的女儿?
“云相公,年纪甚轻,超出我的预料。”季文烨环视屋内一圈,视线重新落在云成源身上:“云相公平日都做些什么?生活可还过得去?”
“回、回季大人的话。草民略会书写,找营生糊口不成问题。银两也攒了一些,从牙缝里挤也能挤出一些银子,日子到了一定会把映桥赎回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她为奴为婢。”
季文烨面无表情的道:“父母心,很正常,不过映桥在我身边生活的很好,这点你放心,我没把当她奴婢看待。”
云成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干脆豁出去了,直接道:“把她赎回来后,我要把她风风风光光嫁人,我是指明媒正娶那种,不能叫她受苦,给人家做妾。”
这话云映桥昨晚上已经说过了,是段不愉快的回忆,如今云成源又来唠叨,他心烦意乱,一拍桌,恶狠狠的道:“我知道!”
云成源吓了一跳,腾地站了起来,浑身发抖:“你……你知道……我也……要说……”
这时正好映桥端着洗好的茶盏进来,见屋内气氛诡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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