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把身体里面炼进两条甚至是两条以上的土根,会不会对大道土性的奥妙,通透得更多些?
凌无极虽开创了炼根之道,但他自己从未亲身实践过,具体的效应,还是要靠后人自己摸着石头去过河。.
狂嗑过海量的纳气丹,尝到量变引起质变的甜头后,李凌对此一直奉为真理,深信不疑。他当即双手狂挥,瞬间就把这十条土根连根带石,收进了储物法宝。
再转了转,确认再没漏掉任何一条根后,李凌亢奋中,立马又冲向了地火资源管理处。
“所有地火房,我全包一天,多少宗币?”
“二十个。”执事接着道,“不过,您要是再多出五个,可包两天,多出十个,可包三天,要是全部包年…”
我有病啊!李凌扔出宗卡,就铁板钉钉道:“大爷我,就只包今天这一天。”
一个时辰后,一脸春光灿烂的李凌,走出了地火房。汗,也不是很多,才三十条,全种到小天地中,大概可长成一片小树林了吧。
赶紧买炼根的原材去,可惜钱不够多,只能勉强凑足两条根的量,还是先把金根和土根各炼一条,剩余的根,等赚到大钱后再炼。
“奇迹啊,你竟然还没被坑死掉。”熟悉的声音,很多个日月没听见过了。
一走进丹器院的库房中,李凌顿时一愣,这老头,一直都还很健旺啊:“老先生,你都没死,我哪就能先死?君不闻‘先死先生,先生先死’么?”
“那倒未必,多少英姿勃勃的天才少年,在老夫叹息中一个个陨落,唯独老夫一个百无是处的老书呆,仍然苟活至今。”
长老笑呤呤道:“送你八个字:低调做人,平凡是福。”
一听闻“平凡是福”这曾经熟悉的四个字,李凌顿时想起把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成人的义父黄光,对眼前这个长老最后的那一丝怨念,也彻底烟消云散。
“现在改了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早就知道了。”
李凌递上宗卡,领了原材后,卡里就只剩了十个币,穷,穷啊,再不发点横财,功都没法练了。
唉,没法炼功,那就先练根吧。炼根之前,还得回家里交待一下那两兄妹,别让他们到处乱跑,否则真给自己惹上麻烦,丢掉这天宗弟子的身份,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啊。
谁知一走进书房,便看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正在那里绣花,一边绣还一边露出风情万种的神思,或喜、或忧、或惜、或惊,那神情之专注,仿佛这绣花,才是人世间第一要紧之事。
“兄台,你这是?”要不是先前尿尿时,李凌偷偷瞄过他的小机机,还真会把他幻想成嫡落凡尘的神妃仙子。
“绣花。你不是一直在看吗。”李韵云淡风轻的应了声后,顺便把花屏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口道,“我这花,绣得还可以吧?”
呕~~~~~~~~~~~~~~~~~~~~~
李凌再也无法忍受,弓着身子,就狂吐起来:它***,这个男人,娘们得太呕心了。
“唉,为什么长得越似英雄气慨的男儿,见我绣花,便吐得越厉害。”李韵情不自禁的叹道,“男儿何必弄刀枪,三尺血剑逞凶横;需知杀人终被杀,平平凡凡才最真。”
咦?这兄台做的事虽娘们,但这话,却很有几分机锋啊。
“兄台,你这打油诗,还是等太平盛世后再呤吧。”李凌忍不住提醒道,“兵荒马乱的年月,难不成人家用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就伏首待死不成?”
“为什么会兵荒马乱?为什么没有太平盛世?”李韵叹道,“就是因为这世上持弓操戈的英雄太多,都不耻于我这天**美之态。
要是人人都甘于平凡,做回自我,不为虚荣浮名所累,这世上,哪会有无穷无尽的兵灾**啊。”
这道理,说得倒也蛮在理…糟糕,以后离这位“做回自我”的兄台得尽量远些,否则一不小心就被同化了。
“不管怎么说,你总得练出自保之道吧。”李凌教训道,“否则你再怎么真情真性,一旦被杀,你爹、你娘、难道就不伤心吗?”
“我爹,他从不理我,好像我不是他儿子、倒像是专门来克他的仇家,我娘,我从没见过,听别人说,在我出生时,就被我爹杀死了。”
啊?可怜的孩子,原来比我还凄惨…唉,红颜薄命,原来不只是女人的悲凉。
李凌大恸之下,劝道,“那你也不用自暴自弃,总得修炼一些自保之道吧。”
“谁说我自暴自弃。”李韵叹道,“我不是一直都在修炼么。”
“绣花?”李凌顿时愕然。
“我只有在绣花时,才能忘却我娘和一切不幸的苍生黎民的痛苦,把心境沉入到清静自然的大道中。”
苍生黎民的痛苦?李凌一愣:这位兄台的胸襟,也太过博大了些吧?
李韵说到这里,亮了亮手中的花屏道:“听说你虽然无缘修炼,但悟道的本领,旷古绝今,你看看我绣的这些花花草草,哪些近道,哪些是误入歧途的魔障?”
咦?莫非这绣花,还果真能绣出什么道来?
李凌放下心中的异念,耐心沉入这些花花草草那一针一线的意境中,看着看着,一股清新自然的大道气息,竟扑鼻而来,引起了识海之中,六阶内气的强烈共鸣。
轰!
一阵剧烈的振荡后,李凌正式迈入纳气七阶之境,并且识海中的七阶之气虽相当稀薄,但其密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