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炾这酒瓮还没拎到面前呢,却不料脑中传来一个nai声nai气的声音,居然带着几分不屑,嗤之以鼻的咕叨起来。
“切!这两个老头的话虽然是不错,有点道理。可是这拿来招待主人的这酒,未免也太过寒碜了吧,就这样的杂酒也好意思拿出手来?主人我看你还是别喝了,你要真的想喝,干脆墨玉给你取酒去,墨玉这可是藏着不知多少天材地宝秘藏醇酿珍液呢,可都是当年老主人费尽心思,搜罗天下又以上古秘法泡制的,这喝了不但解酒虫还能辅助修炼呢,岂是他们那种杂酿比得,更是比他们那什么品五谷纳jing藏气玄妙多了。”
“真的吗?我怎么没发现,之前你怎么一直没提起呢?那此酒可否取来予我,此刻正是与师长共酌方能尽xing。”
许炾大是惊奇,当即便是神魂与墨玉交流起来,自己那伸出去的手,却是就那么僵在那里,忘记了收回来。
“当然是真的,之前带着你在葫芦里穿行空间之时,你不是也有看见下面那绿波荡漾,广阔如汪洋大海的储酿之处了么,只不过那酒气受到我的保护不会散溢,所以就算是千古佳酿,它也还是永不变质的。墨玉的另外一个本事,便是为主人酿酒储酒打发时间。我沉睡的这无尽岁月,想是小玉这家伙也记得些许酿制之法,闲来无事便即习惯酿来取乐,使得那酒酿又储满了几处空间。不过后来他拘你进来,太过耗费灵源之体,因此就变的呆愣了,也不会再去跟你解释这些,至于刚刚沉睡醒来哪有心思?只是小玉所酿那品质我倒还未去查看,不过我亲手酿造的珍藏他可是丝毫未动,可惜我这没合适的储酒之物,你总不会想直接拿我出去倾倒吧?现在你的实力可还不适合在人前显露我的本体,不过与你对饮的那两个老头修为也太差了点,未必识得出我,可总还是稳妥些的为好,此中厉害你自己估量。如果你真要取,不若把那瓮中之物倒了,予我去装来便是,反正那些杂酿与凡俗秽物无异。”
“嗯!我说炾儿你这又是怎么啦?怎个今天光是发呆?难不成你为你师父疗伤身体不适,若是就别喝酒了。还是你有何心事不成,乘着师伯和你师父都在,你不妨坦言出来,也好让我们兄弟为你作主,且勿有何顾忌闷在心头,伤了自己心神误了心xing。”
段宝智看着许炾僵住的手臂,不由带着几分惊讶的问道,同时那眼光却是带了几分明亮,好像就等着许炾说出自己的心事,好立马为他作主一般,此刻老头尤自想道:“难不成这孩子,今天要自己摊牌,那我白i诸般安排倒是枉费了?不过若是如此更好,省下许多心思,也免得再去安排那些琐事了。”
正自在与墨玉交流的许炾,被师叔这一问倒是回过神来,赶紧答道:“呃!不是,是弟子突然想起,自己也有些好酒珍藏,一直未敢品饮,此番得了师伯与师父点醒,方才幡然了悟开了茅塞,我这就去取来与你们品评一番。”
“哦!宝贝徒儿你也有珍藏佳酿?既然你一片心意,取来与我和你师伯共饮倒也无妨,莫管酒质如何,我们师兄弟喝着,这心里也会份外舒踏。”
不老心可不认为徒弟的私藏,会有比自己珍酿还好,不过这一番心意倒确实令得自己欢畅无比,当下便喊许炾取来,想着呆会不管徒弟拿来何酒,哪怕就是倒了自己的,也要先将徒弟的酒给喝光,他这可还是第一次喝上徒弟孝敬的酒,心中滋味自是万般欣喜,而边上段宝智也是一般神情,甚至连自己要跟师弟挣酒的事也忘了。
许炾匆匆起身便往外行去,走了两步他又返身回来,直接拿起桌上三只瓮转身而去,临出门扔下一句:“师父你先和师伯慢慢喝着,我这先把里面的倒了,再去装我酒来。”
一听这话那二老呆住了,愣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取酒也不用倒自己的名珍佳酿,再拿瓮去装新酒吧,好歹自己这也珍若xing命攒了许多年才有的家底啊,这也太过浪费败家了吧。再说你装来的品质还不一定呢,回头珍酿却给倒了岂不心疼死人。
“哎!我说徒弟你这取酒,也不能就把师父的珍酿给倒了啊,我这还有空坛呢……”
哪里还有回应?许炾脚快早就不知道跑出去多少路了,怎还听得到他的喊话,谁叫他们这两个老头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一听许炾要倒了珍酿,就自己愣了半天才醒过神来,人家当然是早就跑远了。
两人转头互望一眼,搞不清许炾这是要闹哪样啊,可是彼此眼中心疼肉疼的神se却是无异。
段宝智忍不住啊,都块有点语无伦次了:“这……这孩子,他这也太败家了吧,酒鬼酿的千胜酒啊!多少人求而不得,排着队想换也换不来。这可是天下难觅,这……他就这样拿去倒掉?你怎么也不早点阻止他。”
“得了吧你,你不是还跟我一样呆住了?反应比我还慢了一拍呢,真不知道你这些年,这掌门座位怎么坐下来的,一点反应力都没有,难不成是过的太过安逸,这心xing修为也退化了不成?算了吧,反正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又是如此的争气成器,就当他喝了呗!大不了我今天出点血,你损失的那份补偿给你还不行么。我说老头你也收了不少弟子了,怎么就不能眼睛睁大点,抢个好点的苗子呢?你看看你那几个徒子徒孙,一个个歪瓜裂枣似的,每次宗门新纳弟子带进山来,你还装那高风亮节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