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不就说能拆了!我已经好了!头发是聂大郎帮我洗的。”云朵撩了撩披在后面的头发,还没有干。没有电吹风,每次洗头发都要好久才干。
云英看正在摘菜的聂大郎,拉着云朵看了下她的伤口,放低声音道,“你下次再洗头,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洗。”
“下次我就能自己洗了!”云朵笑着摸了摸伤口。
聂大郎扭过头,“等头发干了,还是给你把纱布包上吧!才一会你摸了好几遍。应该长好也被你摸不好了。”
云朵嘿嘿一笑,“我不摸了。”明知道额头上有个伤疤,不伸手摸摸,她忍不住。就像起了个泡,非要把它扎破一样。
云英看着她头上的疤就叹气,“不知道抹了药膏能不能去掉疤痕。”要是去不掉,就破相了。
云朵也有点担心,“去不掉也没事儿,用头发盖着就看不见了。”
“聂郎中说那药膏不错,能去掉疤的。”聂大郎笑道。
云英点点头,那药既然能去掉疤,肯定很贵。可破相不吉利。
家里的晌午饭还是清淡口味的,这是配合云朵长伤口不留疤。
吃了饭,聂大郎领着云朵出来,指给她看清湖到村边的一块地,“用这一快点盖作坊,离清湖又近便,用水也方便。这边离大路也近。在村边上,村里人做工也方便。”
“就是买这块地是吗?”她之前属意的就是这一块,地方够大,能铺设开,离清湖也近便。打井也会容易很多。
聂大郎点头,“我们住的地方,这一块是聂里正家的,也都转给我们。分红的时候分他们家一股,这地算村里的,给村里做工的分一股。”
云朵看他都想好了,就点头赞同。
聂大郎眸光转了转,又道,“现在住的小院,到时候盖作坊就圈进去了。我们手里银子不多,盖了作坊还有各方运转,你说的那个低筋面粉高筋面粉的,到时候都做起来,得需要不少本钱。我小院就先不拆,等手里银子宽裕了,再另盖院子。”
“啊……哦!”云朵小脸皱起来,两条眉毛也越挤越近。本钱,本钱,他们就一百五十两银子,对村里的人来说或许很多,可要开办一个大作坊,怕是就不太够了。那她想要和大姐分出去另外盖一小院的想法……是不是就得推后了?
看她有些泄气,聂大郎问她,“怎么了?银子不差,我们先把作坊办起来,那边的淀粉也挣着钱呢!等作坊盖好,做的淀粉就多了,那我们进项也就多了。”
“哦。”云朵点点头。觉得好好的计划,就像吹起来的气球一样,被一根大针桶破了气。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回去睡会吧!”聂大郎看她有话说不出的样子,有点点不情愿,有点点憋屈,笑着拉她回去。
云朵躺在炕上看着也脱了棉衣躺下的聂大郎,眨了眨眼,“你不是要看书吗?”
“有点困,我睡一会,明儿个还要早早的起来。”聂大郎唔了一声,拉好被子就躺下。
大白天的,云朵有些不习惯。
聂大郎如以往一样,伸出胳膊,让她枕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
云朵睫毛跳了跳,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热,闭上眼睛数羊。不一会,就睡着了。
聂大郎睁开眼,看着她恬静乖巧的睡颜,贴了贴她的脸。小丫头想跑,看来他不能再由着她了。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长臂轻轻的环住她。
云朵一觉睡醒,浑身暖烘烘的,她正要翻个身,伸伸腰,抬眼就见聂大郎近在尺咫的俊颜,自己被他整个抱在怀里,云朵心中一窒。动了下,就察觉手下是聂大郎的腰,腿下是聂大郎的腿。
顿时,云朵小脸发红,迅速蔓延至全身。她以前都是这么睡的吗?拱在聂大郎怀里,还手脚并用,就差八爪鱼了。
出大问题了!
还以为两个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姿势,也太…。暧昧了。她以前跟姐姐一块睡,姐姐也没说她喜欢搂着人睡觉啊!难道这么短时间形成习惯了?
绝对出大问题了!聂大郎要是也形成了习惯,认为她就是他媳妇儿……
云朵睁大眼,伸手抓头发。又担心碰着聂大郎吵醒了他,就小心的挪出身子,掀开被子坐到旁边去,把被子再给聂大郎盖好。
她拿了棉衣轻声往身上穿,扭头看聂大郎还睡着,她动作僵了僵。大多数都是聂大郎先睡醒,难道他早就知道了他们睡觉是这样的姿势?又想他从来没有表露过啥不应该的,云朵觉得问题不是一般大!
聂大郎没有觉得不应该,那就是说明他觉得两个人这样的睡姿是应该的,在他看来,她就是他的媳妇儿,就算不是娶的,也是买的,买的也是媳妇儿。所以两个人这个样子,是夫妻之间应该的。
这个时候她要是说分开,各归各位,聂大郎怕是不会同意。
意识到问题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云朵悄悄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转圈,挠头。
聂大郎睁开眼悄悄看她的举动,扬了扬嘴角,继续闭上眼睡。
云朵一下午都陷在出事儿的漩涡中,看到聂大郎醒来,就有点不敢看他。又忍不住看他什么神色。
聂大郎神色淡然平常,看她像坐不住一样,就叫她,“过来练字。”
“那个,我去作坊看看!”云朵呵呵一笑,快步离开。
聂大郎轻笑出声。
等晚上再睡觉的时候,云朵就犹豫着要不要跟聂大郎分开睡。分开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