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川一惊,看她哭起来,骤然松开手。
“我…是…你媳妇儿…啊…”云朵疼的两眼都冒出来了,更多是吓的。聂子川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了个人似的?
看她痛苦,聂子川心中奇异般的痛了下,这种感觉让他手收的更紧,“你到底是谁?”
云朵看他这样,开始认真起来,脖子被他掐住,呼吸也呼不过来,涨红着脸拍打他,“…你干吗…放…放手…疼……”
猴子!?又是哪个人?聂子川脑中迅速过了一遍,看云朵不以为意的样子,身形移动,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声音阴厉,“说!你到底是谁?”他根本就无法行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竟然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和他宿在一块。
云朵白他一眼,“我是猴子派来的!”见他不给自己拿衣裳过来,自己起来摸了中衣穿上。
“我问是你谁派你来的?”聂子川全身戾气骤开。
云朵愣了,“啊!?”聂子川发烧了?
聂子川想到自己没有穿衣裳,扭头看了眼,伸手拉了衣架上的衣裳穿上,幽暗犀利的眼神重新落在床上的云朵身上,声音冰冷凌厉,“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见他盯着自己胸前看,云朵慢慢清醒,拉上被子,羞怒的瞪他,“还不赶紧穿衣裳!”
面对她满脸的迷蒙又不满,聂子川脑子嗡嗡作响,因为他眼神正盯着她胸前一片雪白,白嫩圆润的肩头,全是一片片青紫的吻痕。是他!?不!不可能!他根本就无法行房,怎么会和女人宿在一起!?
云朵本睡的沉,突然被甩了下,不满的嗯嘤一声睁开眼,看聂子川站在床边,全身只穿一条四角牛鼻裤,迷蒙着眼打个哈欠,揉着眼道,“你怎么了?干嘛不穿衣裳站地上啊?”她记得刚才正睡着被甩了一下。
正要观察屋里陌生的摆设,就见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四角牛鼻裤,脸色更是阴沉,眼中戾气隐隐升起,心里又有些疑惑。
内室的床上,聂子川猛地睁开眼,扭头一看怀里躺着一个粉面娇颜的女子,登时吓了一跳,接着一股怒火凝聚在眼中,脸色阴沉甩开她,长腿一迈下了床。
乳娘应声。
罗妈妈忙和乳娘给俩娃儿穿衣裳起来,“小点声,别吵醒了少爷少奶奶。”
俩娃儿已经醒了,没有哭闹,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吐泡泡玩。
罗妈妈轻手轻脚进了暖阁看小六小七。
“今儿个难得少爷多睡会,就晚会再做吧!反正煎咸食也快!刚煎出来的也好吃!”万妈妈说着把面糊糊和好,放在一边,忙别的。
过年蒸的花馍馍,留下来几个,头一天晚上泡了,今早和上面一块和成糊糊,倒在锅里煎。煎咸食其实也就是煎饼。
罗妈妈和万妈妈都是北方人,之前也听说过衡州这边的俗规,但没体验过。来清园几年,都已经很熟稔了。
准备好这些,就该忙活早饭了,今天要煎咸食。
万妈妈抓着麦子,玉米和蜀黍等粮食一个圆圈里丢一把。二月二是龙抬头,龙王降雨的始伊。家家户户都祈求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院子里也用铁锹铲了草木灰转一个圈,画了一个有一个穴子。
罗妈妈端着草木灰,在所有墙角都撒了一层。
二月二,一早天就阴沉沉的,乌云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