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
原来她就是金牌御医上官澜的小徒弟,武府那个天赐的孙女武念亭?!
方秋文这几日在京中听得最多的事除了龙奕勋庶子封侯、龙耀霄差点被削世子之封的事外,听得最多的当是武念亭智斗那个京城第一纨绔龙奕真的事了。当时她还羡慕过那个女孩好命,居然能投身于武府,不像她投身于贫寒之家,如今更落了个卖花糊口的命。
若说原来她还羡慕武念亭的好命的话,但如今一看到武念亭,莫名的,方秋文的心就起了丝丝的恨、怨、不甘,连带眼中都涌起了不甘的泪。
这泪看在林璇眼中,越发觉得这个方秋文可怜,她必须帮她。于是林璇牵上方秋文,道:“秋文,别哭,走,我带你去找我爹。”
“别,别,不可……”方秋文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二,然后似乎摆不脱林璇的拉扯似的,任着林璇拉扯着往前走。
呵呵,十岁的居然拉不过五岁的……伸手拦住林璇,武念亭冷眼看向方秋文,“方秋文。”
“是,武姑娘,我是。”
“你和林家沾亲带故?”
“不,既不沾亲也不带故,而且林二爷是我姐姐的救命恩人。更帮着我们姐妹义葬父母双亲。”
“哦”了一声,武念亭又道:“那林家欠你的银子?”
“不,林二爷护送我们姐妹二人至东傲城不说,还予了百两银子住客栈渡生。”
又提及这一百两,哼,明明是想所有在场围观的人听到然后都来笑话林府的人小气吗?武念亭的眼神更冷了,道:“在不沾亲带故的情形下,我二舅舅救你们姐妹性命不说,还予你们姐妹一百两银子渡生,你应该感激才是,怎么听来听去你倒有些嫌我二舅舅小气之极的意思呢?”
这武念亭居然喊林二爷是‘二舅舅’,看来她和林府关系匪浅,不能得罪。方秋文压下心中莫名的对武念亭的敌视态度,急忙回道:“没,我没有啊。”
“可我怎么听着就有。要不然,璇儿怎么就说她爹小气了呢?”
“这,这……是三姑娘误解了。”
“既然是误解,你当解开这个误会才是,怎么反倒让璇儿更进一步的认为她大姐姐和她爹一样小气呢?”
素来牙尖嘴俐,万不想今日遇到一个更牙尖嘴俐的人,方秋文一时间有些傻眼。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她强行将‘委屈’二字堆在脸上,让人看着我见犹怜。
“如果我没记错,一百两纹银是我二舅舅一个月的饷银。也许这一百两纹银在皇城区确实算不上什么,但在远城区那还是相当有份量的。在远城区,租个民房,一年只需二十两纹银,剩下的八十两,只要你们姐妹二人节俭一些,安然渡过一年的日子还是有的。就算你姐姐病了,也可找个舒服一点的诸如洗缝浆补再或者是卖花的生意填补家用、药用。一年的时间,足够你们姐妹二人筹到来年的生活费用。”
听着武念亭精明的算着帐,方秋文的脸彻底的挂不住了,那‘委屈’二字感觉是强行堆上去的,看着再也不觉得我见犹怜了。
本一直护着方秋文的林璇,在听了武念亭的话后,瞅了瞅武念亭,又瞅了瞅方秋文,然后她放开方秋文的手,转而抓住了武念亭的手。
只听武念亭又道:“对于救命恩公,你应该时刻烧香感恩才是,哪有怂恿着不知事的小孩子嫌弃自己父亲的道理?可你呢,方才口口声声一百两、半个月,搞得我二舅舅像欠了你什么似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二舅舅欠了你什么,便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怕也会顺着你的话认定我二舅舅是个小气的人,至少是没有继续帮助你们姐妹支付住客栈的银子的小气之人。又有谁会去算皇城区、远城区的那笔帐呢?”
闻言,林璇低下了头,方才她真认为她爹是个小气的人来着,她是不是真的很容易被人糊弄啊。
林瑾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悄悄的竖起大拇指,夸奖武念亭说得好。
林珺呢,不再似方才委屈,她也说不上来什么,她只是觉得林璇嫌弃自己的父亲不好,再有就是不能将不相干的人带进林府,而现在武念亭的话令她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原来这个方秋文果然心怀不善。
被武念亭呛得说不出话,看围观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知道不能再任由着武念亭这般说下去,方秋文倔嘴道:“我……皇城区用得着人的地方多些,我和姐姐住在皇城区的客栈也是为了方便找一份事做……”
“既然你们决定在这皇城区谋一份事……我也不是看不起苦出身的人,但做为苦出身的你们更应该精打细算。不要拿着那一百两银子去住那高档的客栈,而是应该在皇城区较偏僻的民居区租个民房,那里的民房虽然一个月租金二十两,但也总比住客栈要强得多。也足够你们姐妹二人半年的开销。无论怎么算,那百两纹银不是够你们姐妹生活半年便是够你们姐妹生活一年,这要看你们姐妹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哪里才半个月便在这里哭穷的道理?我看,你们住高档客栈不是为了找事做,而是为了贪图享受罢。”
随后而至的林老爷、林老夫人听着武念亭的话,眼中露出欣慰的赞赏。两老是知道这方春文、方秋文姐妹的。那天晚上,老二将这对姐妹带回的时候,两个老人看尽人情世故的眼早就看出那个方春文的眼痴恋儿子的神,这才命儿子予了百两纹银予姐妹二人,原本是打发她们去远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