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也没有。方圆十里内我都搜遍了,别说毒蛇、毒蝎了,就是连其它的八脚虫也没看到一只。”
闻言,上官澜心中一动,问:“普通的呢?也没看到吗?”
“是,一只也没有。”
上官澜‘咦’了一声,道:“照说八脚虫最是常见啊。既然魏缘中毒之地发现有八脚虫的话,按规律,附近应该至少有三到四个八脚虫的种群才是,哪有一只不见的道理?”
上官澜的话却令东方兄弟同时觉得诡异,不禁面面相觑。
敲着桌面半晌,上官澜突地想起一事,走到东方二二身边,问:“你说那八脚虫是金黄色的?”
“是。”
“我记得,当天我要你去将那拍死、踩死的八脚虫寻来,你去了,可是双手空空的回来了。”
“是。别说那几只虫子,便是连它们的一只脚都没找到。”
“当时不觉得,如今想来,倒有些意思了。”语及此,上官澜轻撩衣袍坐在床缘边。
东方家兄弟虽然颇懂药理,但论疑难杂症肯定就不敌上官澜了。见上官澜若有所思,他们二人都紧张的看着上官澜。
半晌,上官澜道:“当事时,你说那八脚虫有可能被其它的飞鸟走兽吃了,不见了也很正常。”
“是。”
“可是二二,你想过没有,如果魏缘真是被那些八脚虫咬的,也就是说那些八脚虫应该确实有毒才是。吃了有毒的八脚虫,那些飞鸟走兽哪有不死的道理?”
闻言,东方二二眼睛一亮:对啊,如果飞鸟走兽真吃了八脚虫,依那毒的剧烈程度来看,那些飞鸟走兽都断不可能活着离开,那附近应该有它们的尸体才是。
他清楚的记得魏缘中毒那天,他匆匆忙忙抱着魏缘回猎苑,又匆匆忙忙去寻来上官澜。再在上官澜的问寻下他又前来事发地寻八脚虫以便让上官澜确定魏缘到底是中了何种毒。整个过程中因他片刻没有耽搁,所以认真算来这个时间不算太长。
那天阳光和煦,无风无雨。是以,当他没寻到那些他拍死、踩死的八脚虫的时候只以为它们被一些飞鸟走兽吃了也说不定,倒没有多想那些飞鸟走兽吃了它们是不是也应该中毒。
如今听了上官澜的话,东方二二想起那天他重回事发地之时,不但没见什么八脚虫,便是连其它的飞鸟走兽的尸体也未见一个。
也就是说,八脚虫无毒,所以吃了它们的飞鸟走兽才能无事的离开。
念及此,东方二二道:“你的意思是说,缘缘中的毒并不是来自于八脚虫?”
“如果说原来,我认定那些八脚虫不是伤魏缘的罪魁祸首,是以没将它们的失踪当回事的话,但如今听你说及那处事发地十里内连其它的普通的八脚虫都没有一只,我倒有些认定那天咬魏缘的、令魏缘中毒的,正应该是八脚虫。”
“啊?”东方六六、东方二二兄弟二人同时不明白了。
“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这世上有一种八脚虫,类似于八脚虫中的王者,它们一出,别的八脚虫都得将领地让予它们。”
他方才去寻了的,方圆十里之地确实连一只普通的八脚虫都没有。也就是说,咬魏缘的难道就是上官澜口中所言的八脚虫中的王者?找到了病症所在,是不是就可以救活魏缘了呢?
念及此,东方二二突地站起,颇是兴奋的抓住上官澜的衣襟,“哪里?哪本古书?”
并没顾及东方二二如今的姿势对他是威胁,上官澜继续道:“我还记得,一旦这些王者出现,别说普通的八脚虫了,便是其它的蛇蚁蝎子等毒物也得绕道三里走,不和它们打照面。若它们要在那里安家,那其余的毒物都得让出领地,方圆三里内不得与它们争。”
闻言,东方二二更激动了。点头道:“嗯嗯嗯,确实,别说方圆三里,那处地方圆十里我都搜过了,无蛇、无蚁、无蝎子。是它们,肯定是它们。上官澜,知道它们的底细了,是不是就知道如何救缘缘了?”
“不能。”
“为什么?”
看着扬在半空的拳头,上官澜斜睨着东方二二。
一只手拽着上官澜的衣襟,一只手举在半空‘咯咯’作响,半晌,东方二二忍住,收了拳,放了上官澜的衣襟,很是颓丧的席地而坐,双手插进头发,抱头不语。
瞧情形就知东方二二如今肯定相当难受。想着他是小徒弟的结拜兄弟,小徒弟如今能早早的怀上孩子可以说东方二二功不可没。思绪间,上官澜将东方二二方才无礼的举动全部无视,道:“二二,我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回答我问的话。”
“你问。”仍旧不抬头,东方二二的话显得有些瓮声瓮气。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它们的话,照说它们赶走了其它的毒物那它们便会生存在那事发地才是。所以,就算你踩死了许多,但没有找不到其它的同类的道理。”
对啊,这种东西,一般喜群居。踩死几只,还有其它的上百只、千只、万只。如果说它们占了地盘,别的八脚虫不见可以说得过去,但哪有找不见它们的道理?
念及此,东方二二抬头,看着上官澜。
“而且我说的那八脚虫中的王者,它们占地方圆为三里。可你方才说,方圆十里你都搜过了。”
东方二二点头。
“也就是说,这些八脚虫,吃食的应该是另外一种剧毒食物。”<